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如果她不出生,也许宋依秋和晚建歌的关系不会恶化的那样快,如果她不出生……
很多坏事不会发生。
就像以前宋依秋多次向她唠叨的那样。
随手将杯子搁在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晚芝这个“跑龙套”已经姗姗下楼,准备好退场了。她不喜欢做有愧疚的那一方,尤其是面对母亲,她不知道这种愧疚要怎么偿还才能结束。
闪配那边还需要她的确切答复,至于F.L她也会善始善终,Plan ? B是有的,这还是创业第二年,她和顾温庭死磕了一个月,拿下备用投放时从客户身上学到的生意经。
“永远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是凌晨五点结束加班时,顾温庭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跟晚芝说过的话,没想到此去经年,他们两个人竟然把这套活学活用,使在了彼此身上。
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走廊西侧的衣帽间里挂满了华而不实的冬装,除了貂绒,狐狸皮,甚至还有鸵鸟羽毛等极其夸张款式,香水味好刺鼻,晚芝嫌弃得要命,随便在里头扒拉了两下,找到自己那件拎起来搭在胳肘。
电话从大衣内袋里取出来,低着头随便一划,已经准备把电话回给顾温庭了。
没成想门外有个没眼色颀长身影也进来找衣服,她往左,他也向左,她往右,他也挪步。
本来想侧半个身让他,谁知道这人竟然将她越逼越退。
晚芝颦着眉,抬起脸刚要发作,方度已经按着她的脑后往自己的方向携带两分,用胳膊挡住了后方尖锐的壁灯。
四目相对,方度那张脸,以及挺阔的身姿都还一如初见那么养眼。
他身上向来干干净净的,没有浓烈的香水气,必须埋进胸膛里使劲儿地嗅,才能闻到一点沐浴用品的气息。
白茶和麝香很淡。
眼下又因为和李唐共处一室抽了几根烟的关系,他的发丝里都缭绕着一种,中年人身上烧焦的苦涩脂味,蛮油腻的,难怪晚芝没有在第一时间靠嗅觉认出他。
是她走眼,其实这么看着,方度和外面那群唯利是图的小人们,除了养眼的皮囊外,分明没有任何的区别。
替强奸犯翻案,替偷税人漏税。
起码外面的人还很少以做坏事为职业的吧?
一掌隔开他和自己过近的距离,晚芝明亮的五官带着几分削讥,“不聊了?”
“也难为你了,方律师,Qintong& ? Partners最近生意不大好喔?还要您亲自出来拉客。”
“怎么样,我后爸给你开几个点?别客气,反正我听说,他每年聘请瑞士的banker为他处理不法资产,都要这个数吧。你啊,算是来着了!”
晚芝十根手指在方度面前伸出来,很小孩子气的夸张动作,可做得却淡漠极了,葱白手指细得更像是十根针,一根根扎他的眼。
方度一时语塞,晚芝也不想听他的解释,直接道一句:“借过。”
侧身就要从他旁边挤出去。
身高差异,空间逼仄,再加上方度的四肢都是僵的,两个人的状态明明是剑拔弩张,但贴近了却像是另一幅放肆轻薄的画面。
方度低垂着颈子想说点什么,晚芝则梗着头颅紧闭双唇,错身时,身影重叠,脚下踩住的影子似乎在脱离主人的意志,偷偷拥抱亲吻。
所以,顾温庭晚到后急急地推开大门,略微向里头的人群示意,解下了老花的羊绒围巾,轻车熟路地脱了大衣往门廊这边拐时,撞见的就是这么一出“亲热戏”。
他这两天要找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更难找,找方度还带着点儿忌惮,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但为了寻晚芝,他前后去了她家,她父母家,都差点儿将电话打给不认识的姜彩文了。
可怎么着,要不怎么说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下这一男一女全蹦出来了,竟然在朗朗乾坤下躲在衣帽间,直接隔着一米的距离,给他脸贴脸来了个现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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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抢了骨头的狗。 <渣男相对论(喜酌)|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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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抢了骨头的狗。
“晚芝!”两张嘴,两种不同音色,一轻一重,但叫出的是同个名字。
方度声音带着点儿败下阵来的柔软,顾温庭的上扬的语调里则全是尖锐。
“在做什么?”
上前一步握住晚芝的胳膊,像是钢筋水泥般钳制着她,用尽全力将她扯到自己身后。
顾温庭不知道自己眼下是应该震惊,还是应该愤怒,他果然猜的没错,晚芝不仅知道方度的真实身份,甚至还和他发展成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这些年他在工作上是怎么一点点护着她的,又是怎么一点点提拔她的?
感情上,顾温庭看别人总是入木三分,当然知道晚芝因为憎父情结始终没有定性,按理说早过了爱玩的年纪,可三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