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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朱衣劫】第七章 承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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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寻常公主

    十四五就出阁了,姐姐如果再不出嫁,就要变成一个老女人了,那时候不会有谁

    愿意要她……除了自己。

    失落与悲伤却久久不能退去。

    袁据把信纸连同信封用力的揉成一团,放在掌心,让真气聚成的火焰将它燃

    烧殆尽……突然感觉心脏一疼,像雷击一样的感觉又涌遍全身,他无力的坐倒在

    地,他知道这是过度的情绪激动导致的,他将手伸入衣襟中,摸出了一把银白色

    的匕首。

    这正是那天和老虾虎同行掘墓时得到的,或许那次盗墓在专业人士看来是失

    败中的失败,而除了老虾虎外,其余人都只是当做凑热闹,并没有多在意。

    但这把匕首,却是袁据在那次经历中最大的收获。

    当时他确实将匕首埋了起来,可离开不久后他就借有东西遗落之故返回树下

    ,将其藏在身上……袁据本也害怕匕首上的诅咒,可接触到这把锋刃,身体就会

    感到难以名状的舒适,这种感觉就像……那个自己应该叫表姐的朱衣少女在身边

    。

    「啷」

    的一声,鞘中的利器被拔出三分之二,幽幽的寒光照在袁据脸上,让那几近

    沸腾的痛苦缓慢消散,像被天敌震慑的兽群。

    微微转动刀身,铁刃底部泛着血红色的「碎沙」

    二字幽灵般浮现,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字体,像是从上到下流淌而来的鲜血

    。

    袁据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辨认出那两个字的,与这相比,更加奇怪的是

    ……那两个字是在得到匕首的几个月后才出现的,也许,是袁据将它日日夜夜贴

    身携带的原因,就连洗澡时,他也要将它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痛苦终于彻底消失了。

    其实,出嫁对姐姐而言也并不是坏事,至少她不必待在那个和冷宫相差无几

    的地方了,可另一个他称为母亲女子呢?那个已美貌丰腴而憔悴的女子,他也快

    有十年没见过母亲了……姐姐嫁的人会是谁呢?她会生活得幸福吗?他想要姐姐

    嫁一个家庭稳定的文人,可以平平澹澹的生活下去……可他又觉得那个男人如果

    命比纸薄早早死去也很好,那样成为寡妇的姐姐就是自己的了,只要完成那个遥

    不可及的目标,姐姐的一切就都属于自己了……最终他还是暗自苦笑:「想这幺

    多,又有个屁用啊!」

    他站起身,将入鞘的匕首收入怀中,转身去找苏天行。

    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精尽人亡,听说有些奔放的妹子,会在灯会时把自己的

    身体作为奖励,通过各种游戏送给相中的少年公子任意享用……不过那家伙好歹

    是有一身武功的,应该不至于被累坏………………正月二十一,冬季的大雪消失

    无踪,林间的寒意却没有多少消退,偶尔的寒风吹过,让刚刚恢复生机的单薄枝

    叶轻轻摇曳。

    此处是北辰中部的一片山区,森林并不密,每棵树都有三尺左右粗细,且高

    大无比,虽然外面是万里无云的晴朗,但阳光都被树所遮挡,只能透进四五成。

    「再走半个时辰,应该就到了。」

    苏天行拿出从大椋城购买的时尺,估算着剩下的路程。

    他是在十六那天早晨离开大椋城的,为了赶路方便特地去马行买了一匹马,

    大城市的马,耐力和速度都比常安镇上的好上很多。

    这几天一路游山玩水,路过城镇村庄歇脚时顺便锄强扶弱打抱不平,现在已

    经铲除了数百个各地欺男霸女的恶徒。

    昨天下午在山下闵家村借宿,听闻村民个个都在谈论同一个话题,内容大体

    是如何抵御将要前来侵扰的山匪。

    苏天行向借宿那家的男主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这个只有上千人的村庄本来

    土地肥沃,勤劳朴实的村民们也生活得悠然自在,可几十年前来了一伙山匪,盘

    踞在西北方的山林里,每年正月二十五左右就会下山奸淫掳掠。

    这些山匪并不以杀人为乐,主要目标是粮食和牲畜,再就是漂亮的女子,前

    者每次还好只是会被抢走一半,而谁家的女儿只要长大到十四岁,就都无法幸免

    。

    村民起初也反抗过,那些山匪像是流窜过来的越狱恶犯,打架斗殴的本领可

    说是一等一,又有刀枪棍棒,村民根本敌不过,很快就变成了逆来顺受,起码不

    反抗就不会被杀,而且对方也只是一年一度的进犯。

    听了这些事情,苏天行当时就咬牙切齿的对大家说自己可以上山,铲除匪患

    ,让村民重回往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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