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卡走在路上好好的,忽然被身后一记重击敲得失去了意识。醒来后被蒙着头带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还没打量一下周围,就被一个高个男人按在地上跪下。从胡卡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双华丽的靴子,靴子的主人声音清亮像个少年人: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听话就把你怀孕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一起请来。”
胡卡心内一凛,对方对他的家庭了如指掌,那他最害怕的秘密
“你们是怎么把陪葬品都掉包,还瞒天过海送到了赫梯去?”
“我”胡卡不知道对方知道了多少,不敢冒险撒谎,“有人来联系我,让我给神庙运输陪葬品的时候中途离开一会儿。”
“是那个赌场的老板?”
“是他答应我们,只要我们走开一会儿,事后能分三成。”
“运输队这么多人,神庙里只怕还有同伙吧。”
“我和我也不清楚神庙里是有他们的人,知情的大多也买通了。”
“秃鹫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太多,我只听说秃鹫是个“上面的人”,但没资格见他。”
“你们下一批运货的时间地点,有人和你接头了吗?”
“在十天后,帝王谷里。”
“什么??”塞涅惊得跳起来,冲到胡卡面前吼道,“你们还盗墓!”
胡卡面露惊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原来对方并不知道他们盗墓的事,这简直是自投罗网。塞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骂道: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对神明的敬畏之心,为了一点钱财,竟然敢做这种受诅咒的勾当!”
胡卡已经吓得开始磕头了,哀求道:
“我是被骗进去的,大人,我一开始也以为他们只是偷点贡品,没想到事情后来越来越大,他们威胁我不帮他们就要杀了我全家人。”
“那你倒是不怕事情败露后你们一家人都被处死。”
胡卡哭得满脸是泪,被说的悔恨万分,只是一个劲的哀求磕头:
“饶了我家人吧,大人,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啊,我最大的孩子才五岁“
塞涅不为所动:“你这段时间继续和那个赌场老板保持联系,有什么动静向我递信,我会派人盯着你,你别给我耍花样。”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
塞涅面无表情地说:“这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做之前你就该想到后果。”
胡卡绝望地被穆萨蒙上黑布,带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放回了家。
穆萨一回来,塞涅就说:“我写了书信,这件事要立刻送去禀告给陛下,你尽快出发赶去赫梯。”
穆萨略一沉吟:“我最快骑马跑四天能到赫梯,他们十天后行动,我让手下跟着你,你等我回来,任何时候不要一个人。”
塞涅笑着说:“担心我吗?你还挺有自觉。我等你回来,辛苦你了。”
穆萨点点头接了信要转身离开,被塞涅拉住接了一个缠绵的吻,亲完后他反倒自己脸红了,低着头催促穆萨快走。
刺杀事件后,美尼斯和尼安可一直住在行宫足不出户,每天的饮食都要先试毒,整个行宫全是士兵戒备森严。尼安可在美尼斯醒后就一直觉得食欲不振,这几天越发严重,再精美的食物也提不起兴趣,每天吃的比王庭的猫还少。祭司猜测是美尼斯受伤昏迷的时候,尼安可一直在向神明祈祷,现在美尼斯恢复了,尼安可被神所回应,消耗了体内的能量,才身体虚弱。美尼斯因此很是心疼,便想待他出去游玩散散心,但尼安可实在心有余悸,游玩的计划就先搁置在了一边。
穆萨果然在四天后赶到了赫梯的行宫,通报后见到了美尼斯,递上了信,详细地把这几天查到的情况报告给他。尼安可在寝殿用草木灰练习写字,就听见外殿里一声巨响,吓得他赶紧跑出去。原来是美尼斯砸了一个陶制的花瓶,他还尤不解气,又要砸酒杯,看到尼安可出来硬忍住了,重重放回桌上:
“传我命令,由塞涅代我调王庭士兵,把涉及盗墓和参与贩卖的全部抓到监狱去严审。谁也不许阻碍督查,违抗命令的你有权利立刻处死。”
穆萨接了命令也不停留,挂心着塞涅的安全,停留了半日就又骑马赶回去。回到底比斯正是第九日,一路风尘仆仆。看到塞涅好好的在旅店里吃烤鸡,吃得两手脸上都是油,嘴里一鼓一鼓的,才松了一口气。塞涅见了他,眼睛亮亮的,鸡也不吃了,招呼旅店老板拿黑面包羊肉无花果来。穆萨也不客气,坐下把食物和塞涅吃剩的全吃干净了。塞涅等他吃饱了才问:“陛下怎么说?”
“调军队抓人,仔细审问。”
“有陛下这句话就好办了,明晚我们去帝王谷抓个现行。”
穆萨点点头,塞涅看他眼下有青黑,胡子也来不及刮,胡渣都挺长了,有些心疼。塞涅没多说什么,拉着他到旅店房间里,推他到床上。穆萨不解的看着他:“你想要吗?”塞涅脸红着骂他:“你眼里我就只想这些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