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鹭火,用你的时候到了,快给本大爷到正厅来。”酒吞以妖力传声。
一眨眼的功夫,一名穿青色唐衣的冷艳女子便出现在酒吞的面前,她青蓝色的双眸中似有流火浮动,朝酒吞轻轻施了一礼,抿唇轻笑道:“鬼王大人,不知您召妾身来有何吩咐?”
酒吞从正厅门口侧开身子,抬手指了指趴在榻榻米上的大天狗,道:“青鹭火,出羽三山的大天狗被一个阴阳师伤至这样,本大爷简单地看了看,除了伤口很深之外,一股奇怪的灵力已经深入大天狗的体内,我已经用妖酒阻止那股灵力深入,你看看大天狗还有救吗?”
青鹭火也是第一次见酒吞对其他妖怪的生死这般关心,她以宽大的衣袖掩唇笑道:“鬼王大人不用担心,让妾身看看便知道能不能救他。”
“去吧。”酒吞不明白面前的青鹭火为何笑得这样开心,只能摆了摆手,示意她去看大天狗。
“想必这位公子就是叶月君了吧?”青鹭火走近大天狗,顺便对守在一边的叶月笑着施了一礼。
“我是这位姑娘是?”叶月被青鹭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妾身是青鹭火,叶月君唤妾身青鹭便是,妾身是鬼王大人召来给大天狗大人治伤的。”青鹭火头一回见到叶月这样气质清冷的少年,虽然想要和叶月多说两句话,但眼前大天狗的伤势让她移不开眼。
大天狗背上的伤虽然已经止血,但伤口深可见骨,原本白森森的脊骨已经染上了诡异的赤金色,大天狗本人亦在被疼晕的边缘煎熬。
青鹭火左手打了个响指,一团紫色的火焰便在她的掌心燃起,待火光消失后,她的身边便出现了一个白银制成的箱子,青鹭火从箱子中拿出一卷药棉递给叶月,道:“叶月君,这是有麻醉效果的药棉,你让大天狗大人咬住,等会妾身给他治疗伤口时,便不会觉得疼痛难忍了。”
叶月点了点头,连忙接过药棉,送到大天狗的嘴里让其咬住,青鹭火见状,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随后将小瓷瓶中的粉末倒在大天狗的伤口处。
那粉末刚一沾到血肉上,大天狗就疼得咬紧了口中的药棉。青鹭火对于大天狗激烈的反应倒是见怪不怪,她用手指轻柔地将粉末在那伤口上涂匀,柔声道:“大天狗大人,这是为您伤口消毒止血的妖药,有些疼也是正常的。”
大天狗被疼得满头大汗,却也没有办法发泄身上的疼痛,只得将嘴里的药棉咬得更紧,好在药棉很快起效,逐渐麻痹了大天狗的痛觉。
青鹭火仔细观察着大天狗脸上的细微变化,见他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一些,才从银箱子里拿出一卷丝绸递给叶月,嘱咐道:"叶月君,你用这丝绸将大天狗大人的双手绑住,待会儿妾身要将他体内的灵力引出,可能他会比现在还要疼。"
“我知道了。”叶月看青鹭火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更加紧张,他点了点头,依言将大天狗的双手绑在一起。
青鹭火正坐于大天狗身旁,她闭上双眼,红唇轻启小声地念了一串咒语,待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瞳已然由青蓝色变为金黄,而后她从头上摘下一根青色羽毛装饰的簪子,动作谨慎地将大天狗原本止住血的伤口挑开,尖尖的簪子顶端在白森森的脊骨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印记。
即便青鹭火已经很小心了,但刮骨的痛苦还是让大天狗剧烈地挣扎起来,眼看着叶月就要按不住大天狗了,而青鹭火又无法分心,酒吞见状连忙身上摁住了大天狗不断颤抖的肩膀。
“多谢鬼王大人,就这样将他按住,妾身已经将他体内流窜的灵力慢慢引出,就快好了。”青鹭火似远山黛一般的眉毛紧皱着,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停下,由大天狗体内引出的灵力,大半已经顺着簪子进入那羽毛装饰中。
吸收了灵力的羽毛簪子便如破茧的蝶翼一般缓缓舒展开,变得更加栩栩如生。待青鹭火将大天狗体内的灵力全部引出,青鹭火额头上的汗水都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滑下,凝聚在尖俏的下巴上,终是坠落在榻榻米上。
“唔”大天狗几乎是无意识地发出痛哼声,他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身体里激越流窜的灵力渐渐汇聚,又是酸痒又是剧痛的感觉让他的身体痉挛起来。
“还没有好吗?”酒吞按着大天狗挣扎的身体也十分辛苦,却也担心大天狗能不能挺过去,遂有些焦急地问青鹭火。
酒吞的话音刚落,青鹭火就将羽毛簪子拿出,只见她又是轻轻念了一段咒语,大天狗脊椎上的划痕竟然慢慢消失了,而后她从银箱里取出一根针,以自己的发丝为线,将大天狗的伤口缝合起来,她一边缝一边道:“妾身已经将大天狗大人身体里的灵力全部导出,现在妾身在为他缝合伤口,妾身的头发可以让大天狗大人的伤好得更快,鬼王大人放心吧。”
“嗯。”酒吞点头应了声,又道:“青鹭火这次麻烦你了,算本大爷欠你一个人情。”
青鹭火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美目流转,笑道:“几个月不见,没想到鬼王大人竟然这样客气,真是让妾身惊讶,呵呵,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