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修复过程中沉睡的哈密瓜士兵被其他士兵抬去军区医院了。
你坐在地上看“劫匪头子”走过来摘下头套,对你伸出手。你拉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你以为他因你被降职至少会对你有些不满。
但是没有。
他欣然而诚挚地对你笑,“谢谢你,小朋友。”
你也笑了,凑近去嗅闻。橙子。甘甜的气味。
你的指尖掠过他的眉间,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轻轻点在他的唇。
柔软的唇轻轻含住了你的指尖,那力道不比含着一块豆腐更重。
这么放得开?
手指伸进他口中搅弄。
他被你搅得呼吸不稳。
你收回手,做了个很骚气的动作——伸舌舔了舔指头,果然很甜“我可以吃你吗?”
他老脸一红,“你你是因为那次的事情?那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感到愧疚。”
你摇了摇手指,“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不错。”
他张口结舌,脸色复杂,最后道:“你变了很多。”
这一年,你学到了很多,成长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连性格与处事都有所变化。
“是。”你用拇指拭去他下巴上溅到的水珠,然后一路下滑,从脖颈滑到领口摩挲。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我比你大很多。”
“你该不是想拒绝我吧?”你凑近他问。
他垂下眼看你,摸了摸你的头,“如果想拒绝,早就拒绝了。”
你抬眼去看他的眼睛,一愣,他的虹膜是温柔的深棕色,但看起来黯淡没有神采,眼白也是发灰的,只看这双眼睛要说他是个盲人你也会信的。
这是精神重霾到极限的外在表现,通常也会有不定时走神,偶失五感,偶发性失力的情况。
很危险。你只在教科书上才看到过这种眼睛,无一例外是已经狂化的哨兵。
你们并肩一起走。
“这次没想到他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平时只是觉得他情绪不稳定,有时候会偏激暴躁。上次他做精神屏障还是半个月前。”
你叹了口气,牵住了他的手,“别说他了,你也很严重。”
“我快退役了,他不一样,他还年轻。”他反握住你的手。
“你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已经是一个奇迹。驻军轮值向导没有给你看过吗?”
他张了张口,苦笑,“他们也像你这么说。”
“他们没有给你做精神屏障?”你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暴躁压抑的情绪,如果只是精神雾霾的话做精神屏障也能有一定防护效果。
“他们进不去”他轻微地皱了皱眉,“我的精神压强高,他们进不去。”
你倒是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
“不行的话,只做爱也可以的。”突然,他嗓音干涩地说,“还没有人碰过我。”
你的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继续往前挪过去,“没有关系,我不介意这个。”
“那”,急促的语音停住,他强行转移了话题,“那挺好的。”
“你想说什么?”你的脚步还是停住了。
苦涩的笑容爬上他的脸,“我没有办法,我的一个队员,以前被一个男人骗过,那个男人是假的向导,后来他一直没法接受向导的治疗,现在,他因为精神状况已经退役了,他才二十六岁。我想你帮帮他。我觉得,如果是你,也许可以。”
“我知道了。”你平静道。
“抱歉,让你不高兴了。”他歉然道。
“没有,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你望着前方,“你是个好人,但是好人往往会很累,也会让身边的人很累。”
“我,只想做到我能做到的事。”他不知道怎么评判你的观点,只能讲述自己的想法。
你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路要走。但没有人能只靠同情活下去。”
“是的,但是,有时候,那一点同情和帮助就是让人活下去的勇气,就是继续生活的动力。”他深深看你。
“我们不太一样,也许你是对的。”你不会寄希望于别人身上,别人能帮的毕竟有限,而且帮了的终究要还,你习惯靠自己。谁还不是靠自己活下去的?
“其实你也是个好人。”
“不,我不是。”你不喜欢做一个好人。
“你一直在帮助别人。”
你忍了忍,还是语气不好地说出来了:“你不要再试图说服我,不要再给我灌输你的理念,‘好人’难做,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一个‘好人’。”
“抱歉。”
“我真不希望我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的话题。我来之前想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
你狠狠把他推到栅栏上凶狠地吻他,把他吻得唇舌发麻,橙汁满溢。
你的手从他的腰往上抚摸,对着他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