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壮汉一抬手,挑起上官若离的下巴,轻佻道:“小娘子这么好的娇容,开什么医馆。不如跟了我,包你以后不用这么辛苦。”言罢哈哈大笑,周围几个大汉也是跟着一阵淫笑。
上官若离涨红了脸,使劲一偏头怒道:“无耻!”
看见她动怒的模样,壮汉笑的更欢,正要扬起手揽住她的时候,手抬到半空,便被另一只手死死的钳住。壮汉大惊,忙回头看着那人。
来人一手箍住壮汉的手不放,一边冷笑道:“胆子不小嘛,聚众闹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真当王法是你老子写的吗?!”
壮汉挣脱不开,脸上浮现一抹凶相道:“王法是不是我老子写的用不着你管!放开我!”
冯素贞见状,微笑着对天香道:“看来不必你出手了。”
天香双手环抱胸前:“嗬,他还的还真是时候,待会等打起来的时候我再去,先把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看完再说。”
“怎么回事?”男子眯着眼睛望向惊恐的上官若离。
“张大哥?”上官若离看清出手男子后,面向壮汉,又羞又怒:“我店里的伙计正在门口接收新到的药材,他们过来张口就要银子,不给就打人。我出来阻止他,谁知道他出言轻狂无礼,简直下流至极!”
张绍民眼中闪过一丝厉光,手上力道加重,壮汉吃痛嗷嗷的叫唤起来。
身旁几个大汉一看不妙,纷纷上来帮手,但几个无赖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收拾了个遍。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惨叫连连的手下,壮汉额头冷汗直冒,颤声道:“你,你是谁?”
张绍民冷笑一声,道:“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不想再挨揍的话就赶紧滚。”
壮汉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骂道:“好,好。敢惹本大爷的你是头一个!我一定会查出来你是谁的,然后让我义父灭你满门!”
“好大的口气啊。敢问阁下的义父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厉害?还可以灭了人家满门?”人群中天香缓缓走过来笑道。
壮汉正想开口,忽然瞥到对方手里轻舞的甘蔗顿时脸色一变,急忙招呼其他几个手下仓皇逃走。
天香咂咂嘴,郁闷道:“怎么我才说了一句话他就跑了,真没劲!”
“大抵是你模样太凶,把他吓跑了。”
冯素贞打趣着走过来朝张绍民及上官若离拱手道:“张兄,若离姑娘。”
天香不悦的拿眼睛翻了一下驸马:“哼,本公主不知道多温柔贤惠,简直堪称贤妻良母的典范!”转而望向张绍民道:“下次别打那么快,本公主都没机会出手。”
冯素贞和张绍民听后哈哈大笑,连上官若离也忍不住掩唇轻笑。
行至医馆内堂,冯素贞挑眉问道:“绍民兄可知道刚刚泼皮所指的义父是何人?看他张狂的样子,想必来头不小。”
张绍民嘴角浮现一丝不屑:“如果没猜错的话,是皇上身边新宠——太监总管魏忠贤。昨日新晋升的司礼兼笔太监。”
“司礼兼笔太监?”冯素贞有些吃惊的问道。
“嗯,冯兄有所不知,这魏忠贤极尽谄媚之事,现在深得皇上器重。这几天皇上都没有上朝,所有奏折都交给了司礼监。说来也真是讽刺,这个魏忠贤大字不识一个,居然被封为兼笔太监。唉。他自称是九千岁,还在民间收了许多义子,刚才那个,恐怕就是其中一个。”
冯素贞拧紧了眉头,刚除掉一个王公公,又来了一个魏公公。
“哼,好大的气派,九千岁!那皇上呢?”
“皇上醉心木艺,终日埋头在后宫研究,已经三四日未上朝了。”
“这个皇帝老兄!我说前日进宫怎么没见到他,原来他藏起来不务正业!”天香使劲咬了一口甘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公主驸马,张大哥,来喝点菊花茶消消火气吧。”上官若离轻步走进来,一一递茶道。
张绍民接过茶杯蹙眉道:“虽然那几个家伙被打跑了,但若离姑娘还是要小心些。”
天香用甘蔗指了指上官若离笑道:“有效防止坏人再次突袭的办法就是,你来保护她。”
上官若离低头含羞道:“若离谢过张大哥相救之情,自是感激不尽,可不敢再劳烦了。”
张绍民笑道:“男人大丈夫,出手是应该的。”
回府前,天香神秘兮兮的扒着张绍民的肩头小声道:“ 哎,我看那丫头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翌日早朝。
皇帝还是没有出现,上表的奏折依然交由司礼监代批。
下朝后,冯素贞拦住正欲离去的魏忠贤道:“敢问魏公公,皇上究竟何时才能上朝主理朝政。”
魏忠贤望了望她身后的张李两人,尖着嗓音道:“哎呦,丞相大人,这个奴才可就不知道了。我们这做奴才的,怎么猜的到万岁爷的意思,您不妨再...”
“劳烦公公通秉,说我要见皇上。”冯素贞敛下双眉,沉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