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队友一起到一个地方集合。
与秦冬莞相比,华倾九和林凤阙两个人身上的怪异情况要更加严重,尤其是林凤阙, 整个人的身体甚至都有些僵硬了。他想做出一个动作来都很艰难, 甚至话音都带着点沙哑:
“这个血应该是你从别人身上沾了的吧?被植入红线以后,我们都会有一个新的致命处, 就是红线生长出来的地方。冬莞罗姝,你俩的红线还没明显,等明显了的时候就会能看到别人的红线了,只是很难看到致命处。左初不跟你说大概也是……”
“左初的致命处是不是肩膀?”
秦冬莞在他略微诧异的目光下掏出了鱼骨鞭, 那条莹白如玉的鞭子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指尖触碰到鱼骨鞭的刹那, 通灵的五感立马攀附上全身的神经,林凤阙和华倾九身上的红线在眼前清晰了起来。
其中林凤阙的一条是从左手腕伸出,华倾九的是在胳膊肘上, 一条细长的线随着走动而拖曳在地。她又把目光转向罗姝, 看到罗姝的身上也有了隐隐的丝线缠绕,只是没有另外两个人那么明显。
秦冬莞心脏一缩, 刚想要说什么,忽然酸涩的鼻头却让她没注意打了个喷嚏。罗姝踮起脚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你发烧了!?”
“没事。”秦冬莞捂着嘴跟罗姝拉开了点距离,同时用没有沾上血的手去摸摸她的头, “我昨天晚上不是淋雨了吗,发烧了也很正常。”
“感觉到发烧是什么时候?”华倾九忽然发问。
“……就是刚才?”甚至于不是罗姝想起来摸她额头,秦冬莞都没有注意到有丝毫不适,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手心里面的血渍上。
她有点迷茫地看向了华倾九,华倾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见状两条浓眉也渐渐锁紧,片刻后才道:
“我和你一样,昨天淋雨,后来想起来用手摸才知道发烧了,但是没有感觉出来。”
他此话一出,气氛立马就沉默了下。发烧感冒等小事其实都会影响行动,算是对他们有损害。副本不会无缘无故地让这种负面效果取消,除非是有什么事情在等着。
“和你一样,正常人应该是在被雨淋了之后就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但我不小心碰到过林凤阙的致命点,昨天晚上我看到另外一个人也淋雨了,今天早上起来他就发了烧。”
华倾九用兑换出来的体温枪扫了自己一下,38.9度。又对准秦冬莞的额头一扫,38.8度。
如果是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应该去医院打退烧针了,但现在除了额头上的温度可以感觉出来以外,他们也没有任何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体温枪一一扫过罗姝和林凤阙,这两人的温度倒是正常。
秦冬莞脸色难看。
“我们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了。”虽然是已经明显处在了危险当中,华倾九依旧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来陈述事实。好在秦冬莞的心态还算坚强,也习惯了他的说话语气,否则恐怕换个人来就要抓狂。
正在她努力回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时,口袋里的传音器响了起来,点开以后是纪芸的声音。
“冬莞!秦冬莞你身边有没有懂医术的人,左初他快撑不住了!”
被整个贯穿的肩胛血泉汩汩,浸满了身子底下的一片水泥地。左初目光虚浮地看向上空,任由纪芸兑换了止血的药品来给他拼命撒上。
纪芸的工作是在下午,她是和另外的一个男人一起的,那男人和她本来就不是一组,当然没有什么保护的心思。在快下班的时候纪芸受到了攻击,给两人打电话求救的时候正好左初就在附近,于是过来帮忙,致命处却受了点伤。
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擦伤,在此时竟是开始逐渐扩大起来,直至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肩胛骨都被贯穿出一个血淋淋的洞来。人体的失血量是不能太多的,虽然纪芸手忙脚乱地给他用了止血药,但渐渐流失的血还是让左初身上的热度也在消失。
纪芸哭着给易常安,给秦冬莞打电话,左初却快要撑不到他们的人到来了。他个子很高,又是男性,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的纪芸哪怕用大力道具也没法把他抱起来走还保持平衡,左初泛着青红色的眼睛就快要在少女的哭声中闭合了。
“沙、沙、沙。”
空旷的寂静中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犹如在暗夜里点燃的希望火种,让纪芸双眼都发光地扫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只并不起眼的小娃娃。炫目的阳光被墙壁分割成两截,在照射不到的阴影下,它的个子比其他娃娃要高一些,嘴角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它逐渐地靠近了,一张仿真度极高的脸竟是与左初的五官有七八成的相似。想到了那天晚上看到与罗姝很是相似的照片,纪芸心里一紧,连忙伸手挡在了左初的前面,害怕它会对现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左初做出什么事情来。
“别怕。”
那个声音沙哑得竟是与左初现在说话的声音都如出一辙,说是缩小版的左初也不为过。它西装革履,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