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习音咬着指节,垂泪跑出了院子。习音害怕了,两年的相依为命,除了长宁消沉,她从未发现过什么异样。可刚刚公主?身上的病症,那分?明是常识之外,习音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云溪和安常侍。
……
揪了揪袍子,长宁心?虚望了望正在卸门板的习音,又拍了拍怀里的宝贝。鼓足勇气,就?往习音身边走?去,“习……”
腿脚也?越发变得沉重?,抬腿之际,靴子绊在门槛上,整个人失衡往习音身旁摔
了过去。亏是步子倒腾的够快,倒也?是将习音吓个不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得背后桌椅推开一片,吓得习音缩颈。
挣扎了半天无用,长宁最终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摔在了习音脚边。
“公主?你…”习音叫苦,殊不知害怕时,习音本能缩手抱了自己保护,那门板便自顾自倾斜,朝着长宁压去。
一瞬间灰尘四?起?,长宁趴在地?上,一手挥舞着灰尘,被呛得连连咳嗽。幸亏那门板薄薄一层,没什么分?量,不然还不砸坏了身子?
习音匆忙挪开门板去看,只见长宁又邋里邋遢的样子傻笑,“习音习音”地?叫个不停。
“您可真是我的好公主?。”习音蹲在长宁身旁叫苦。
长宁挥着手臂,驱开灰尘,从怀里掏出一把漂亮的梳子,“习音,赔你的。”
看着公主?狼狈木讷的样子,习音将长宁从地?上拽起?来,替公主?拍了拍鼻尖上的灰尘,指着灰尘仆仆的大堂抱怨,“奴刚擦干净的。”
长宁尴尬用袖子蹭蹭鼻尖,又举着梳子在习音面前,“你不喜欢啊…”
默默将梳子收下,习音觉得长宁有一瞬间,又变成了曾经?那个令人头疼,傻里傻气的公主?。
“公主?。”将长宁拉起?,习音扶着长宁去凳子上坐好,“我刚刚听方婆婆说,隔壁镇上又来了一批稀罕香料,据说拿来煮肉可香了。你去,还是我去?”
长宁立马来了精神,“我想去!”
可目光望了望门外人来人往的百姓,长宁又蔫了下来,“听说隔壁镇上,有人在打探我的下落。我…我最好还是不要去了。”
“那我去?各样都买一点回来,想是不便宜呢,我需要从账上提些银子。”习音知道长宁怕什么,这两年有一群私兵,天南海北,一直在搜寻公主?的踪迹。
“账目和钱财都是你管,你要拿就?拿,不用和我知会。”长宁抬袖子捂了嘴巴,猝不及防“阿啾”一声。
“好,等我今天下工了,晚上就?出发。”习音转身去收拾,被长宁拉住了裙子。
“你想去现在就?收拾收拾出发,女孩子家,晚上太危险了,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行。”长宁喏喏嘀咕,“你还是
要小心?一点。”
“好好好,等我擦干净大堂就?走?,好了吧?”习音扶着门板,目光之中是痛得无法掩饰的忧伤。她只是静静地?忙碌,做自己能做的一切,两年的短暂陪伴她已经?很知足了。
可公主?终究是王妃的,就?算是藏起?来,就?算是公主?再不肯提那个人。可公主?心?底里究竟盼望着什么,习音不会不知道…
现在,她该要去见见王妃了,看看她曾经?深信不疑,誓死追随的王妃究竟要如何解释安常侍之死。
正擦拭着大堂里的桌椅,有几位热得满头大汗的儿郎进了店里,“店家?开了没有?”
“开了开了!”长宁赶忙招呼。
“这天火辣辣的热,都一个月了,怎么就?不下雨呢!店家,快上些酸梅汤喝吧!”一男子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
“好嘞!”长宁笑了笑,便准备去后院提冰凉的井水,习音听见了,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朝长宁走?去。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长宁看习音要来抢活儿,忙拎着水桶往身后藏了一下,却?还是被习音抢了过去。
“听说了么,立秋的时候沛州有献平王祭,听说这次新公主?也?会重?聚沛州呢!”围坐在大堂里的汉子们掀着衣领闲话。
只听得柜台后,哗啦啦一阵响,连摔了好几只盏。众人都扭了头打量,包括正准备离开大堂的习音,也?扭了头望向长宁。
“店家?”有人关?心?了一句。
习音忙放下水桶跑回到长宁的身边,将失魂落魄的长宁推去了后厨,“抱歉抱歉,烦请小哥们少等等,一会就?好。”
“习音,我没事。”长宁像是受惊,扶着自己的手臂,面色惨白。习音望着,拉了条凳让公主?坐下歇息,这些年都是如此,哪怕是听到王妃的半点零星消息,公主?也?会不知所措的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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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主仆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