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樾弓着背,因为开口发出一声哽咽。
江澜拨开她的头发,手指穿过鬓角不乖顺的发丝,拇指向下移,抹过女孩咬紧的唇。
无端撩起些色情,江澜轻轻抿唇,显得有些薄情,她兜着方清樾,埋在颈侧,舌头描摹耳廓,尖牙轻刺耳垂。两人像盘绕的树,手掌抚过用力的腰肢,绷紧的小腹,还有颤栗的大腿。
私密的,隐忍的,克制的,生涩的。
动作从慢到快,快感积攒的越来越多,方清樾腿软的几乎撑不住,她搂着江澜的脖子,颤抖喘息,咬着手背呜咽着。
“不……呜……”
她无助又难耐,低哑的尾音马上就要咽下,又猝不及防地激出一声喊叫。
——江澜捏着她的臀,将人压下来,女孩坐在她腿间,按摩棒没根,大腿和臀瓣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女孩软软地靠在她肩上,任凭她扶着腰肢继续动作,私处的热液被堵回去,又随着抽出迸发,一丝丝顺着腿根滴到江澜身上,她来不及害羞,来不及思考,快感一簇簇一丛丛,从这放荡的姿势中无限生长,她数次被推上高潮,又被女人按着腰,朝更高处盘旋。
“不行……嗯……唔……”她最后扒着江澜,含混着欲拒还迎,羞耻地哭出声。
方清樾依稀听见女人说哭吧。她抽抽鼻子,抱紧女人赤裸的肩,在又一次下坐时,被长发埋着又激出一包泪。
如此反复,一波三折,快感如烟花短逝,但也缠绕盘桓。
“还好吗?”
等耳朵终于恢复工作,方清樾已经瘫在女人怀里了,而对方十分温柔地抱着她,慈爱的就差狮子王举高高。触觉从酥麻回归,细长的手指正揉过侧腰,没有钟响,时间还没有过一个钟头。
也可能是没有听到……她心虚地四处瞄着,床单床边到处一片狼藉。
“对不起……”
“噗,什么?”江澜依旧是一副富余的样子,她说道,“我不知道你反应这么大才对,再说尺寸也不合适,你放松,别动。”
说罢她被女人抱在床上,大腿分开,停留在体内的物体慢慢脱出,这点刺激让她忍不住蜷起脚趾。
“还要么?”江澜看见了,坏心眼地摸她的胸。
“……”
方清樾拨开江澜的手,爬起来拿过按摩棒。她红着脸取下两边的避孕套,换上新的,搭扣固定在大腿,其实这个小玩意挺好看的,不像倒模那么恶心,粉色硅胶,佩戴端是个小蝴蝶,藏着一截凸起与私处紧密贴合。
过电的刺激又传到大腿,她绷着脸,下巴朝床上抬了抬,唬道:“躺下。”
哎,有点凶。
江澜笑着摸了一把她的头发,顺从地半躺半倚,女孩膝行过来,拉开她的腿,托着腿根将人挤住。
腿弯搭上了女孩的肩,两人之间空隙太小,江澜弯成虾米,随着对方一沉腰,她伸高双手抓住了床头。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女孩认真的眼,还有一甩一甩长到遮眼的额发。
“啊……宝宝,你在留头发吗?”
“……嗯。”
“你以前是……长发吧。”
她和平常一样完全放松,柔软的腰身像一掬嫩豆腐,如果不是晕红的脸,加速的心率和喘息,说是温泉边上的轻松闲聊都可以。
像朋友。
方清樾有些情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脱力,手微颤着抚摸女人,俯下身子轻咬细长的脖颈,她像只小兽,一边喘息一边更深地挤进甬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这声象是感慨,又舒服地像喟叹。
留头发是件让人烦躁的事,没有几个人能有耐心,如果以前剃过鬓角更要忍受长出的又翘又硬的怪毛,所以大多数T都在一直剃一直爽。而在这个转瞬即逝的冬天,女孩悄无声息留成一个乖巧的学生头。
很乖,但应该还有更适合她的。
江澜莫名生出一种期待,她捧着女孩的脸,把人拉低一点,声音甜腻的像浓稠的蜂蜜,充满诱惑和挑逗。
“刚才挺爽吧,承认嘛。”她眯起双眼,露出餮足的神情,“那就——奖励我。”
你像什么?
是烟火,从眼睛,从充血的唇瓣点燃,从生殖器深埋于皮肉的根络爆炸。
床板“吱”的一声发出尖叫。
垂下一角的床单左右摇晃。
大腿内侧不断绷紧放松。
小腹鼓起又收缩。
肉色的指尖一点点挤按床头……
……
远方传来稀落的鞭炮声,厕所瓷砖上余留湿痕,门口的绿萝滴下水,老房子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潮湿与暧昧交织缠绕、落地生根。
0007 第七夜上 水花
俗话说腊月不订,正月不娶。
而在这个普天社畜同庆年假,从五湖四海甚至大洋彼岸漂流返乡的时节,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过年和摆喜酒一条龙。
堪称新时代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