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衣不蔽体地躺在一条后巷里。
他对于昨天最后的记忆,就是得到了那个臭名昭着的黑巫师的消息,自己独身前来打探消息,然后
头痛欲裂,埃尔顿没费什么力气就辨别出自己中了遗忘咒,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头就像要炸开一样。
不过即使如此,埃尔顿也知道,他再也做不了圣部的骑士了。
某个打昏了神殿骑士的魔法学院学生,在给神殿骑士施了个遗忘咒后,连现场都懒得收拾。埃尔顿猜出自己昨晚大概是跟什么人来了场鱼水之欢,还是在巷子里这种露天席地的场合。
神殿骑士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伊贝尔曼先生,您让我带的校服我拿来了,不过”眉眼清秀的小个子青年温顺的站在乔舒亚面前,都不敢抬头跟乔舒亚的视线对上。
这样恭敬的态度,要是叫外人看到了,说不定还要以为这是乔舒亚家里的仆人,事实上,这个青年只是乔舒亚的同寝室室友兰尼。
乔舒亚自顾自地脱光,当着兰尼的面换上他带来的衣服——他昨晚穿的校服袍子已经彻底报废,被他烧成了灰烬,现在身上的这身衣服是神殿骑士的,某些地方甚至还残留着昨晚两人交合的液体,可见昨晚战况之激烈。
以乔舒亚的记仇程度,他昨晚在死对头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最后还被骑士给按在地上cao得昏过去又醒过来,自然不可能放过对方。不过他今天实在是有事,所以只能先放过对方,以后一一找补回来。
至于将骑士打昏施了遗忘咒,然后扒光了扔在后巷的这一系列恶劣行为,对乔舒亚来说都算寻常。
兰尼低着头,也瞥到了乔舒亚身上那些暧昧的红痕,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这个天之骄子的室友会被男人cao干,只以为是乔舒亚昨晚出去找了个女人风流快活。
毕竟乔舒亚一直都深受女人的喜欢,要找个他看得顺眼的女人并不难。
“这衣服为什么这么小?”乔舒亚质问道。
兰尼被乔舒亚问得胆战心惊,“这身衣服是我的,您平常都不在寝室里住,大部分衣服都在二年级生寝室。”
乔舒亚也想起来了这点,但他还是很不爽。他的身形比兰尼要高挑一些,兰尼身上合适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有些偏紧了。尤其昨晚跟某个神殿骑士在室外苟合了一夜,现在他的下身还有些被cao干过度的肿胀,一碰到衣物就有些刺痛。
“这套内衣也是你的?”乔舒亚不满地抱怨,“这种材质跟砂纸一样粗糙,简直不是人穿的,而且还这么小,你可真是有些发育不良”
明明是兰尼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给乔舒亚借用,乔舒亚却跟兰尼有求于他一样颐指气使。若是换成别人早就对乔舒亚发飙了,兰尼却一味隐忍退让地道歉:“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出去给您买一套丝绸的内衣,抱歉”
乔舒亚:“月初我不是给了你钱的吗?”
兰尼瑟缩了一下,没有回答。
兰尼是从一个无名小镇来到魔法学院的,每个月都要忙于打工挣生活费。乔舒亚是个大少爷脾气,魔法学院不许带仆人,乔舒亚就把同寝室的小镇青年当仆人一样使唤,每个月给他一笔钱。
“又被抢了?”
乔舒亚冷笑了一声,“真是废物,活该被欺负。”
说完这句,他还觉得不够似的,一脚踹在青年身上,“明天,给我买一套丝绸内衣来,听到没有?”
“是,伊贝尔曼先生。”兰尼低着头答应,眼眶微红。
乔舒亚穿上这身从里到外都由兰尼提供的衣服,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理了理头发问道:“叫好马车了吗?”
“叫好了。”兰尼闷声说。
乔舒亚在外人面前是一定要有排场的,一般的几个铜币的马车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只有那种一个银币的马车才能勉强得到认可。兰尼为了叫这辆马车,又花了好几天的生活费,估计得挨好几顿饿了。
“伊贝尔曼先生,您换下来的这套衣服”兰尼看乔舒亚打算直接走,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种垃圾,烧掉就好了。”乔舒亚厌恶地说。
兰尼不安,这套衣服虽然脏了,但材质却是只有少爷们才穿得起的高级货色,洗一洗拿去卖了都能卖上一个金币。也只有乔舒亚这样的大少爷才能说出这种无动于衷的话了。
他趁着乔舒亚没注意,偷偷把这套衣服给捡起来了。
“尊敬的魔法师先生,您好。”马车车夫见到乔舒亚,还跟他行了个礼,那些几个铜币的马车车夫可不会这些,他们一车恨不得塞满人,好多赚几个子儿。
乔舒亚颔首,“城主府,谢谢。”
车夫逢迎道:“您是去参加城主的宴会的吗?”
“嗯。”
兰尼急匆匆地从屋里出来,马车差点就走了,乔舒亚一点没有要等他的意思,兰尼只好跑着跳上马车,还被马车夫怀疑地看了一眼。
兰尼看了看一旁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