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深爱的人变得陌生。长宁靠在遥生的怀里哭了,深深地依偎,遥生未有察觉,可?泪水偏是不争气的泛滥。
眼下这样已经是很幸福了,你还要奢求什么?长宁拼命对抗着心中的不安,眼前滚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扰了遥生。直到遥生终于睡去的时候,长宁才悄悄从遥生的怀里起身,“不会背叛你的,你要一直爱我…”
漆黑的寝殿,月光冰冷,长宁越是亲近眼前的人,就越觉得难过。静静望了遥生许久,忍不住轻轻在那暖唇上落下一吻。憋闷在心中许久的苦楚,生生冲开了防线,两颗泪珠不受控制接连落在遥生的面庞之上。
……
迟来的一夜安眠,是遥生先悠悠转醒,望着窗外,天还是蒙蒙亮起,遥生抽不动被压得发?麻刺痛的手臂。望着怀里的人正?是乖巧模样,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却总是不自?知的满脸无辜,委屈巴巴,惹得人心神难安。看得遥生心里痒,本?想吻吻长宁的眉头,可?看着那人睡得正?香,是难得的安眠,遥生不忍。
就静静守在长宁身边,考虑着今后何去何从。未待多久,长宁也跟着醒了过来。怀里的人长手长脚,想是蜷了一夜也不舒服,大大伸了个懒腰,自?然?而然?,肚皮又?暴露在了遥生的手掌之下。偷偷含笑,遥生不知为何,偏就喜欢长宁的肚皮。
长宁揉了揉眼睛,转头之际遥生忙闭上了眼睛,感觉被那人盯了许久。果不其然?,那狗脸蹭了过来,悄咪咪亲了亲自?己的面颊,耳边又?传来了长宁的傻笑声。目光粘着遥生险些暴露,是长宁温柔的相依,“早安,娘子…”
心还沉浸在丝丝痒痒的幸福,只可?惜怀里一空,长宁又?不知要去何处。
瞬间?黑了脸色,手臂一揽,长宁猝不及防,摔进了遥生的怀里。
“天还不亮,做什么不好?好?休息?”长宁的呼吸凌乱,只因为遥生的手掌又?扣在了肚皮之上。
“打算去沐浴,今天还要准备回门呢,不然?苏卿该笑话我不懂礼节了。”长宁无奈,遥生不肯放她走?,她便也不舍的离了那份温暖。
“你伤着呢,回什么门?安心歇着,管什么口
舌?”遥生似乎不满,皱了皱眉头抗议。
“该要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我不想让苏卿看轻我。”长宁红着脸,将被衾拉过肩头捂好?。
“这次你要听我的。”遥生吻了长宁的眼窝,“旁的事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有我在,自?然?会去替你打理?好?。”
看着长宁纠结,几次欲言又?止,遥生只皱了皱眉头,长宁便又?安分了下来。
起身下榻,遥生替长宁准备好?了新换的里衣,放在榻前,套了件薄薄的肩披,遥生便推门安顿云芝她们先准备早点和?沐浴。
合上殿门,遥生扭头望着长宁满脸通红,走?去榻前,将新衣抖开,抱在怀里捂了捂暖,才替长宁更衣。
“我…我自?己来吧…”长宁见遥生细腻,面上又?窘迫了起来。她向来不习惯有人伺候,更何况,身上被折腾的惨兮兮,长宁不愿她看见。
可?说归说,遥生却已经看了清楚,脖颈之上,锁骨边缘,处处留着淤痕,都在告诉遥生昨夜她是何等粗鲁。扶着长宁下巴转开,身前甚至还有一些齿痕明显。
遥生沉了目光,“疼么?”
“这有什么好?疼的。”长宁故作轻松,想要低头挽好?衣服上的绳结,可?那话终究是心虚了一些。
“我不知轻重?,下次再这样,你该推开我。”
长宁听过,却只是笑笑,并未应允什么。因为她明白,她永远都不可?能?拒绝遥生。
“今天还疼么?”遥生扶着长宁坐在凳子上,扭头扫了眼床榻狼藉。掀开的被衾撂在一旁,褥单之上,那血渍早已暗沉,遥生却依旧觉得刺目。
长宁也见了那狼藉心中凌乱,只是面上掩藏,还是被敏感的遥生环进了怀里,“对不起…”
愣了愣神儿,长宁也跟着不悦,“是我想给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正?在这时,伺候洗漱的丫鬟们叫了门。
“遥生!”长宁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紧紧揪了遥生的袖口紧张,“褥单…可?不可?以我自?己打理?,再被人拿去研究我该要疯了…”
“好?。”吻了吻长宁的额头,遥生走?去殿门前开了门。
伺候的丫鬟们鱼贯而入,遥生觉得习以为常,长宁却不乐
意丫鬟伺候。坚持着要自?己净面时,遥生接过帕子,又?到了长宁身边,“我来吧。”
身旁的丫鬟躬身行礼退到一边,长宁才没再别扭,伺候着长宁过早,忙忙碌碌,遥生坚持不让长宁上手,自?己去收拾了床褥。
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家小姐,第一次抱着被褥床单进了浣洗房。
“小姐,奴来吧!”云芝一路跟着,也知道小姐从不曾做过这些。还以为是公主与小姐来了个下马威,面上不悦。习音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