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扒拉着?饭,丢人都丢到家了,长宁也不知道怎么做答。干脆什么也不答,就埋头吃着?午饭。可心底里,还是喜欢有遥生守在身边的滋味,有家的温暖,是爱人的体?贴。太久太久没有这样平静的日子了,遥生携着筷子不急不缓在长宁碗中布菜,她夹多少,长宁就吃多少。
可一顿饭能吃多久呢?
这一顿饭终是该结束了,长宁却没舍得落筷,有一口没一口夹着?小豆勉强自己,只为了留遥生再坐一坐。
“饱了就别吃了…”遥生从袖口里掏了帕子替长宁擦嘴,可动作随之一顿,见长宁已经抬指蹭了蹭唇角。长宁…她是不是还不肯原谅自己?
过分地敏感让遥生不敢妄自靠近长宁,却不知长宁神经粗大,压根就没想着这些。
“如果?时间还宽裕,去睡一会儿休息休息吧。”遥生别别扭扭起了身,她和长宁之间,竟然也会如此陌生…
见遥生低头收拾着碗筷
,长宁难免失落,她在等,等一个遥生再次允许自己进入她世界的机会。可遥生却陌生,客气,又是变成了曾经那个心房紧锁,毫无弱点可言的苏遥生。
“你?不吃午饭么?”长宁用疏离的语气关心。
“吃,等下?就去。”将残羹剩饭收回托盘里,且听得门外稀稀疏疏吵闹。遥生扭了头相看,见门口,三?个脑袋匆匆缩了回去,红了脸,扭头深深望了长宁一眼,“阿宁,记得好好休息。”
眼看着?遥生出了书房,长宁恨不能抓了那人半步也不准她离开。可长宁不能那么做,遥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决定,她不愿与自己久坐,长宁就不能勉强她。这般想着,干脆又生了闷气,一头扎进被窝里,像是个丢了宝贝的小朋友般,自暴自弃。
“主…主儿……”安常侍看着?小主难受,怎么能不心疼?可这两个人,实在是太过别扭了,在情感方面又都不会处理矛盾,干是外人着急又有什么用?
“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安常侍跪在榻前,替长宁掖了掖被长宁揉得凌乱的被衾也是无奈。“王妃她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里,整个沛城可是全凭着王妃一力苦撑,您才能专心于皇城里的斗争啊。”
“安常侍,你?不懂…”长宁苦恼,抱着脑袋哀叹连连。“我?不是生遥生的气,我?是气自己无能。京中的阵地丢了,就连这沛城也成了捆绑遥生的负担。我?是公主,我?不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可解不开眼前的困局,一事无成,我?拿什么安抚遥生,就凭借一张空嘴么?”
看着?些许孩子气的长宁,安常侍郁闷地摇了摇头,“主儿,您真的曲解王妃了!您和王妃之间的矛盾真的没您想得那么严重,您说您冷着脸色,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不吓得王妃心怀愧疚,不敢冒言?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您怎么老是钻牛角尖!”
“我?…”长宁抱了脑袋怄气,“不,我?非要抢回这江山,还给遥生!”
“你?,公主呀公主!你?就是一头倔驴!!!”这木头疙瘩,完全不知道开窍!气的安常侍将被子兜翻,也愤愤然离了书房。
要说这两个人的相处,真是
叫人着?急,全府上下?,没人不急的。可偏偏这两位正主就是不急。在一起时就是极其慢热的性子,眼下发生了矛盾,就搁置着各自忙碌,要说是寻常夫妻,哪有这般做事的?做妻的,哭哭鼻子,说说软乎话儿,也该过去了。若是个严重的,为主儿的发一通雷霆脾气,好好训斥一番,也该翻了篇了。
偏生这两个人,家主没个家主的威严,为妻的又不会女子的柔弱撒娇。这么冷扛着?,可是急死了府上的下?人们。
……
“小姐,哪有这么闹别扭的?”云芝实在看不下?眼了,这天遥生刚批完文书,还不到用晚饭的时候,下?人们将王妃团团围了起来。
“公主生了气,您好歹也哄着?点公主啊!您说说老爷和夫人一辈子磕磕绊绊的,也没像您和公主闹得这般。”云芝捅了捅安常侍。
“是是是啊!”安常侍愁眉苦脸,赶忙接茬,“王妃,您就哄哄公主吧,咱家那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怎么还由着公主胡来呢!”
“这夫妻吵架呀,从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说您这,两个人冷战了都快半年了,沛城都建起一角儿了,您二位还不和好?”云芝说得头头是道。
遥生皱了皱眉头,想起长宁时,心里苦闷,她也愁,“阿宁她不肯原谅我?,我?…”
“小姐,祈求原谅不是您这个样子的!”云芝不吐不快,干脆坐在小姐身旁说道了起来,“小姐您闷着声儿,谁知道您怎么想?错了,您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咱家公主也是个不会猜的,您就埋头哼哧哼哧苦干,您让公主怎么下?这个台?”
“我?…”遥生皱眉,扭头望着?安常侍。
见安常侍夺定点了点头,撅了嘴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启迪王妃,可看着?王妃也是个闷葫芦,安常侍干脆拉了云芝,兰花指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