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国家的发展挺快,小山村虽然偏僻但是也响应国家号召发展经济,伐树种田是村民们能力之内的唯一途径。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渐渐消失,大块农田水塘出现,村民们手里宽裕了一个接一个将自家土屋换成了砂石砖房,粗树做梁。
这次来势汹汹的洪水,谁又能说的明白这会不会是大自然对他们的惩罚呢?洪水冲击的河岸轰轰地塌下来,那些没有树木固土的农田和房屋被无法阻止的洪水夷平,山坡上的泥土形成了一道道泥石流流进河里,河水变得浑浊不堪。多年堆积的生活垃圾、天然杂物和折断的树枝随水而起;再加上汛期随雨水带入的农作物秸秆、杂草,水面形成了大量的漂浮物,并聚积于没有倒塌的房屋前。
少尉皱着眉用牙咬着军用的手电筒,拿着一截树枝在那些垃圾中划拉,找到了一些包装完好的饼干方便面和矿泉水,这应该能支撑他俩几天,但若是过了三天这黄金救援时间,他们俩还能不能活下去这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一条活路让洪水褪去了。
雨停了,这是个好兆头。朦胧的月光和星星掩在灰暗的云里,倒让黑暗明亮了一些。徐父朝着手电筒的光线而去,颤抖的双手在屋顶摸索着,直到摸到了少尉的后脚跟,这才停下坐好。
徐父用胳膊环住自己,试图安抚内心强烈不安的情绪。他害怕,极度地害怕,害怕地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但他不是怕自己就这么死了,他是怕因救他而一同落入困境的少尉就这样陪着他这么一个庸庸碌碌的小农民一块死了。不,他不允许!
徐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地喊着救命。原本早已脱力的身体,此刻仿佛聚集了无尽的力量,他大声喊,再大点声喊,吼出了全身的力气喊着。
少尉被这喊声一惊,立马扔了树枝转过身拉住了徐父的胳膊。“别喊了,省点力气。”
徐父红着眼咬着牙不让哭声从嘴里溢出,“要是有人能听到就会来救我们了。”于是继续张开嘴大声地喊着:“我们在这儿,有人能来救救我们吗?”
少尉知是徐父害怕,但又无法拦住,于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堵住了徐父的嘴。
徐父被突如其来的深吻搅乱了才清晰一会会的大脑。少尉的舌尖泛着苦味,但此刻却像蜜一般,涂满了徐父的口腔。徐父的身体又脱力了,软绵绵的挂在少尉怀里。少尉一双强壮的臂膀将徐父紧紧搂住,徐父身上被洪水浸湿的上衣随着少尉渐渐加深的力度往下嗒啦着一串串的水滴。
夜已经深了,有凉风起。徐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少尉离开徐父的嘴唇,两只手来到徐父的胸前解开了短袖衬衫,又将徐父的短裤褪下,徐父看着少尉手足无措的红了脸。
少尉呵笑一声:“别怕,把这湿衣服脱了,不容易感冒。”随即也将他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和徐父一样一人只剩一个军绿色的大裤衩。虽然少尉也想将湿漉漉贴着大腿的内裤脱掉,但是怕吓到徐父。尽管在部队了每天洗澡也是赤裸对着那群光屁股蛋儿的小兵,但在心上人面前少尉不敢唐突。
少尉在屋顶找到了几块砖头,夹住了用树枝架起的湿衣服,虽然没有太阳,这夜风也能将衣服吹干。又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床凉席,铺在地上拉着徐父一并坐下。
在屋顶能找到凉席并不奇怪,那个时候有电风扇的人家还很少,炎热的夏天只能睡屋顶吹着夜风乘凉。
黑暗带来了一阵沉默,少尉坐在凉席上后就将手电关了。手电筒的电得省着用,谁也不知道他们还要等待几个夜晚。
“饿吗?”少尉将一袋饼干推到徐父的腿前,徐父摇着头说不饿。少尉面对着徐父,虽然看不清徐父的脸庞,但能感受到徐父呼入吐出的气息,欣慰而心安。
突然一阵呜咽声起,徐父还是没能忍住哭了起来。少尉将徐父揽入怀中,“哭什么?我们不是还活着吗?”
“对不起,对不起”徐父愈想愈加绝望,要是没人能来救他们,要是少尉因为他就这样死去,徐父从来没有这样怨过老天爷,洪水带走了他的至亲现在也要带走他的至爱吗?难道上辈子他是大罪大恶之徒,这辈子就要承受这种肝肠寸断的痛苦吗?
少尉用布满茧的手掌擦拭着徐父眼中源源不断涌出的眼泪,“不要说对不起,我心甘情愿救你,就算死了我也不后悔。”
徐父止住了泪,伸出手覆在了少尉的手背上,继而抬起头吻住了少尉温厚的嘴唇。
徐父如此主动的亲吻让少尉大喜,随着亲吻不断加深,舌尖缠绕的口水搅拌声越来越淫靡,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体温渐渐升高,少尉将徐父轻轻地放倒,“愿意吗?”
这句话看似突兀,但在徐父的耳中却是无比清楚的意义。
“嗯。我爱你。”这句话就是最诚意的邀请。
徐父伸出手环住了少尉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再一次献祭,少尉压抑住内心热血沸腾的冲击感,用力地咬了咬徐父的轻薄的嘴唇,然后移开一路向下,在徐父的胸前停留了片刻,又焦急地移到了徐父的肚脐。少尉一边用舌尖在肚脐四周舔吸,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