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宴会,是半个月之前便定下的行程。
乔舒亚之前来过几次城主府,光是凭他那张英俊而傲慢的脸便可作为请柬,那些眼高于顶的城主府仆人们一见到他,便像是见了花蜜的蜜蜂一样围了过来,硬是把一直跟在乔舒亚身边的兰尼给挤到了一边。
“伊贝尔曼大人,难道现在魔法学院流行穿紧身一点的袍子吗?您的风姿可真是令人难忘。”一个褐色头发的女孩子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乔舒亚的手腕,青年劲瘦的腕骨只裹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因为袍子小了一码而露在外面,竟然有点色情,让人忍不住想握上去,或者,干点更过分的事。
贵族们大都把自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露了一点儿。没有人会相信乔舒亚是因为没有衣服穿只能临时穿一套小码的,他们更愿意幻想这是乔舒亚故意所为,就是为了在今晚的宴会上大出风头。
不论乔舒亚性情如何恶劣,他的这具身体确实是很好看的。而且比起那些或者瘦弱苍白,比女人还要弱不禁风的贵族,或者臃肿如肥猪,浑身皮肉松弛的权贵们,乔舒亚高挑又颀长的身影令这些女人们留恋不已。
兰尼同情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她长得还不如自己好看呢,乔舒亚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不过兰尼没想到的是,乔舒亚居然没有让那个女孩子回去照照镜子,而是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褐发的女孩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女孩们七嘴八舌地帮她回答的:“伊贝尔曼大人,她叫兰妮尔。”
“兰妮尔还是处女呢,伊贝尔曼大人。”
这些贵族府上的女仆们,最后大多都会被来来往往的贵族们拉上床,比起那些贵族,乔舒亚至少长得足够好看。
乔舒亚挑眉,看了一眼兰尼,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宴会什么时候结束?”他问那群女人。
这句话几乎算是明示了。
等乔舒亚从那群女佣的包围中走出来,兰尼紧张地凑过去小声问:“伊贝尔曼先生,难道您真的要跟那个女人”
“哦,怎么,你想替她上我的床吗,兰尼?”乔舒亚嘲弄地问。
“我”
“你要是不想给我cao的话,就闭嘴。”乔舒亚脸色难看地说。
直到现在,某个下流骑士的精液还在乔舒亚的身体里待着。马车一路颠簸,他却紧紧地含着那些精液,几乎一滴都没泄出来。
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在此之前乔舒亚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还有那个部位,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居然还能这么饥渴地含着别的男人的精液,像是个想怀孕的女人一样让那种东西在自己体内留存过夜。
而且神殿骑士射的太多了,大部分被乔舒亚在逃走之前就排出体内,剩下留在身体里的都是骑士抵着乔舒亚肠道射进深处的那些,乔舒亚甚至试过掰开自己的屁眼,像排泄那样试图将它们排出,失败后只好含着它们,等着换个办法清出来。
他需要找个女人来睡上一晚,好确定自己已经彻底从黑巫师的咒语里解脱出来了。
在昨晚之前,乔舒亚是个处男。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对女人感兴趣的,但是他没有特别喜欢的女人,又嫌弃那些妓女太脏,就一直没有把自己的处男之身交代出去。
要是早知道他的第一次是跟那个虚伪的神殿骑士,在一条后巷里面苟合一夜,乔舒亚宁愿随便找个女人做上一晚。
乔舒亚早就知道他今晚会见到许多熟人,事实上,他的人缘并不好,哪怕是学院里的同学,也有很多跟他互相看不顺眼的。
就比如面前这位继承了男爵爵位的同学。
当这位男爵手中鲜红的葡萄酒被故意倾倒在乔舒亚的校服袍角和鞋子上,乔舒亚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乔舒亚还没来的及发火,就从旁边走过来一个金发年轻人。
“乔舒亚,我听说你昨晚没有回学校。”金发年轻人温柔地说。
兰尼认出这是伊兹尔特的二年级生路德维希,也是一直以来都照顾乔舒亚的朋友。不久之前乔舒亚甚至一个月里有大半时间住在路德维希的寝室里,因为那里有独立的大浴室和浴缸。
兰尼曾经听人说过,路德维希可能是某个国家的皇室成员,当然,这一点至今仍然只是传言,没有人敢去向他求证。
乔舒亚对这位曾经好友的态度很奇怪,他直接避开了路德维希。
这下路德维希看到了他被酒液打湿的袍角和鞋子。
“我帮你擦吧”路德维希却不怎么在意乔舒亚的态度,只是笑了笑,拿着洁白的丝绸帕子准备蹲下身。
“别碰我。”乔舒亚冷冷地说。
路德维希的手僵在空中,最后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兰尼,把我的鞋擦干净。”乔舒亚甚至是欣赏路德维希此刻的表情的,他撇起唇角,恶意地吩咐一旁站着的兰尼。
“乔舒亚,兰尼是你的同学,不是你的佣人。”路德维希湛蓝的眼睛里微微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