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曲掐指一算,算出自己与商闫聿有小半年没碰过面了,他们可是浪迹酒场的好哥们,就是出家了也不能忘记哥们,他奔进商闫聿的工作室,“门子,走,我请你吃饭!”
商闫聿果断拒绝了他,霍曲一把抱住商闫聿的办公电脑,“商闫聿,你非要这么逼我们娘俩吗?”
商闫聿打开窗户,“请吧。”
霍曲往楼下探了一眼,缩回头看手表,“这都十二点了,你不为咱娘俩考虑,也要为自己的胃考虑啊。”
商闫聿当霍曲是背景板,发微信问南羊吃了吗。
吃了!]谢南羊秒回,你呢?]
还没呢]商闫聿回复,发完觉得自己这把年纪了竟还有一点小俏皮。谢南羊发了一个抱抱的表情,他看得一乐,问背景板,“去哪吃?你家?”
“,我请你吃咱市最地道的美食!”霍曲抛给他一个天机不可泄露的眼神。
当商闫聿看到门牌上的四个大字——沙县小吃时,他转身要走,霍曲拉着他的手撒泼,“来都来了,吃了再走嘛,阿门。”
大中午,人满为患,赶巧旮旯里还有俩位子。商闫聿坐了下来,长腿无处安放,不小心踹了霍曲几脚,其中有一成是无意的。
霍曲夹起面还没送进嘴里又被踹了一脚,刚想抱怨便见发小捧着手机,嘴角挂着明明吃了屎却硬说是巧克力的苦笑。有这等趣事他当然要抢先围观,凑过去,恨不得一头扎进屏幕里,看到那一行字,霍曲大笑,“行啊门子,这个月的卖身费都到手了。”
商闫聿瞪了他一眼,握着手机走向室外。
支付宝到账3333.33元,商闫聿对这行字哭笑不得,他从来没把那十万块当真,谢南羊板着手指头跟他算十八期付款的时候他勉强把这事归为床榻情趣。同居之后,他自行忽略了这件事,却忘了那是一只认真踏实的小羊。
电话接通了。
“喂,闫聿,我同事们在午休,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商闫聿听着南羊微弱的气声,耳朵微痒。谢南羊走进开水间,依然没放开声音,“闫聿,你有什么事吗?”
“羊羊,你搬过来一个多月了,我却连一顿饭也没陪你吃过。”
“还没到一个月,今天是第二十九天。”谢南羊小声道。
商闫聿想到一只小羊每天孤零零地在家里算日子,自责道,“我太差劲了”
“没有!”南羊着急地打断他,“闫聿你很好!你总是关心我有没有吃饭,还给我买了蛋糕!你特别好,真的!”
商闫聿忍不住翘起嘴角,“如果我有那么好,你怎么还这么见外?”
谢南羊愣了下,试探地喊道,“聿聿?”
商闫聿笑着应他,坦白道,“羊羊,我们都在一起了,你不用再转钱了。”
“不行,钱必须要还的,不能吃霸王餐!”小羊义正言辞地告诉他。
“可以的。”
“不能、不能白睡了您”
商闫聿觉得再说下去会把自己绕进去,来日方长,那笔钱先替孩子存着吧。他给南羊发了一个预告函,“羊羊,我下午去工地。”
手机另一边的谢南羊忽然红了脸。闫聿知道他“路过”工地偷看自己?啊啊啊太难为情了!
谢南羊得知商闫聿的新项目就在自己公司附近,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偷偷溜出来看他,他怕打扰了商闫聿工作,只躲在树影下远远地看。
烈日炎炎,他一眼便从几十个头戴白色安全帽、穿着款式相近的蓝色工装的人中望见了心上人。他穿着浅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上方,露出深麦色的皮肤,只是站在那就让人没法不注意到他。谢南羊脑中蹦出一个词,艳压四方。
他看到商闫聿跟一个工人讲图纸,热汗从他高挺的鼻梁上跌落下来,点缀在不断张合的嘴唇上。谢南羊觉得晒黑后的闫聿更性感了,简直是人形春药。他舔了舔嘴巴,臆想自己舔去闫聿嘴唇上的汗珠,顺势而入,在炙热狭窄的熔炉里云浪翻腾
夏天太热了。
谢南羊扯了扯衣领,逃离了太阳。
之后一有空他便会到工地附近转悠,有时候闫聿在,有时候不在,但他一直以为闫聿不知道的
那下午还去偷窥吗?当然了!
谢南羊确认领导不在后,拿了包纸巾伪装成蹲厕所的样子,然后跑着去工地。他见闫聿在跟人谈事,不敢凑太近,依然在老位子远观。汗流浃背,衣服蔫在身上,但只要看见闫聿,他就能忘记所有苦难。
“嗞嗞”手机震了,谢南羊以为自己擅自离岗被领导发现了,连忙接起电话。
“羊羊,你走近一些,不然我瞧不见你。”
对方一出声,蝉便停止了喧嚣,谢南羊暂停了呼吸,连回应都忘了。
“羊羊,你中暑了?”
谢南羊感觉脑袋有些飘,天旋地转,傻愣愣地问,“中暑会心率加快吗?”他听到对方爽朗的笑声,像4℃的水冷却他焦灼的后背。
“你过来,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