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明显的挑衅,文车妖妃只是冷冷地瞥了眼卢屋谦和,她黑色的瞳仁忽然被染成妖异的红,周身爆发出非比寻常的狂虐妖气,地上原本翠绿丛生的植物,在那一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部枯萎了。
卢屋谦和没想到文车妖妃的妖气如此强大,他眼眸一闪,催动体内的灵力,让自己堪堪躲过了妖力的波及,可耳边还是被那利刃般的妖气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哦?真不愧是妖妃大人呢,还留有这么强大的妖力,真可怕真可怕。”卢屋谦和用拇指拭过伤口,眯着眼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液,那粘腻的触感让他想皱眉,然而说出的话依旧带着嘲弄。
“都说了,你太小瞧妾身了,阴阳师。”闻言,文车妖妃不怒反笑,困住她的结界因为妖力的腐蚀,一点一点地开裂,最后“啪”的一声碎成细小的光末。文车妖妃活动了一下手腕,衣袂一挥,锋利的妖气就幻化成数十支长针刺向卢屋谦和。
原本对那道结界很有自信的卢屋谦和,看到脱离束缚的文车妖妃,心中一惊,快速跑到铃公主身边一把拿回了自己的折扇,迅速咬破手指,以血为印,画了一个五芒星阵,一边迅速念道:“长夜将至!护!”
霎时间一道光壁出现在卢屋谦和身前!挡住飞刺而来的长针。
见状,文车妖妃一边优雅地拍着手一边缓步走到卢屋谦和身前,她伸出食指抚过光壁,那光壁就出现了一道裂痕。
文车妖妃嗤笑道:“妾身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人类都这么不长记性呢?刚刚那样的结界困不住妾身,现在这道微光又有何用?不过是能够让你多活一会儿罢了,阴阳师。”
眼看着光壁就要碎裂,卢屋谦和一甩折扇将其合上,举到眼前又轻念了一道咒语,顿时他身上的灵力开始聚集,快速涌到手上,缠到折扇上化成一把锋利的武士刀。
啪!光壁碎裂!只见寒光闪过,卢屋谦和挥动武士刀向文车妖妃砍去,动作凌厉,一招一式之间完美衔接,完全不留给文车妖妃喘息的机会。
“呵,你以为这把刀能够砍中妾身么?”文车妖妃掩面而笑,红眸微亮,步伐轻盈地如同舞蹈般,灵活地躲避着卢屋谦和的攻击,又像是戏弄般,给予卢屋谦和能够砍到她的错觉。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卢屋谦和在战斗中很少用到刀,他微微喘息着,在不断攻击的同时,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符咒,一声大喝,将鸩召唤出来。
“谦和,汝唤吾出来有何事?”鸩刚一出现就看到卢屋谦和正挥舞着刀刃从自己身边掠过,又感受到了文车妖妃狠厉的妖气,瞬间就搞清楚了状况。
文车妖妃见卢屋谦和召唤出了式神,知道这个人类体力不支,于是收起了玩弄他的想法,在卢屋谦和下一秒用刀刃刺向自己时,抬起手轻轻地挡住了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幻化出一把匕首,朝他刺了过去。
糟了!躲闪不开!卢屋谦和眼看着躲不开匕首的攻击,连忙大声向鸩求救,“鸩!帮我!”
“是是,真是让人不省心的主人。”鸩原本只打算在一旁看戏的,听到卢屋谦和的呼救,无奈地小声叹气,随后宽大的衣袖一挥,一阵猛烈的风向文车妖妃袭去!
风中藏着鸩翅膀上的羽毛,文车妖妃本能地畏惧着羽毛上的毒,却又被风卷起的灰尘迷了眼睛,她气愤地尖叫一声,匕首也没拿稳,捂着眼就往后躲去。
“卑鄙!”文车妖妃好不容易躲过了那阵毒风,生气地一甩衣袖,怒斥道。
“呵,就当做您是在夸我了,妖妃大人。”卢屋谦和蹲在地上才躲过了那阵毒风,闻言,笑着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因为战斗而褶皱的衣服,转头又对着鸩道,“鸩,我让你救我,你刚刚完全没有顾我安全吧?”
“嗯。”鸩想都没有就承认了,他走到卢屋谦和身边,帮那人拿掉了头发上沾到一片树叶,又道:“因为吾相信汝能避开,”
“啧。”卢屋谦和看到鸩一脸正经的样子,憋了憋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上次让妾身中毒呃,就是这只式神的毒吧,你叫鸩,不如来跟着妾身吧,妾身会给你自由,被阴阳师束缚的感觉并不好吧?”因为鸩的出现,文车妖妃对他的毒有所提防,她眼里波光流转,试图诱惑鸩。
哪知道鸩根本不看她,轻蔑地笑道:“文车妖妃,就凭汝也想要收服吾?多吃了几个人而已,就以为自己无敌了?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么?”
“你什么意思?!”好巧不巧,鸩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还是人时受到的屈辱,她顿时捏紧了拳头。
“呵,让吾来告诉汝吧。”鸩双手拢在袖子里,慢慢走到文车妖妃身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佑姬,这个名字没有忘记吧?她最后给你喝的那杯酒,是吾的羽毛酿成的。”
“你!啊啊啊!”随着鸩的话音落下,文车妖妃瞬间忆起了那段令她生不如死的时间,她压制不住自己暴怒的情绪,大吼一声,挥动妖爪袭向鸩。
“呵呵。”看着暴怒的文车妖妃,鸩轻笑着躲开文车妖妃的攻击,回到了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