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多少还是有点不太甘心被他这么轻松地拿捏,他有点发狠按着人深吻下去,却又极为注意避开右肩的伤口。
没几秒这个吻的味道就变了,尾巴翘起来的小东西开始热情地回应他。
顾念的动作里透着过分的激动,傅致敏锐地感知到他依然有几分不安,没从那种恐慌里彻底抽身。
像只皮毛湿漉漉,又非要露出獠牙的小可怜——
傅致心里立刻只剩下了密密实实的心疼,温柔地衔着他的唇舌含吮。
他的体温,呼吸,碰触,好像是一针最有效的安定,顾念又慢慢地软下来了,脊背不再紧绷地弓着。
等他放开人,顾念脸上已经有了点暧昧的潮红,晕晕乎乎地趴在他肩头,有点犯困似的哼了一声。
傅致摸了两下他后脑有些乱蓬蓬的头发,“困就继续睡。”
顾念没说话,懒洋洋地在他颈窝里磨蹭两下,好像找着一个舒服位置,闭上了眼睛。
傅致也就那么随他赖着自己,等人呼吸变得绵长,才把他抱回床上。顾念总算不再蜷成一团,小脸很安然地埋在全是傅致气味的枕头里。
这会儿不过刚入夜,傅致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他又摸了摸暗黄壁灯照耀下格外温软的少年的脸,带上门出去了。
“炖点补血的汤,他半夜要是醒了盯着他喝。”傅致随口吩咐一旁负责照顾的佣人,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薛谡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上前小声道,“车已经备好了。”
傅致点点头,下楼坐进车内。一个人等了他半天的蒋旭文见人来了,收起手机开玩笑,“怎么今天想起要去我那儿了,你都多久没打野食了。”
蒋旭文名下酒店产业众多,自然不单只有正经高奢,总有那么几间是不大见得了人的销金窟。傅致平常不怎么来,今天没头没脑地说要去,着实让蒋旭文有点意外。
到了地方,傅致直接丢了一沓资料给迎过来的经理,“这种调训师你们这儿有吗?”
蒋旭文狐疑地瞄了一眼,虽然搞不清傅致这是在唱哪出,但依旧很给面子地吩咐手下人照做。他又想起傅致昨天半夜找自己要人的事儿,“不是你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
傅致看他一眼,知道他想歪了,“送人的。”
说着薛谡就引着一个中年男人进了茶室,“傅先生,王先生来了。”
傅致站起来和他打招呼。蒋旭文也对来人并不陌生,起身和对方客客气气地寒暄了几句。多年狐朋狗友,蒋旭文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傅致是来跟人谈交易的,便抽身出门让人安排专用的休息室。
都约在他这儿了,谈完了还不得来点娱乐活动。
没过多久,酒店的经理就毕恭毕敬地带了个调训师和女人过来,蒋旭文也没多看一眼,挥手让他们直接去那间休息室里等着。他懒得去凑傅致的热闹,便自己走到酒店走廊侧伸出去的露台上抽烟,随口问一旁的薛谡,“顾念呢?平常老跟在傅致后边晃悠,今儿怎么没见着人?”
“他受伤了。”
“是吗?”蒋旭文问,“很严重?”
“有一点。”薛谡不太拿得准顾念的事该怎么说,含糊的意思很明显。蒋旭文看他那个讳莫如深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了。
正巧他的助理走过来,说是傅致和人谈完了。蒋旭文掉头回去找人,傅致正站在电梯口,大概是刚把那人送上楼。
蒋旭文摁灭了烟,和傅致又走回茶室。刚坐定,傅致便漫不经心道“我把西城的那块地给他了。”
那块地在市内的炙手可热的黄金位置,早前傅致还拉着他入股投建商厦,这会儿忽然转手就给送出去了。蒋旭文不由得一愣,诧异道,“那块地你不是说要囤着看涨吗?旁边就要开发了”
“不然也不会拿这块。”傅致说。
蒋旭文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是哪个项目批不下来还是港口出事儿了?这么上赶着给人送礼。”
“没有。”
蒋旭文啧啧称奇,“那你怎么招惹上他了,得罪人了?家里老头子前几天还特意叮嘱我来着”他说到一半,看傅致一脸冷淡,反应过来大概是真出了什么碰着傅致雷区的事情,“到底什么事儿啊?”
傅致也不正面回答,只说改天再找个项目给他当谢礼。蒋旭文盯了他几秒,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跟顾念有关系?”
茶室里的气压立马低了一度,蒋旭文当即摊手道,“没别的意思,就随口一问。刚听说他受伤了。”
新烹好的茶徐徐散出氤氲茶香,傅致慢斯条理地倒好茶,推了一杯给他,“没别的意思就好。”
蒋旭文有点发愣,想知道傅致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玩腻赵润一塞给你的那个了?打算换人?”
傅致放下杯子,淡声道,“不是。”
他补充道,“他不一样。”
蒋旭文原本心说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他看着傅致那张线条锋利如旧,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点柔和意思的脸。忽然福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