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是阳春面加溏心蛋的味道。闫聿还赖在床上,爷爷喊他起来吃早饭,他继续赖着不动,奶奶走到他床前,用家乡话喊他“聿儿”,儿是小孩的意思,尽管他已经长大了,但在奶奶眼里他还是一个小屁孩。
闫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奶奶时鼻子一酸,“奶奶”
谢南羊探向商闫聿的额头,不烫了,看来退烧药没过期。他昨晚喂闫聿喝粥,全让他吐了出来,红着脸给他换了自己的睡衣。南羊看着熟睡的男人,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推了推他,“闫聿,起床吃早饭啦。”
男人不为所动。
“闫聿,再不起来面条要涨了!”谢南羊贴着男人耳朵说,男人似乎醒了,翻了个身接着睡。谢南羊只好将他连人带被的搬到餐桌前。大概是闻到面香,男人终于睁开了眼,对着面条发愣。
南羊看见男人红红的眼睛,像哭了一样,以为他有低血压,说话也不敢大声了,“闫聿,我煮了阳春面,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嗯。”商闫聿拿起筷子,刚起床有些手抖,面条夹了好几遍才送进嘴里,咬了一口蛋,舀了一勺清汤,“很好吃。”
谢南羊欣喜若狂,甚至想冲出去放鞭炮,挨家挨户地说“我下的面被男神表扬了!”。
“闭上眼。”商闫聿说。
谢南羊不明其意,仍是听话地闭上了,他感觉嘴巴一热,尝到了流动的咸味,睁眼时,对方已经恢复常色。
“羊羊,搬来和我一块住吧。”话音刚落,商闫聿就有些后悔,他自由惯了所以一回国便从父母家搬了出来,如今又给自己找一个回家,鬼迷心窍了吧。
谢南羊愣了下,说话吞吞吐吐,“我我已经交了半年房租。”
商闫聿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内心反倒升起叛逆的情绪,非要跟他同居不可。“羊羊,和我一块住吧,好不好?”他被自己恶心到了,搓了搓手背。
南羊被男神撒娇的语气甜到了,低下头,耳朵像桃子味的棉花糖。“可我这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给你收拾,”商闫聿见小羊有些动容,赶紧再接再厉,真挚地看着他,“好不好?”
“好”
搁古代,商闫聿就是妖言惑众的妖妃,而谢南羊是受其蛊惑的好色皇帝,失了智,任其摆布。现代的谢南羊正收拾碗筷,一双手滑进他的睡衣里,像挑床单似的揉摸,必须要摸清他的材质。谢南羊感觉那手不老实地往下滑,包住他敏感的器官。谢南羊瞬间涨红了脸,前面被一下一下地撩拨,没忍住,在那人手心释放了。
谢南羊把商闫聿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商闫聿只安静地看着他。小羊又被稀里糊涂地骗上了床。
商闫聿压在谢南羊身上,不断吮吸他的脖颈,发出色情的亲吻声,力度不大,但谢南羊喜欢极了,喜欢到忍不住摇尾巴。
“有套吗?”商闫聿嗓音低沉地问。
谢南羊红着脸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盒没开封的冈本001,他不会说他曾意淫男神到他家按着他猛干,为此特地准备的。谢南羊悄咪咪地观赏男神戴套,呜呜呜,男神连戴套都那么,他急需抑制剂!
南羊被一把抓住尾巴,当坚挺的性器顶住屁股时,他只瑟缩了一下,便勇敢地交付给对方。开头有些痛,南羊忍不住咬嘴唇,商闫聿抬起他的下巴,如狂风肆虐的亲吻令南羊张嘴呼吸,大脑缺氧,昏乱得很。商闫聿抱起南羊的腰,深深埋了进去,“羊羊,你真厉害,全部吃进去了。”
南羊呻吟了一声,羞赧地遮住眼睛。
“羊羊,让我看着你。”
南羊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无数萤火搭建而成的星桥,熠熠生辉,他有一瞬间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下一刻便在激荡的旋律中忘却了自己。
水满出瓶口,漫过大桥,谢南羊累瘫在床,仰头看到闫聿微红的眼睛,确信他早上是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为什么而哭?当时吃了面谢南羊脑补了千万虐梗,最后想到了替身文,也想哭了。
南羊还没问,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的灵魂,商闫聿解答了他的困惑,“我爷爷走了。”
谢南羊觉得闫聿很悲伤,也跟着难过起来,却说不来任何宽慰的话,只是沉默地抱住对方。
“他走得很安详,应该是见到奶奶了吧。”商闫聿说话时含着浅笑。谢南羊早上喊他起床时听到他喊了一声“奶奶”,闫聿的奶奶也走了吗
闫聿从小就爱画画,他画了一栋漂亮的房子,拿到大人面前展示,并说自己将来要盖一栋房子。大人夸赞他画得真好,但没当一回事,只有奶奶认真地回答他,“奶奶能住进聿儿盖的房子吗?”“当然了!我的房子有那么——大!可以住下好多好多人!”
长大后,闫聿不顾父亲的反对读了建筑学,也是奶奶为他撑腰。工作室刚起步,又要兼顾学业,闫聿忙得不可开交,好些年没回国,但再忙他也会抽空跟奶奶视频聊天。
“奶奶,孙儿对不起您,今年又不能陪您过春节了。”“今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