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大家一种方法——以毒攻毒可以制服。能挺的过去的就会获得“抵抗力”,挺不过去的只能静静等死。
“死神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会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挺的过去就要看自己。”小男孩用勺子搅拌着汤里面残余的肉块,乌青的嘴唇一张一合,“他们是这么说的。”
他的眼底下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正常人。狂风拍打着窗户,让秦冬莞的胳膊都有点发凉。那边的小女孩干脆就沉默了下来,像是逼迫自己一般一点点吮吸着汤汁,最后忽然脸色一变,哇的一口全部都给吐了出来。
她的脸色变得很奇怪,浑身觳觫,双腿颤抖着扑通跪倒在地上。秦冬莞吓了一跳,伸出手来本能地想要把她给拉起,却见小男孩从座位上跳了下来,细瘦的手指伸到了她的鼻子底下一探,片刻后冷冰冰道:
“你没有撑住,死神要把你给收走了。”
死神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
从楼上下来的罗姝面色平静如常,动作却快了几分,在看到地板上躺着的尸体后脸色倏然一变,首先上下把秦冬莞给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女朋友没事以后快步走到了她的旁边去,以防从上面走下来的女人忽然发作。
而女人只是冷漠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就没再说话,仿佛死去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路边的压根不认识的小猫小狗一样。她没问在场的当事人秦冬莞和小男孩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把门推了开来,逐客令下的很明显。
“记得晚上关好门窗。”
走在后面的秦冬莞一只脚刚刚踏出去,女人的声音就轻飘飘地从里面传来。没等她回应,木门被“啪嗒”一声关上了,隔绝了里面的场景。
冷飕飕的风一吹,秦冬莞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要抓住罗姝的手,却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触碰到那边桌子的,连忙把手套给摘了下来。罗姝毫不嫌弃地攥紧她的手腕,声音低沉道:
“她说没有治疗的药,这边的黑死病已经消失很久了,哪怕零星出现个苗头都很快就会被扑灭。”她顿了顿,“那女人还建议我们如果实在害怕可以吃点老鼠,以毒攻毒。没开玩笑,是很认真说的。”
上面是个小阁楼,又脏又乱,最主要的一只玻璃瓶里面居然关着好几只肥硕的老鼠。想起那些毛茸茸的脏东西把脸贴在玻璃上盯住自己的模样,罗姝打心眼里就觉得恶心。尤其是女人在说话的时候还偏着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那些东西,给她一种非常、非常微妙的感觉。
在很久以前,那个所谓的“父亲”也用这样名为慈爱的目光盯着她过,盯得她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毛骨悚然,对于那以爱为名却实际上当做商品衡量的隐晦目光。
“吃老鼠……那个小孩也跟我这么说了。”
但那个小孩明显就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他的嘴唇乌青,脸也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色,那是死人才会有的面相。一种诡异的感觉在秦冬莞的心头油然而生,她在那一瞬间居然觉得被吃下去的老鼠才是小孩,小孩却是老鼠。
思考被一声悠然长鸣打断了。
两人走出小巷还没多久,立马就看到了一辆有点年代感的小车朝这边开来,绕过城中的女神雕塑。这车大概是几十年以前的那种,引擎估计是不怎么好,停在女神像的旁边就动不了了。车子的主人坐在里面干着急,拼命踩踏着油门却无济于事,他开始鸣笛呼喊,脸上露出了颤栗的神色来。
“等等阿姝,那是什么!?”
秦冬莞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有什么黑糊糊的影子居然从后面追进,很快就逼近了那辆停靠在女神像旁边的车子。车主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敢弃车而逃,无济于事地坐在上面按喇叭和狂喊乱叫。整座小城像是沉睡在淡淡的雾气里,没有一人应答,唯有误入默片的那人在惊惶尖叫。
“滴滴滴——”
喇叭最终被他捶得坏掉了,一声声地发出刺耳的长鸣。这样的声音竟是更刺激着后面的那群东西逼近,等到离得越来越近了,秦冬莞才看清楚那是几只巨大的和人一样的老鼠,尖锐的爪子和猩红的眼睛都覆盖在毛丛间,腥臭的气味随风送入鼻腔,恶心得令人几乎窒息。
车子被一只巨鼠给猛地掀翻了,碎玻璃迸溅开来,溅射入车上人的眼睛里,疼得他惨叫连连。另外一只则是凶狠地拼命砸着车,试图把里面的人给拖出来。最终,那人待不下去了,颤巍巍地被比自己还高了几个头的老鼠给拎了起来,提溜着腿丢到了嘴里。
“咔嚓”一声咬碎了头。
圆溜溜的东西顺着食管滑下,苍白的天色下依稀可见那满是毛的喉咙上鼓出来一块。两只巨鼠很快把这可怜的车主给分尸干净,碎肉和骨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浸湿了灰扑扑的毛丛。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一股刺鼻尿骚传来,原来是这两只巨鼠吃完以后还就地撒了尿。
秦冬莞饶是承受能力再好,却也险些把之前吃的晚饭都给吐了出来。她只见过食人魔、学过易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