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就喜欢叶月君这样的明白人。"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花京院夜以折扇掩嘴轻笑出声。
还不等叶月再次做出反应,随着卢屋家宅邸庭院里惊鹿的一声脆响,花京院夜便揽住叶月的腰身,须臾之间便带着叶月到了花京院宅中。
花京院宅中清雅幽静,小亭流水,但依然掩盖不住从这庭院深处蔓延而出的阴狠妖气,叶月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摆,波澜不惊地走到小亭中坐下,“想必这里就是花京院宅邸了吧,你带我来这里未免也太过谨慎。”
见叶月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花京院夜禁不住挑了挑眉,他缓缓走到叶月的面前坐下,自顾自地拿起亭中小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低笑问道:“谨慎,叶月君竟会这样评价我。”
“你对酒吞和滑瓢有所顾忌,你畏惧他们的力量,所以才将我带到你的宅邸中,虽然看不见,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现在我们两人周围应该有不少妖怪式神藏在暗处,亦或是你的影子里。”叶月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花京院夜的影子,继而抬眼对上男人仿若极夜般漆黑的眼,发现瞳孔间竟然染上了一丝似流光的金色。
听罢叶月的话,只一瞬,花京院轻轻蹙起了眉,复而舒展开,他鼻间发出一声哼笑,冷声道:“叶月君,你是在说我惧怕酒吞童子?一个畏惧堕入魔道的妖怪,有什么可怕的,我今夜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并不想引人注目。”
“没想到堂堂花京院家的当家,竟然可以这样说出违背自己心思的话来,罢了,花京院夜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叶月听罢花京院的说辞,只是微微一笑,旋即仰头看向挂在天上的那轮弯月。
“叶月君,你堕入了鬼道,已然尝到了身为妖,拥有强大力量的滋味,”花京院夜又抿了一口酒,对于叶月冷淡的态度置若罔闻,他身影飘忽,凑到叶月的耳边,轻声道:“你现在还无法掌控你的力量,而我是你的同类。”
花京院夜的声线中带着常人难以抵御的蛊惑,仿佛是一根针顺着耳朵缓缓扎入心中,伤口虽小,却难以愈合。
叶月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挑,他伸手将男人推开了几分,声音清淡得如同这秋日里的风,“花京院当家你说笑了,我无论从哪里看都不会是你的同类吧。”
“当然。”花京院被推得后退了半步,他顺势抓住叶月的手腕,再次凑近少年,语气更显深沉,“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死亡的真相么?”
“真相?我的父母不是因你和文车妖妃的设计而死么?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想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叶月听到花京院提到自己父母,清秀的眉紧紧蹙起,他原本极黑的眼仿若染上了月辉,瞳孔骤然紧缩,冷冷地对上男人的眼。
花京院见勾起了叶月的兴趣,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便不再抓着叶月的手腕,只是坐回原来的位置,给叶月也倒了一杯酒,缓缓才说道:“叶月君,虽然我比你年长几岁,但你父母在一起时,我也还未出生于人世,如何设计你的父母?”
“呵,那为何文车妖妃会对你唯命是从?”叶月本就不信任花京院夜,他举起酒杯复而放下,仍是怀疑地问。
“文车妖妃只是惧怕我而已,但她与卢屋家的恩怨,我却从未插手,这一次她设计你的父母,我也不知情。”花京院极夜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感情,便也无从知晓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这一次设计,你不知情而已,花京院当家,听你的语气,似乎知道很多关于我们卢屋家的事情,不妨趁着今晚都说出来。”叶月双手交叠,压制着自身的愤怒,以及即将能够窥探事实的兴奋,他现在很矛盾,自从成为了妖,他控制感情开始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诚然,文车妖妃是从卢屋谦和那时开始便和卢屋家结下了怨,但文车妖妃被封印时发生的事情,我想卢屋谦和也没有和你说过吧?”花京院夜手一抬,折扇便出现在他手中,他一边扇动折扇一边说道。
“既然文车妖妃都被封印了,她如何和外界联系?”叶月看不清花京院夜的神情,眼神透着直白的疑惑。
“嗯,那时的文车妖妃虽然也算得上是奈良时代的大妖怪,但那时却还有更加强大的妖怪,卢屋谦和的封印虽然强力,但如果还有妖力更强的妖怪想要救文车妖妃,自然也是能办到的,如若不然,文车妖妃封印解开的时间为何要比预想的早上数十年?”花京院夜以折扇点了点桌,语气似意犹未尽地继续道:“哦不,也有可能是提早了数百年,毕竟那个封印是以消耗卢屋谦和生命而成的封印。”
“你是说,有其他妖怪蓄意破坏了卢屋谦和的封印,才使得文车妖妃过早冲破封印?”叶月听花京院夜说得若有其事,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其话中的真假,只是将眉头纠结成了一团。
“没错,叶月君,你知道文车妖妃那时的大妖怪还有谁吗?”花京院微阖着双眼,细细打量着叶月脸上生动的表情,压抑着笑意反问。
“那个时候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多少,花京院当家,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叶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