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心里笑得不得了,趴在她肩上嗯嗯连点头:“那我这次算是过关了么?”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嗖”一下腾空而起,旋转着跑进了梅花阑怀里。
梅花阑没有答话,而是低头轻轻挑了一下眉,目光巡梭说:“庄烛,你的衣领也开了。”
“……?”庄清流忽“嗖”低眼,眨了眨。梅花阑脸上的笑无声漫了起来,直接抱她绕过镂花大门回了卧房。
“……那我来伺候你,”庄清流十分上道地眨眼解她的衣带,“我好好伺候你成吗?”
梅花阑俯身用鼻尖挑起她的下颌,鲜红柔软的唇覆盖下来:“不敢。”
庄少主当即躺平:“哎……好吧。”
一阵轻风一吹,透过梅树落在窗影上的斑斓闪动,梅花阑压着笑抬眼看了看身下的人,轻声说:“庄烛。不要这么……喘。”
“那你要这么对我,还不让我喘,强人所难也不过如此。”庄清流将手中剥下的衣服丢到一边,故意嗯嗯地搂着凑近她耳朵,“而且之前不是说了,想听听,喜欢听……”
梅花阑将脑袋轻轻滚进她脖颈一侧。
“终于忍不住笑啦?”庄清流勾勾眼尾看向旁边儿,“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找个机会对我……这段儿时间都看你是个伤病残,可把你憋坏了吧?但是你这会儿行吗?身体真的好了?”她戳戳梅花阑的心口,明知故问,“我怎么听着还跳得挺快?”
“你更快。”梅花阑将她的手捉着拐向了自己。
庄清流:“……”
是的呢。闭眼。
大概是因为端庄一到床上就无影无踪,梅花阑这次格外热情炽烈,跟以往的温柔轻缓很有两样,庄清流一通搬箱底的撒娇示好,到底还是“被”伺候地当天没直起腰。
呸。祝阿兰是只厄运鸟。
脚步轻快地抱人去外面洗过后,十分温柔的梅畔畔又跑了回来,侧躺靠在床边,低头妥帖地轻轻帮庄清流揉腰,小声亲她说:“累就睡,天也刚刚黑下来了。”
庄清流滚在她脖子上叼着咬了一口,累是累,但是并不困,她半个人卷在梅花阑身上,懒趴趴搂着她看窗外:“不是说有什么事情?你去看了一眼就回来了?”
“并非大事。”梅花阑想了想,跟她说道,“是提亲。”
“?提亲?”庄清流立刻脑袋转回来看她,“谁来提亲了?提谁的亲?”
梅花阑冲她道:“是裴煊,来向笑寒提亲。”
“??”庄清流忽然没忍住地翻了大半个身子,“裴煊?晏大人??裴煊说喜欢的姑娘是晏大人??!”
梅花阑早有准备地伸手一网,将她兜回来重新放进怀里,并不怎么意外地嗯了声,道:“是。”
她这人惯常就是这样的,对不上心的事永远不会震惊,庄清流却十分诧异:“这是什么鬼?裴煊怎么会喜欢梅笑寒?!”
梅花阑大概也想了片刻,道:“几年前,他们两个本来就曾议过亲。”
那时候,这件事还是裴启主动提出来的,可当时,裴煊人还没到梅家仙府,庄清流就从碧波粼之湖出现了,后面就乱七八糟的谁也没当回事儿。
更何况这个议亲,梅笑寒铁定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过。
“所以这议亲又能算什么鬼。”庄清流莫名道,“裴煊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们晏大人的?他们两个有过什么交集吗??”
梅花阑思虑须臾,道:“治过伤。”
“??”庄清流道,“她可是医修。”不仅跟满天下的人都治过伤,甚至还是兽医,这算什么交集。
梅花阑自然而然地就近亲了她一下,将被沿往上拉了拉,裹好人:“或许还有别的。我也不知道。”
庄清流:“所以他这段儿时间回去是准备提亲的事去了?他亲自来的?”
梅花阑却也寻思道:“不是他自己,是裴熠帮他来上门提亲。”
“?”这又是什么迷之情形,更诡异了。
思来想去,庄清流索性摊平,在梅花阑怀里滚滚道:“算了,趁祝蘅这会儿还不知道,赶紧让他下山跑路吧。等祝蘅要是知道了,会把他啄八十个窟窿然后用火烧死的。”
“……嗯。”梅花阑温暖的手盖在她眼睛上,“笑寒已经明了扼要地直接拒回他了,睡吧。”
“那就好。”庄清流果然在逐渐暖起来的被窝里咕咕哝哝睡了,“他还提亲……提什么亲?明明是我给我们家兰兰的提亲更领先一步的。”
“……”
此时此刻,她嘴里的兰兰正在院墙上又拔秃了骂人鹦鹉的毛。这次鹦鹉还没发出凄厉挑衅的惨叫声,远处梅林的黑夜中有一点儿微弱的灯火亮了起来,熟悉的脚步声旋即响起。
祝蘅眼皮儿垂了片刻,动作利落地三两下将鹦鹉用隔音罩套了丢厨房臭泡菜坛子里,然后一溜烟儿从院墙跃下,轻烟似的回了屋内。
她刚刚在桌前端庄坐好,梅笑寒就提了个六棱形的乌木食盒回来了,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