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瑛!发什么呆呢!”
“咚”!
满带调侃意味的男声在方衡瑛耳边炸开,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篮球,轻轻地砸在衡瑛脑袋上。
“啊?”衡瑛似乎刚从梦里醒来,他茫然地看向声源,顺势揉揉自己的头。
穿着宽松背心的男子双手叉腰无奈地看着他:“休息结束了!继续继续!没听到哨子响吗?”
休息?篮球?
衡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自己不是应该在某人的家里挨操吗?怎么会突然啊,想起来了,晴阳说要重新来过
所以那个疯子变态大概是用了那种超能力让他回来了吧。这回他的死法,大概是被男人操死的。
衡瑛扭了扭脖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对众人说:“啊,抱歉,我突然想起家里有点事。”
“哈,这样啊?不是你说的今天不玩到十点不回去的么?还说要请大伙儿吃烧烤来着?”损友在衡瑛身后哈哈笑着说。
衡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掏出皮夹摸出三百块大步走回朋友面前,愤愤地将钱往那人怀里一塞:“喏,三百纸钞全请你们了,这次我真有事得先走!”
可惜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衡瑛刚从寄存处拿出自己的单肩包,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方会长,好久不见。”
那人笑靥如花,穿着百合白连衣裙,大热天的还套了件长袖衫,背上背着一个小提琴盒。?
“晴阳”衡瑛下意识后退半步,抱着包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不会吃掉你的。”晴阳俏皮地眨眨眼。
衡瑛尴尬不已,点头也不是走也不是。
后边的损友们见状围上来看热闹。
“哟,这位小美女是方大帅的新女友啊?”
衡瑛捅了开口说话的朋友甲一肘子:“不是!就是个学妹而已!”
“哟嚯,暧昧,有戏!让你那醋坛子女友知道了非闹起来不可!”朋友乙接力嘲笑道。
“他哪一任女友不酸?”朋友丙说着,还严肃地劝晴阳:“小妹妹我劝你啊,别跟这个花心大萝卜走得太近,他腿劈得可长了”
方衡瑛听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推在其中一人身上:“去去去!玩你们自己的!别在这凑热闹!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晴阳笑而不语,目送几个吹口哨起哄的男人离开,转头看向衡瑛:“自己主动还是要我把你绑回去?”
衡瑛往侧旁跨一步,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一招,带球过人,身形左右虚晃几下,抱紧了自己包一猫腰拔腿就跑!
“啊衡瑛”晴阳叫了他一声。
衡瑛哪会听,能跑他不跑绝对是傻子了!
“你说过不会逃的!”晴阳用的是伪音,稍显成熟的女性嗓音染上些许沙哑,如果衡瑛回头看,一定能看到泫然欲泣的白衣可人儿。
相信男人嘴里有真话,不如信母猪能上树!某些女人嘴里常念叨的话的确很适合方衡瑛。晴阳不怒反笑,他拿起手机,给衡瑛打了个电话。
衡瑛跑出几百米才放缓脚步,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想接,但又不得不接。
“我有你家的地址,也有你家人的电话。你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对吧?知道有一个自称你女友的姑娘经常给你爸妈送礼物吗?没错,是我,他们现在很信任我,万一我在送给他们的燕窝里放点儿毒”晴阳的确有衡瑛的住址,但送礼这回事完全是瞎编的。
衡瑛已经被他折磨得失了判断力,加上想起之前晴阳说过什么“加入套餐”,吓得他急忙妥协,恳求晴阳有话好说。
“家人也是你的弱点,但你当初不经验证就说我妈妈是小三的时候,想没想过你的话会让我的家人遭受怎样的困扰?”晴阳并没有急着挂电话,而是追问着、质问着方衡瑛。
“对不起,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衡瑛叹气,一边往回走一边道歉,以他的视力而言,在远处看清那抹百合白并不费力。
“为什么你们总是认为一句年少不懂事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十六岁还不懂什么叫污蔑吗?!”晴阳攥紧拳头,语气开始激动起来。
没有人肯定地说过晴阳是小三的儿子,只是有人说过“他这么漂亮,不会是小三的儿子吧?经常上下一个看起来很忠诚的男人的车,不会是被人包养了吧?他看起来好像个鸭子你们不觉得吗?”
?
像、不会是吧、可能是没有肯定,却会给人肯定的错觉的话语,宛若一支支悬在晴阳头上的利箭,等他完全露出胸膛的时候,便会不遗余力扎透他的心脏。
这些并不能算是造谣,只不过是“八卦”“闲谈”,有人认作假,有人却当了真。
“对不起晴阳,真的,求你冷静一点”衡瑛不得已低头诚恳认错。
两人的距离不到百米,晴阳愤怒地看着衡瑛,狠狠挂断了电话。
衡瑛磨磨蹭蹭走到晴阳面前,看着一脸不爽的晴阳,温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