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贞瘪瘪嘴,一副真拿你没辙的表情道:“我去花园里走走,你先睡吧。”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穿戴整齐,一起进了皇宫。
“奴才参见公主,参见驸马爷。”
天香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魏忠贤,心里生出一丝厌恶道:“去禀告皇上,说本公主和驸马一同求见。”
“哟,公主,您和驸马爷来的真是不巧,皇上忙了一个晚上,这才刚睡下,奴才不便进去惊扰圣驾呀。”
“他忙了一个晚上?!干什么了?”
“公主有所不知,为了能制造出能飞的木鸟和会走路的小木人,皇上可是废寝忘食,衣不解带的潜心研究呢。”
“少废话,赶紧通传!”天香不耐烦的挥挥手。
“哎呦,这、、、、”
天香眼睛一转,忽然大声喊道:“皇帝老兄!有人欺负我!他拦着我不让我见你!你管不管呐!”
魏忠贤一怔,显然没想到公主有这么一招,他刚要说话,就听见驸马爷昂然道:“魏公公,天香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妹妹,若真惹她动了怒,你担得起吗?”
魏忠贤垂下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奴才不敢。”
冯素贞嫌弃的撇过头,不予理会。
顷刻,从寝殿里传来皇帝慵懒的声音:“哦,皇妹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进来吧。”
天香得意的回望驸马,两个人越过魏忠贤,推门进去。
皇帝打着呵欠从龙榻上站起身,走到桌前,示意他们二人坐下。
天香看着他的样子,不悦道:“我说皇帝老兄,你整日的不上朝,天天研究你的破木鸟,你是想把我活活气死,还是想把父皇气的再活过来?”
冯素贞极力忍住笑意,低下头心里暗道:公主就是公主,这番话也只有她能说得出来。
皇帝睡眼朦胧的看着天香,愀然不乐,道:“皇妹!朝廷的事有驸马和司礼监处理,再说又没什么大事,朕做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这个皇上当的,什么事都交给大臣去办,自己却乐得清闲的在宫里摆弄着那些根本不可能动的破木头!”
冯素贞见皇帝微愠的面容急忙插嘴道:“启禀皇上,近来皇上未曾临朝,奏折都交给司礼监代为朱批,长此以往恐怕不妥,臣今日与公主一道进宫,是想请皇上早日处理朝政,安抚民心。”
皇帝一大清早被吵醒不说,还落了一顿埋怨,气烦不已:“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朕明日就上朝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皇帝老兄,那你接着睡吧,明天可别忘了正事。”
“臣,告退。”
回到府里,冯素贞便开始着手调查提督府失火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查出什么眉目。
看来对方很是小心谨慎。可是那个引张绍民出去的人又是谁?他显然知道有人要放火而故意搭救,但此人目前是敌是友还未为可知。
冯素贞努力的整理着思绪,良久,站起身大声喊道:“管家,备轿,去李府。”
这些天李兆廷一直暗中搜集魏忠贤诬陷忠臣,结党营私的证据,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即便火烧提督一事他做的干净利落,可若是掌握了他的多方罪证,想扳倒他也不是难事。
转眼间,轿子到了李兆廷的府邸门前。
快步走进去,出来迎接的却非李兆廷而是刘倩。
冯素贞拱手道:“嫂夫人,兆廷兄在吗?”
刘倩微微一错愕道:“驸马爷,你上午不是已经派人来把走兆廷接走了吗?”
第1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冯素贞眉心微动,矍然变色:“我派人接走他?几时的事?”
刘倩不解道:“大概是巳时初刻,有下人禀报说驸马府派人来接他过去。怎么了?”
“那个时辰,我和公主正在宫里。”
刘倩闻听不禁大惊失色,慌道:“难道是有人冒名顶替,掳走了兆廷?!驸马爷,兆廷会不会有危险?!”
冯素贞微微蹙眉,心里霎时涌起一股不祥之感,顿道:“嫂夫人不必惊慌,如果真是有人假借我的名义劫走了兆廷,那他们一定想以兆廷相要挟,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现在,兆廷应该是安全的。”
刘倩俯身跪倒,声音里带着哭腔道:“驸马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兆廷啊!”
冯素贞连忙搀起她,扶她走进厅中,沉声道:“嫂夫人放心,我不会让兆廷兄有事的。”
正说着,一个下人慌慌张张跑进来道:“禀夫人,刚才门外有人扔下这个东西,说是给驸马大人的。”说完便呈上一个小木匣。
“那人现在哪里?”冯素贞焦急道。
“回驸马爷,那人扔下这个就走了。”
冯素贞接过木匣打开,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倩忙起身走过来观看,只望了一眼,便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继而落下泪来:“这是,这是兆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