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人的戒心也更重了。
七年来,顾温庭一直在向晚芝展示自己极具亲和力的外表,和前辈似的谆谆性格。
他自以为了解,晚芝的人生里缺失了父亲的角色,他便要努力填充这个角色。
徐徐为之,建立起足够坚实的基石,等她能主动领悟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是这一次,她做得太过了,令他不得不露出狠厉的真面目。
像是被抢了骨头的狗,顾温庭几乎要对着竞争对手呲起獠牙,风度没了,温和也像碎冰浮在激流的表面上。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视线接触似有电流,有种隐隐的较量在里头。
“方律师?”右边这位挑眉。
“小顾总。”左边这位颔首。
斗牛般的比试还是方度败下阵来,即便是他还要比顾温庭高上个三五厘米,因为他眼神从两人接触的皮肤扫了一眼,再瞧了瞧晚芝面上不痛不痒地表情,便无声地勾起唇角。
不是笑别人,是笑自己。
同样的场景,在警局他见过,办案的刑警也是像顾温庭这般先入为主,用力钳制她的手腕,晚芝多生猛,掀了桌子也不肯让人控制她,可眼下,她像是一点感受不到疼似的,就让他那么捏着,连挣扎都无。
当事人都不在意,他还在意个什么劲儿呢?
英雄救美总要有个名头。
想是这样想,但方度那个笑容真的不是好笑,甚至带着点儿压不住的邪佞要从冷笑里冒出来。
顾温庭相对冷静下来了许多,当然也是因为晚芝乖顺的态度,她没喊叫,没解释,站在他那一边,就像这么多年,一直是和他处于同一阵营一般,让他会觉得自己正在掌控大局。
也许是自己搞错了,也许都是外人挑唆,顾温庭突然觉得,自己在彻底放弃她之前,还可以听一听晚芝的解释。
“芝芝,方律师怎么会来?据我所知,宋姨和李叔这次邀请的都是亲朋好友。”
一句话亮明自己的身份,远近亲疏的关系先点破它,顾温庭看的是方度,但这问题问的是晚芝,他回头前最后斜了方度一眼,轻蔑得狠,甚至都不想和他讲话。
方度的身份他日前已经调查过,父母是蓟城最普通的下岗职工,他如今在秦通的位置算是白手起家,本来硕士毕业是走仕途,但没什么起色,近两年转做律师才开始接触蓟城的上位圈儿。
就这种哈巴狗一样没根基的东西,他不觉得方度有什么资本可以和自己论长短。
他同自己和晚芝,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再聪明又有什么用?这世界上读书读得好的人多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生来可挥霍的家底。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和本来一穷二百的暴发户,是有本质区别的。
连周身的气场都不同。
顾温庭没注意到晚芝正凉着眼瞧他。
晚芝没吭声,倒是从拐角探头过来的宋依秋高声喝住他们。
“你们三个怎么躲这儿啊!快过来,晚芝!可该你吹蜡烛了!今年妈啊,有大礼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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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情合理,好聚好散。
谈话被打断。
顾温庭很自然地跟住宋依秋,向她解释着为什么父母因故没来,自己又有多么的抱歉。
电闸被逢时拉下,宋依秋今天多喝两杯,也不戳破顾温庭的谎言,更不管晚芝有什么话和顾温庭,或者方度要说。
她只管按部就班,进行着自己定下的流程。
今晚的压轴好戏可是她!
一片漆黑中,人群纷纷避让自动开道,在宋依秋的巧笑拍手下,李善元推着姐姐的蛋糕缓缓从厨房的位置走过来。
生日歌被谁起头哼唱起来。
十六英寸的三层翻糖,乳白巧克力硬壳上洒满食用金箔和粉红糖浆,顶端布满花瓣和各种用白兰地腌渍过的莓果,更不要说甜品推车上装点着ins风很足的水晶摆件。
精致的不像是即将要被切开吃掉的东西,正是宋依秋的喜好。
蛋糕被李善元和顾温庭从蛋糕展示架上托起来搁在长条桌上,少年仰头笑着喊:“姐,吹蜡烛啊。许个愿!”
烛光点亮晚芝的面容,也照亮她双手合掌的虔诚模样。
下一秒,她抬眼吹灭蜡烛,灯光重现,宋依秋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从身后变魔术似的拎出一串银色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一晃得意洋洋道:“猜猜这是什么?”
手因为触到了宋依秋温热的躯体,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晚芝立刻蜷起手指,将自己泛红的手腕从她指尖抽出来。
这些年晚芝对宋依秋的恶习都容忍,但唯一不习惯的,就是她总喜欢在外人面前和她做亲密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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