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你的语气,滑瓢,你以前和大天狗有什么过节么?”突然听到一向好脾气的滑瓢说出这样的话,酒吞顿时只觉得有趣。
“那倒是没有,不过酒吞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滑瓢淡然一笑,将人多二字说得很重。滑头鬼这种妖怪一向喜欢独来独往,极少亲近旁人。
“好吧,本大爷也不希望你和大天狗之间发生矛盾。”酒吞一脸表示理解地说。
“嗯,那酒吞你们下一步准备这么做?”滑瓢扫了面前的二人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
酒吞闻言,拇指轻轻摩擦着琉璃葫芦,他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叶月,语气中带了一丝温柔,“毕竟这是叶月和文车妖妃之间的事情,就先听听叶月的想法吧。”
这鬼王的话音刚落,滑瓢就忍不住促狭地吹了声口哨,弄得一旁的叶月有些尴尬地抽、动了两下嘴角。
“嗯我觉得花京院夜昨晚如此挑拨我和酒吞之间的关系,除了拉拢我,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叶月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他的双手在桌面下暗暗地握成拳,极黑的眼忽然被情绪染得更黑,他又道:“我想要弄清楚花京院家和卢屋家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屋家和花京院家的过往,卢屋谦和没有和你讲么叶月?”滑瓢眨了眨眼,收敛起嘴边的笑问道。
叶月对上滑瓢的视线,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没有,他只与我说了文车妖妃和卢屋家的纠葛,和花京院家的事情,却只字未提,我在老宅中的书库中,也没有看到有关于花京院家的记载,滑瓢,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可是一只年轻英俊的妖怪,你要让我回忆一下。”滑瓢抱着手臂,歪头做出回忆的模样,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地对叶月说,“我对那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对了叶月,在我们这群人中,只有你的式神鸩和卢屋谦和相处的时间最长,你把他召唤出来问问,或许卢屋谦和当年和他说了些什么。”
酒吞原本想要插话说些什么,但被滑瓢用眼神阻止了。
叶月想了想滑瓢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在上面熟练地画出召唤阵,同时嘴里小声念着咒语,霎时间叶月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法阵,带光辉消逝,其中出现的就是鸩。
“叶月大人,汝召唤吾有什么事?”鸩之前受了重伤,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他眼神一扫就看到了叶月身边的酒吞和滑瓢,于是朝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这样叫我,我还有些不适应呢鸩,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叶月拉了拉鸩的衣袖,示意他坐下,“鸩,你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与文车妖妃战斗时,鸩虽然没有被召唤出来,但依旧通过和卢屋家的契约感受到了外界发生的事情,不过亲眼看到叶月变成妖,鸩还是觉得有些震惊,不过很快,他就用微笑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叶月见鸩没有问自己为何化妖,也不准备多做解释,于是轻咳了一声,问道:“鸩,你可知道卢屋家和花京院家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花京院三个字,鸩明显地愣了一下,他忽然严肃地说:“花京院卢屋谦和曾经和我说过这个家族的事情,但他有意不想让两家人的矛盾加深,即便如此,叶月你还是想知道吗?”
听罢,叶月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他轻声道:“没事的鸩,你说吧,事到如今再发生什么我也不会惊讶了。”
“嗯,让我想想”鸩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整理语言,“在奈良时期以前,卢屋家和花京院家就是为天皇效力的阴阳师家族,卢屋家主要负责皇宫里的守卫工作,而花京院家主要负责帝都的守卫,两家人使用的阴阳术派别也不同,卢屋家主要以占星和结界为主,花京院家主要以召唤和战斗法术为主,于是两个家族互相看不顺眼,即便是在天皇面前,也经常起口角冲突。”
“如果只是口角冲突,花京院夜应该不会想取我性命吧?”叶月突然插话道。
“嗯,如果只是口角,自然两个家族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只是那个时候在阴阳师的家族都有一个规定。”鸩似乎是在卖关子,突然话锋一转。
“嗯?什么规定?”叶月不解地看了看身边的两只大妖怪,却没有从他们的眼里得到答案,只得追问鸩。
“阴与黯面的双生子。”鸩略显苍白的薄唇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叶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鸩的话,只觉得其中的名词是他听都没有听过的,于是追问道:“双生子我倒是知道,阴与黯面是什么意思?”
“阴即一年中阴气最剩之时,也就是七月十五,黯面即看不到月亮的时候,即发生月全食的时候,如若是出生于七月十五又撞上月全食的双生子,阴阳师家族将其视为会引来灾祸的不祥之物,便会杀掉双生子中的一人,而另一人会被绑在芦苇编织的小船上,随着海水飘走。”
“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便要牺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