把柄。
陈晓一开始就告诉她,沈清的真身是世间绝无仅有的骨花,价值连城,具体作用虽然不知道,但只要让她心甘情愿地献祭,哪怕只服用一点也会对他们这等修士起到洗经伐髓的巨大作用,而强行将她入药,则效果将只余下四成。
就算是资质贫庸之辈,只要食其一瓣花,就能灵窍顿开,甚至修行一日千里,更何况那些修炼百年止步不前的人。
修行一途,本就是与天争斗,越往后越是困难。目前骨花只有这一效用为世人所熟知,但也足够他们疯狂了。试问,谁不想离天更进一步呢?
说不定,到时候连一些隐世不出的老家伙们都要禁不住诱惑而对沈清出手。
说出沈清的存在会导致各方势力争夺,陈晓和自己,乃至玄阳子,恐怕都无法独占这份机遇,而自己作为泄露消息的那个人,恐怕会遭受不轻的处罚。但同时,沈清也将面临着各方的争夺,虽然杀了她会导致效果缩减六成,但总好过没有,而且总是会有办法让她甘心献祭,端看各人手段。
最为关键的是,最先动手的,恐怕便是来自天渊门内部的弟子长老。
甚至,掌门。
所以,说与不说间就仿佛存在着某种诡异的制衡。而南青觉得,自己此时就是站在至关重要的点的那个人。
若是沈清不出风头,安安静静做个平庸的弟子,她还可以考虑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如果她不识时务,那便怪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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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娇体软小女妖×淡漠高冷师尊(十七)
沈清并不知道南青的心思,对一个躺在床上养伤的人也没多大兴趣。
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考核。
自从遇见聂子渊,书生就自动隐藏了起来,避免多余麻烦的同时,也无法为她提供任何帮助。
沈清倒是无所谓,有没有书生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它不在,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倒也是件好事。
沈清一身简便的黑色常服,神情颇为惬意地游走在人群中,自动屏蔽掉了周围对她不太友好的窃窃私语。
“就是她?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师尊怎么就……唉!”
“就是,苍天无眼啊!”
“也不知道师尊看上她哪点了?弱的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
……
这句话混在嘈杂的人群中本该一略而过,然而整个广场突然静了下来,就显得他的话特别大声。
那位师兄还保持着玩笑般地伸出了根食指,做出往下摁的动作,仿佛整个五官都在用力,看起来着实好笑。
但在场的谁也没有笑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他悻悻地收回手,干笑两声:
“呵呵,我就,开个玩笑。”
谁知他话音落下,气氛仍未缓和,甚至大家都出于某种原因,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给他留了一大片空地。
“你是哪座峰的弟子?”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他身后传过来,实质般的寒气冻得他一个哆嗦,还没回头也不敢回头就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除了聂子渊,没人有这个气场。
那个师兄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跪着转身朝聂子渊行了个重礼,也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开口:
“回师尊,弟子……弟子乃啸阳峰……钱长老门下,常喜。”
又是啸阳峰。
聂子渊眉心压出几道褶痕,想起沈清跟玄阳子几人的纠葛,再垂眼看地上这人,顿时觉得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一挥袍袖,对着他冷声道:
“妄议同门,自去执法堂领罚。”
常喜跟周围的弟子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聂子渊,待触及后者冷厉的眼神后赶紧都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只是他们都知道,聂子渊这是在杀鸡儆猴。平常这种事长老和执法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毕竟他们没成神,做不到清心寡欲,茶余饭后总需要谈资,这也是人之常情。
偏这是聂子渊提出的,他们还没胆子反驳。
常喜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经这一闹,广场上的人瞬间就消失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走动。
看了一出好戏的沈清待人群散去后,才慢慢悠悠地走到聂子渊身边。后者斜睨着她:
“我帮了你一个忙。”
沈清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看到聂子的脸色后她不得不稍稍收敛了一下,然后摆好姿势——
将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向聂子渊倾去,来不及散去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边,同时带着撒娇般软糯的声音对着聂子渊道:
“谢~谢~师~尊~啦~”
整个心脏像被羽毛扫过似的,酥酥麻麻的,又有些痒,舒服的令聂子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