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遇听着,见唐锦才五十岁,早已满头华发,这些年,他必然是不好过,心里不由的也有些难受,说:“老师,您受委屈了,这些年学生也在寻找这杜越泽犯罪的罪证,不出两年,他必然会被绳之以法,希望他也能交代出当年老师的冤案,能让老师重获清白。”
阮苏淮的视线深深看向了陆枝遇,朝着唐锦说:“唐老师,我听说您在老家开了养殖场,一直找不到肉源买卖的渠道,我有个朋友开了连锁饭馆,希望和您长期合作,您加下我的微信,我将我朋友微信推给你。”
她清楚唐锦的养殖场也处处被同行打压,这几年还有禽类瘟病,损失惨重,但他这人心高气傲,表面上的钱财和资助必然不肯接受,她恰好有点餐饮行业的人脉关系,可以帮他一把。
“阮小姐,真的很感谢你,我老家的村民还有几百斤的猪肉滞销,还想着要不要在抖音上宣传,做成猪肉干扛出深山卖出去,这回总算有着落了。”
唐锦感激地说着,交换了微信,脸上还有不真实的兴奋红晕。
菜肴一道道上了桌,不愧是五千元抵消的包厢,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单是一道阿拉斯加帝王蟹和澳洲龙虾,就把这抵消给抵的差不多了。
唐锦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说:“阮小姐,你请客也不用那么贵,我看着都不敢吃下去了。”
“唐老师,这些都是我们请你的,您不必有心理负担,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
阮苏淮带着职业假笑说着,唐锦望着满桌喷香的饭菜纠结了一下,他饥肠辘辘,终还是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陆枝遇秉承着不吃完就浪费的节俭观念,欣然地接受了顶头上司的请客,不客气地每道菜都横扫了一遍。
阮苏淮全程只动了几下筷子,视线全程落在了陆枝遇的吃相上,眸中凝着光芒,一丝笑容噙于嘴角。
她中途又叫来了服务生,开了几瓶酒,也不动菜,凝视着陆枝遇,一杯杯的灌酒下肚,稍许秀丽的眉眼多了少许的醉意,衬着那张美得张扬的脸庞愈发瑰姿艳逸,令人移不开眼。
这场饭宴散场,阮苏淮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陆枝遇本欲送唐锦回家,唐锦住的地方偏远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但看着阮苏淮醉成这个样子,她也只能抱歉的和唐锦告别,目送他走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
好不容易把喝得醉醺醺的人放在了车后座,陆枝遇正要抽身离开,忽而后背被手臂一把揽住,脖颈也贴上了柔嫩的麦色手臂。
天旋地转,她被喝醉酒的家伙放倒,压在了车后座的软垫上。
上方的人醉的果真不清,单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如海藻般棕红的长发落在她肩膀和脖颈的交汇处,左脚圆润的勾着歪斜的高跟鞋,毫无形象地在车门外摇摇欲坠,右侧浑圆健美的长腿曲起,膝盖抵在真皮车座,陷入了她本就凹陷的裙摆间。
阮苏淮朦胧迷离地半眯着凤眼似是在辨认身下的人是谁,黑衬衫的领口被她浮躁地一颗颗解开,透出了性感的蕾丝边内衣,她一脚甩飞了高跟鞋在停车场上,双腿并行地挤入下方人的两腿间,撒娇地伏在了那人身上,环住了那光滑的脖颈,满意地在对方肤质柔软的脸颊上蹭了蹭,发出了类似小奶猫的嘤咛声。
陆枝遇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就使出刚学的防狼十八式了,但阮苏淮趴在她身上磨蹭了一会儿,就在她的肩头上一动不动了,混杂着酒气和香水的复杂味道喷洒在脸上,那灼烈的热度,让她都怀疑对方发了高烧。
挪动着压在身上略重的身体,对方的事业线也很自然地不断在眼前晃动着,陆枝遇无语眼朝着天,默念着非礼勿视,扒开了阮苏淮环绕在脖子上的手,被迫练劈叉的姿势让她无语凝噎。
陆枝遇把阮苏淮的手刚从脖颈上扒开,对方的手又绕到了她腰上,紧紧搂住,这回怎么拉也拉不开了,她用着吃奶的力气硬掰着,心累无比,“我帮你去拿鞋子,掉在停车场上了,你别闹啊,酒品那么差还喝那么多酒,我服了你了,先松开好吗。”
腰侧一松,陆枝遇大喜,以为是阮苏淮清醒了,她把挂着的人从身上挪开,瞬间清凉的空气灌入车内,顿时令她神清气爽。
刚下车没走几步,她刚捡起了几步之外的高跟鞋,有个火热的身躯就贴在了她的背后,有力的双臂从后钳住了她。
肩头忽而湿漉漉的,有凉意渗入了衣内,滴在了皮肤上。
“我现在还活着,估计在旁人眼里就是个愚蠢的笑话,这十多年的追逐与暗恋都好似一场噩梦,我傻乎乎的,假使被他蒙蔽也一厢情愿。他肯定觉得我是个傻子,很好骗吧。我以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是苍茫腐朽的时间之海,唯一指引我的灯塔,结果他连个屁也不是,连名校的学位都是靠着不择手段得到的。”
阮苏淮讥讽而失落的冷笑声从背后传来。
“什么垃圾灯塔,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完美的白马王子,果然,文学的象牙塔浪漫情怀在现实中不可存在,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愚昧者,在看到他的真面目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