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和大天狗也不熟,虽然担心,但也不好多言,他朝大天狗微微躬身,说了句“你多保重身体”,就跟在了酒吞的身后。
“酒吞,你等等我。”叶月快步追上酒吞,拽住了男人的衣袖,问道:“你怎么走得这么快,是要赶去哪里?”
“跟本大爷来就是了。”酒吞没有多做解释,却还是放慢了脚步,他握住叶月纤细的手腕,两人往鬼王府深处走。
鬼王府中的房间很多,装饰又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叶月光顾着东瞧西看,等到二人走到目的地时,叶月也没有记住来时的路。
“就是这里了。”见叶月轻蹙着眉头,仿佛很困扰的样子,酒吞忍不住出声提醒。
闻言,叶月抬头,只见眼前的房间和鬼王府其他的房间也没什么不同的,于是更加不解地问:“这里是?”
“先进去再说。”说着,酒吞将叶月拉近了房间,而后随手将门合上。
这个房间之内没有任何陈设,地板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图,阵法的周围是一圈看不懂的文字,阵法的中间是一个标准的六芒星,而最其中的则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叶月见酒吞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便凑到阵法图旁仔细查看。
“嗯这是封印阵?”叶月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在问酒吞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可我在卢屋家的书库中都没有看过这种样子的封印阵”叶月小声嘀咕着,越发觉得其中的小石头也有点奇怪。
正当叶月准备拾起那块石头时,酒吞抢先一步把叶月的手腕握住,顺势将人带进自己怀中,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焦躁:“不能碰那块石头。”
忽然陷进酒吞的怀抱,周身萦绕着的都是男人略高的体温,叶月一时间有些懵,直到听到酒吞的那句话才茫然地抬起头,有些慌乱地小声问:“这这块石头是什么?”
见叶月眼中闪烁过一缕惊慌,酒吞这才发现自己情绪波动得太过明显,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叶月的后背,道:“这块石头并非普通的石头,本大爷想了想,也许它就是花京院夜如此着急地扩张势力的原因。”
听酒吞这么一说,叶月在心里大概也就猜到了十之一二,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扭头定定地看着石头。
见状,酒吞轻叹了口气,他放开了叶月,坐到封印阵旁,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封印阵的线条,可刚一碰到,酒吞的手指好像被雷电打到一样,指尖立刻浮现出一块焦黑的伤痕。
“啧。”酒吞咋舌,似笑非笑地将手指收回,转而对叶月说:“你看,这也是你们卢屋家的人留下的封印,即便是本大爷这般的妖怪,也没有办法毁坏它。”
“这么厉害的封印是卢屋谦和施下的?”卢屋谦和是卢屋家历代最厉害的阴阳师,叶月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是。”酒吞挑唇笑了笑,没有否定,“这确实是卢屋谦和留下的封印阵,世人都只知道卢屋谦和封印了文车妖妃,但即便是当年的天皇,也不知道卢屋谦和在本大爷的大江山还留下了一个封印,这里面封印的东西,远比文车妖妃要凶恶得多。”
男人的声音明明带着笑意,却让叶月觉得有几分可怖,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离那封印阵远了几分,等挪到了酒吞身边,叶月才咳了一声,装作镇静地样子问道:“里面封印的是什么?”
“羽衣狐。”酒吞回答道。
叶月甚至连羽衣狐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但看酒吞煞有介事的样子,就知道羽衣狐一定是妖力强大的大妖怪,而且穷凶极恶,否则也不会被卢屋谦和封印在此处了。
见叶月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很生动,酒吞将叶月拽到怀里抱着,脑袋搁在少年的肩膀上,低声道:“这羽衣狐霍乱日、本好几代天皇,好食女人儿童的内脏,妖力强大,连本大爷都被她伤过。”
“如果像你说得那么厉害那我觉得卢屋谦和未必能将她封印起来。”叶月光是想了想羽衣狐进食的样子,都觉得胃里直犯恶心。
“呵,你说得没错,十个卢屋谦和怕是也封印不住羽衣狐。”酒吞轻声在叶月的耳边笑起来,“但是,坏就坏在羽衣狐是个雌性,她碰到了还没有堕入鬼道的文车妖妃,两个女人都是天皇的妃子,但年轻貌美的文车妃却更得天皇宠爱,怒不可遏的羽衣狐附身在天皇的另一宠妃佑姬身上,设计陷害文车妃,使她失宠,又让她死了一个孩子,最后还逼着文车妃喝下了毒酒而亡。”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酒吞?”叶月惊讶于女人之间的恶毒手段,顿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因为文车妖妃喝下的毒酒是鸩的毒羽制成的,鸩目睹了羽衣狐和文车妖妃争斗的全过程,后来都告诉了本大爷。”酒吞笑得不关己事,“你听我继续跟你说,文车妖妃在死后怨气难平,便堕入鬼道化妖,她先害死佑姬报了仇,佑姬在临死之前告诉了文车妖妃关于羽衣狐的事情,这让文车妖妃得知了羽衣狐唯一的一个弱点,就是在她产子之时,她的妖力会锐减。”
“于是文车妖妃一直在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