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说说我,我把娘子没收的?那本书藏着给习音压箱底来着。”长宁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你…”遥生望着长宁说不出话,一想起那画上的?内容,自己的?脸
先烧了起来。
毕竟自己初为人妇时,母亲也是送了成婚礼的?,很难形容那种尴尬的?感觉。可如果没有启蒙的?话,遥生想了想项晚,又想了想习音,可能习音会更早一些开窍吧?
“可是,我没藏进箱子里!下午偷摸去的?时候,正赶上云芝撞进来收拾屋子!我好像把书塞去囍被里了!”长宁心虚看了看遥生的?脸色。
遥生在?震惊中失神闭上了眼睛,想想若是换做自己新婚,看到那个本书…
“你从来都?不干人事。”遥生无奈,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去闯人家婚房吧?希望明天礼成了之后,项晚不要计较长宁就好了。这么?一说,遥生倒是想起了许多往事,那些曾经她疑惑过,却无从问?起的?事情。
“这么?说来,我才隐约想起,新婚时,你可是对某事熟练得很。”遥生挽过长宁的?酒樽抿了一小口。
“哪…哪有啊……”长宁心虚,当下目光闪闪烁烁,一看便知?道没有照实说。
“嗯——”遥生的?目光敏锐,刺的?长宁心虚得不行。虚汗直冒,她总不能告诉娘子,她曾经独自生活的?那个世?界,可是开化到有各种各样的?“学习资料”吧?
“天…天色不早了…”长宁心虚地挣扎起身,“我和娘子也该早些歇息了,由着那些年轻人闹腾吧,我们…”长宁挠了挠后脑勺。
遥生冷着性子撇头起身,也不管长宁伸过来的?爪子,独自提着裙摆离了席。
“回…回去跟你说嘛…”长宁不好意思?瞅了瞅娘子,“我的?好娘子,你醋劲可比我的?大的?多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出了喜堂,堂子外张灯结彩,没几步就有大红的?双喜灯笼照亮。回后院的?路上恰巧经过布置一新的?高堂,下午仪式上的?许多礼具还没来得及收起。
长宁歪头瞧了瞧架在?门?槛上的?马鞍,疑惑不解,“娘子,这里为什么?会放一个马鞍呢?”
“这门?槛呀,这代表着迈过生活里的?沟沟坎坎,那马鞍呢,就意味着今后的?日子平平安安。”遥生笑着解释给长宁听。
“那我们成婚,怎么?没迈过?”长宁嘟了嘟嘴。
“我们成婚…”遥生敛
着眉头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遗憾,“那个时候,家里不愿意我嫁,群臣也不看好你娶,所以很多都?省略掉了。我记得当时,先帝好像也不喜欢我。”
“难怪我们过得那样辛苦呢,原来是没跨一跨的?缘故。”长宁叹息一声。
“就是讨个吉利而已,你以前不是最不相信这些?”遥生嘲笑。
“以前是不信!可现在?信了…我和你,这样不可思?议的?存在?,都?相遇了,我现在?,什么?都?信。”说着,长宁将遥生抱了起来,颠了颠娘子相望,俏皮挑着眉头跨过了马鞍,觉得不够,又来来回回多跨了几次才肯罢休。
“娘子,以后我们两?个都?平平安安的?,好么??”长宁圈紧娘子,用面颊贴了贴遥生的?额头。
“好。”遥生含笑靠在?长宁怀里,曾经那些令人崩溃的?回忆再不会侵蚀两?个人的?亲密,她和她都?相信拥有彼此的?未来。
“欠你许多,以后慢慢补偿。”长宁开心地抱着娘子回屋,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这美好的?夜晚应景,遥生喜欢,长宁便拉着遥生去院中观星。
“就是这张桌。”与遥生坐在?石几旁,长宁拍了拍那张桌子。
“嗯?”
“我在?这张桌给娘子捏过两?个小兔兔。”长宁开心,随即又尴尬挠了挠后脑勺,“不太吉利便是了,绣在?帕子上…”
长宁去牵遥生的?右手腕,遥生也没有去躲。
“娘子,云溪还要继续找,等我抓到那个混账,让他给你看看能不能治好。”长宁不甘心。打从自己身上的?玉化之症退干净以后,身上的?疤痕也都?随着消失了。可那些记忆不会被遗忘,对于遥生的?伤害也无法抹除,这让长宁很难过。
“干嘛又耷拉着脑袋?”遥生无奈揉了揉长宁的?耳垂,只是这只手可能永远也握不稳了。
看着长宁的?心病难消,遥生也不知?道怎么?才好,那个人过去真的?压抑了太久太久,遥生现在?便一眼都?见不得长宁消沉了。
“不是说今夜要补偿我?”只一心想着安慰长宁了,这一句完全没经过脑子,遥生把自己给说懵了。
“你…你说啥?”长宁也反应不迭,
脸红红望着遥生傻愣。
遥生捂了捂自己的?嘴唇,仿佛不敢置信刚才的?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一般。
“娘子…”长宁屁颠屁颠绕过石几,半曲着身子把脸挤了过去。鼻尖贴着鼻尖,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