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点的肩膀居然看不到任何的红线了,甚至在左初身上缠绕的丝线也零零落落,几乎消失不见。
她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居然能有这样的变化。
那边的罗姝确定秦冬莞看到了以后就把左初的衣服嫌弃地丢了回去,说了声自己刚才看错了。这样站不住脚的说法自然是让左初怀疑了一下,但也没精神再细究。
一向和人不喜欢有肢体接触的左初恹恹地将身体靠在了华倾九的身上,被人嫌弃地躲开。几人走到分叉口以后就分开了,秦冬莞用干净的一只手牵住罗姝的袖子,同时腾出那只手来看,却见自己掌心的血渍慢慢消了下去。
与此同时,发烧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甚至有种想要快点回去睡一觉的冲动。
“软软?”罗姝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你脸怎么那么红?”
秦冬莞摇了摇头,拒绝了罗姝想要摸到她头的手。
她其实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像是从之前的不正常变得正常,就好像是有什么“诅咒”被解除了一样。如果非说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按照华倾九的分析,她应该是接触过左初的致命点才有不正常现象的。
两人临别之前,秦冬莞又在小本子上记下一笔“接触别人的致命点可能会导致出现异常”,只是这一次就分给了另外的三个队友,没再心大地给纪芸那几个人都给送去。
她本能地觉得左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如果能知道,说不定就会是破局的关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会解释异常的!!
意见分歧
吃完退烧药补过午觉, 再准备去转一圈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秦冬莞的精神稍微好了些,但身上依旧有些酸疼无力。这样已经不太像是简单发烧的症状,更像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疾病。
外面没有夕阳, 天际是水墨涂染般的淡白色。之前似乎是再次下起了一场雨, 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氤氲在整个工厂内,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艾草气息。
秦冬莞从小就最不能闻这种味道, 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看到有几个工人在埋头走着,像是断了脊梁的狗一样恹恹得没精神。
自从看到了耳钉主人的事情以后,秦冬莞就对这些人几乎都没了好感, 正准备从他们身边绕过去的时候, 却听到一人颤声道:
“你说,他不会来找我们吧……”
“胡扯什么呢, 出了什么事情主任来担着,哪怕来找也是找主任,主任可不怕他!”另外一人一巴掌扇在他的脑后勺,像是要为自己壮胆一样, 刻意稍微抬高了声音, “你说,这厂子里能干到现在的哪个手上干干净净?”
“还有那几个新过来的和模特啊。”瘦小的男人揉了揉被打疼了的头,忽然间却扭过视线来, 一下子看到了站在远处的秦冬莞。
晚风将少女的裙袂吹得飘扬起来, 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腿。他们这些在车间干活的人很少跟年轻漂亮的模特接触,见状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艳羡来。秦冬莞不动声色地摸过鱼骨鞭, 没在他们的身上看到红线。
“走,走。”
那人在同伴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两人不知道秦冬莞到底听到了多少,好奇地看了她两眼后转身就走掉了。而想起来他们之前提到的话题, 秦冬莞顿了几秒后立马悄然跟踪上去。
夏季的傍晚是热闹的,音乐声中也有人声在鼎沸喧嚷,飞来飞去的蚊蝇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秦冬莞状似不经意地走在他们的身后,看着这两人并肩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最后打开了那座小房子的门。
锈迹斑斑的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曹主任办公室”。
雨水的气息在这里很浓郁,但里面应该是做出了什么保护。甚至秦冬莞的鱼骨鞭在走到附近的时候都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想要快点退开。
这么大的工厂里面应该不会只有一个主任,但是听刚才的两人那么说,秦冬莞本能地估计这里的主任应该就是和害死陈春春的那个人。
窗户被帘子挡住了,隔音效果也很好,秦冬莞绕了一圈后换了个窃听器覆上去,才听到人声从中清晰地传来。
“张衡,你是换了吧?李见呢?”
“换了,厂子里现在基本都给换了,但我们只换了一半,留个心眼也是好的。”粗犷的声音应该是那个瘦小男的,“那些娃娃被做出来以后可就不安分了,个个脑子厉害得跟人一样。”
“现在的事情越来越严重了,不跟娃娃换就没法子续命。主任,我们也没办法啊,谁知道丧尸什么时候就会过来?最近那女人还在到处晃荡……”
嘀咕声逐渐小了下去,继而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描摹的,皮肉在一点点地被撕扯分离的钝响。秦冬莞把窃听器贴在墙上,那种稀奇古怪的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朵边,隔着一堵墙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依旧令人遍体生寒。
黏腻湿重的什么东西“吧嗒”掉下去了,血腥味从里面飘到了外面。秦冬莞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听着里面的声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