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淮微微抬起头,棕眸在Rose紧攥的手机上扫了一眼,又移开。
口是心非的女人。
Rose嘟囔着,手指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汇报起了半天跟踪的情况。
应该不是女朋友。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肢体亲密接触,但应该是关系比较好的那种朋友。
阮苏淮眉毛一弯,似乎心情不错,她弯腰把车内的小冰箱打开,转过看向了陆枝遇,示意她照一照镜子,说:“卸了妆,你的脸白的跟鬼一样,我看你在录制综艺的时候就有点低血糖,唇色都变白了,还是吃点甜食比较好。”
“冰箱里有冰淇淋,巧克力口味的,香草口味的,水果口味的,你要哪种。”
陆枝遇不喜欢吃甜食,她也不好拂了阮苏淮的好意,当即说:“我哪种都可以。”
冰凉水果口味的冰淇淋融化在舌中,她本虚疲的身子倒是舒服了不少,大脑因糖分而有点精神起来。
阮苏淮咬着冰淇淋上的巧克力碎块,说:“你以前也是在外国语学校上学的吧,那你还记得那位姓唐的班主任吗?你小时候也曾在唐老师家里补过课吧?那次文艺汇演,是唐老师拜托你来帮忙的吧?”
“嗯?应该,应该是的吧?”
陆枝遇有点茫然,她转头就问着判魂铃,“原来的女主有这一段记忆吗,游戏里并没有记录啊?”
【摆渡使,这是个世界,与你所处的万千世界一般,因你的存在,本不该交集的人物之间有了纠葛,按部就班的木偶因你的牵连有了灵魂,为此这世上的生灵有了最初的因果轮转,囚禁于此的生灵有了魂后,生生死死可再入轮回。】
“说人话,别整的和神棍一样,说着一堆狗屁不通的话。”
【咳,我想,您闭上眼睛就能看的到了,那段回忆存在于原主的脑海深处。】
手腕上的那枚镯闪着光,屁股似硌着一块滚烫的赤石,坐的她不舒坦。
陆枝遇看了一半,猜出了大致的狗血剧情,吐槽说:“杜越泽陪他爸参加饭局缺席校庆,女主反去帮唐老师的忙,小淮心里的白月光一直是女主,这剧情应该属于女配和男主的高光剧情,落在了女主的头上,我现在还在游戏里吗?还是在彻底OOC的同人文里。”
【摆渡使,这是您的选择,是您决定改变了剧情走向。】
【您在怀疑您付出的感情吗?】
【难道你没有其中爱过谁吗?】
阮苏淮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傻了啊,就一个简单的问题,需要你回答后发呆那么久的吗?”
“……”陆枝遇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脑子里还回荡着那该死的判魂铃的质问。
难道你没有其中爱过谁吗?
难道你没有付出感情吗?
难道不是你改变了其中的走向吗?
胸前的祖传玉石闪烁出一道紫色的异光,撕开了脑海之中的一道裂缝。
--回头罢,小凤凰。
佛之禅心,其深蕴远高于经、律、藏。
芥子赤心,应无垢。
你渡不得。
隐隐之中,那是来自智者的呢喃。
嵩里山炎海摇曳着焚烬一切的红莲鬼火,火舌舔上那白玉足踝,模糊的仙影云纱化羽坠于玄冥关口黝深的阴阳界,一菩提芥子掩于遮天蔽日的流火凤鸾赤羽之下,那金光涌动的神鸟爪勾灵物,逐渐那圆蛋似的灵物紫光大阵,圆面纹碎已有崩裂之势。
--丢入炎海,毁了它。
--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之法。
阮苏淮的脸放大了在她的瞳孔中,喃喃地说:“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傻乎乎的。”
“这回我请来了唐老师,他想见你也很久,恰好,我们一起吃顿饭,也算回忆回忆那段青春了。”
唐老师,管他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十多年过去了,女大十八变,就算性格什么不一样了那也正常,她现在就是女主,一点也不怕别人怀疑她换了壳。
脑壳忽然的疼痛感令陆枝遇有点不适,喉咙里有一丝苦涩腥味传出,让她有种想吐的欲望。
那么干净的车,吐了就糟糕了。
陆枝遇吞了一大口的冰淇淋,才将那蔓延在口腔中的酸涩感随着唇齿的冷麻而逐渐消泯,但很快她就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
“你是傻子吗?冰淇淋哪有你这样,一口吞下去的。”
阮苏淮一脸见鬼地看着陆枝遇,轻拍着她的背部。
近在咫尺的粉唇被冻得微颤,若朵脆弱的粉牡丹无助翕动着,让她有种想狠狠吻上去□□的欲望。
阮苏淮被自己的念头下了一跳,瞬间离得陆枝遇远远的,心神不安地拿起杂志蒙在了脸上,懊恼地抓着书的两侧乱扯着。
天啊,她真的快疯了,为什么一碰到陆枝遇这个女人,她就像个变态,完全控制不住对她的渴望。
陆枝遇按住了乱跳的神经,那是原主的记忆吗,还是那个神秘汉服女人强行植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