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到湖泊边,正恰逢这湖的一侧有巨石凸起,如天然的屏障,将营地和湖泊切割成了两个空间,这样也不用担心?被巡夜的士兵误撞。
“娘子,你先更衣,我要?去周围巡视一圈。”长宁不想她的妻暴露于任何人前,哪怕士兵已经做过搜索,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长宁,别走太远。”遥生有些许不安。活了二十几年,不对,准确说活了两世,这是第一次,她一人深夜在野外独。从未有过这样的惶恐和不安,也从来不可能有机会在露天的湖畔沐浴。其实她已经想好了,就穿着里衣下水,这样即便被人撞下了,也不至于慌乱,倒是长宁,分外上心?的提刀夜巡。
一点点的搜寻,长宁格外用心,就连靠近湖泊的值守也被长宁遣开,再回到湖边,长宁迫不及待丢了衣衫,“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水中。
湖面波光粼粼,将皓月破碎成银色的光影,一圈圈荡漾而来,遥生正理着发丝,见是长宁下水,红着脸背了身继续洗漱。
“你沐浴怎么还?穿着衣裳?这怎么洗?”长宁抹了把脸上的水,似乎不悦。
“谁像你,一点不防备?”遥生将头发打湿,往水中沉了一些。
“我怎么不防备?巡视的仔仔细细,
不是万无一失,怎么敢?”长宁仰着脑袋傲娇。
“来,我帮你拆开发髻。”遥生转过身推了推长宁,见长宁矮了一截,屈在水中弯身,抬手拆开发髻,那如绸子般的黑发垂落,瞬间遮了雪白的肩头。“我帮你洗头。”
梳理过发丝,遥生湿了些水在长宁头顶,转身捏了皂子粉在掌心?化开,却莫名其妙地感觉衣襟松散而垂,低了头,面上轰然烧了起来。
“长,长宁!”这个坏蛋,遥生刚要?重新敛好袍子,就见长宁已经养得痴迷,呆呆拽着自己的衣襟,叫人恼火,忙伸手去拦,“你…你别这样…”
“让我看看…我第一次看…”长宁的脸也红,又往两侧松了松那衣襟,喉咙干涩,止不住吞了吞口水,“好美…”
一捧冷水浇下,长宁终于回了身,见遥生红着脸,低头将挽绳系好,长宁傻乎乎乐了起来,“娘子保养的真好,不像我挂着许多疤痕,确实也不好看。”
“你…很好看,你不要?胡思乱想。”遥生故作镇定,可滚烫的小耳朵出卖了她,“我只在意你痛不痛,不在意那些疤痕,不过以后不要?添新伤了…”纵然这月色皎洁,遥生的耳朵依旧红扑扑的,甚是可爱。揉洗着长宁的头发,见那人一副痴迷的模样傻乐,显然是在回忆刚刚的盛景。害羞抿了抿唇,替那人冲洗发丝,却是爱极了那发丝绕指的触感。
“娘子。”长宁捏着鼻子一潜,自己在湖水里揉了揉头发,再起身,已抱了遥生在怀,“我帮你洗头。”
可长宁想要的却不止与洗头,目光偷偷望向身侧那块正好放物的巨石,光滑平坦,长宁坚持着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遥生柔弱的发丝冲洗干净,长宁的心?怦怦直跳,“娘子,我帮你洗身子…”
“不…不用了…”遥生觉得?那邀请的言语不似面上那般平静,捂紧了衣襟,转身就要逃开,“我洗好了。”
只可惜腰间被长宁一缚,重新被那人拉进怀里,才警觉长宁的身体滚烫。像是要被那人揉进身体里禁锢一般,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了许久,令遥生越发难熬,“长…长宁…”
“此生,我只求你一人。”长宁隔着衣料吻了遥生肩头,“你若是真的无
心?与我,要?告诉我,我绝不会强人所难。”
“不是,你…”遥生皱眉,一直掩藏得很好的那个沉寂长宁又无意中透露了自己的心?事。
“若是你心?悦于我,你今晚就不能再逃了…”长宁似是忧愁叹息一声,“你是我的妻子,万一你哪天跑了,我要?如何是好?”
“还?说跑?天涯海角都跟了你了,怎么又丧气。”遥生无奈,这样的长宁总是令人心疼,就像曾经她不肯相信长宁一般,老?天爷一定是在惩罚她,才让长宁也迟迟无法感到安定。
“下午是我强迫你的,不算…”长宁的语气挫败,楚楚可怜。
看得?令遥生心?碎,左右环顾着四?周,明明知道长宁又在不计后果犯蠢了,却也无心?想得周全。这是她欠长宁的,所以才要?被那个呆子百般折磨,水中的涟漪渐起,不一会儿,有只玉手将衣裤都叠在了身旁的巨石上。
低头靠在那呆子怀里,遥生皱眉闭了眼睛,是真正的肌肤相亲,却是难挨的滚烫,“长宁,做了你的妻,我没打算再逃。”
遥生的手臂紧了一些,银月破碎,在长宁的目光之中,那白皙如玉的肩头染成了浅粉,似水般的肌肤相亲,却是胜过水的潺潺绵波。
“不论走到哪里,我都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陛下钦点,你要?我往哪逃?”遥生觉得?长宁反倒紧张,硬邦邦的像块木头,扶着长宁的手托在腰际,听见耳边,那人的呼吸比自己还?要?急促,咬了唇,干脆带着那人的手点城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