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
再次回到游戏开端的陆宅,陆枝遇推开门走入其中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里面的摆设和游戏里的一模一样还原性特别高,除了杜越泽摆放的杂物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改造成了原游戏中没有的神堂。
在神堂摆放的供奉品前,陆父和陆母的黑白照摆放在案台,香烛点燃,檀香微熏。
顾隐舒在陆枝遇身边站定,把窗户外推开,透了点风,说:“我提前一周又派人把这里打扫了一下,墙面也重刷了一遍,这里原来就是你的家,你直接住下就好。”
陆枝遇眼眸略深,内心情绪复杂地说:“刚才你那句我们的家,是认真的吗?”
“我和你爸爸也算故交了,在死去的人面前,我从不说谎。”
顾隐舒点燃了一束香,递给了陆枝遇几支插入了香炉,又说:“可惜你爸爸和阿姨都不在了,否则我酒窖下面藏的百年好酒就取出来了,我和他都是生意人,还能聊上几句唠唠嗑。”
陆枝遇听着旁边人的语气温柔并无杀心,“你的意思我有点弄不懂了,这是在向我告白吗?你明明知道了……。”我是个警察,而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骗你。
顾隐舒看透一切的眼神打量着陆枝遇,啧然一笑,说:“现在我向你表白求婚的话,你大概会害怕,车子里那么紧张,就好像我会把你吃了。”
陆枝遇耳根一红,只觉得别扭,说:“哪有。”
顾隐舒凝视着陆枝遇说,“管你是警察,是明星,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就算你是白尧,得到了我的心,就要付出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的代价。”
陆枝遇淡然地笑了笑,实话实说,“顾隐舒,从接近你,我就没有想着要离开过,我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我连你灵魂最外面的那层面纱都还未揭下。”
她拿着支香,注意到了细节,意外得瞥向顾隐舒,说:“我还以为外国人都比较信上帝,原来你信的是佛祖。”
顾隐舒看着挂在神堂上紫气东来的毛笔书法牌匾,眸瞳渐深地说:“我没有信仰,来到C国就随波逐流入乡随俗。若真有原因,那大概是因为顾先生,他信佛吃素,我的很多习惯也是随着他养成。”
陆枝遇的表情有一刹的沉思,顾先生?又是他!Nayico回忆中死于y先生设计的广场爆炸案的中年男人。
顾隐舒注意到了陆枝遇的表情,说:“Nayico大概也跟你提过这个人,顾先生是我的养父,他生前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华裔演员,而我正是受到他的鼓舞才走上演艺的道路,他是我的导师和影响一生的人。”
陆枝遇假装不知情地循循善诱问:“生前?顾先生已经去世了?对不起,很遗憾。不过,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竟然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也太奇怪了吧。”
她说完,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几声,尴尬地吞了下口水。
“饿了吗?我先去煮饺子。”
顾隐舒转身而出,走到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了新包好的三鲜馅饺子,说:“趁着Nayico还没来捣乱,我想告诉你一些事,关于我的。”
她沉默地看着锅中浮着气泡的水,“我们干这一行的,按照你们的话来说,死后必然堕入地狱,虽丧尽天良,但这一切……并不是我本意所为。”
陆枝遇一愣,视线看向了顾隐舒。
顾隐舒把一盘饺子倒入沸水,忽然自嘲地说:“之前你一直用心理医生的那一套潜移默化的对付我,其实完全没必要,因为你对于我而言,很特殊。”
陆枝遇在桌子摆好调羹和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的对,我是在用心理医生的那一套,但不是对付,而是帮助。Saizerlya给你找的心理医生都‘失踪’了,只有我是唯一能影响到你的人。”
“那陆枝遇,请你做我最后一位倾听者。”
顾隐舒看着在沸水中上下起伏刚从速冻取出的饺子,眸中却弥留在了极为遥远之处。
“实不相瞒,我很羡慕C国,也羡慕你们在拥有死刑的国度,因为……有些罪恶唯有死刑才得已制裁。”
在顾隐舒的回忆下,陆枝遇胸前的判魂铃发出了剧烈的抖动声,而脖颈上的玉石也发烫的厉害。
游戏里的不可攻略之人,逐渐在她的任务界面,填充了剧情资料。
“我生于意大利一个小镇,祖辈是西西里岛黑手党的一个小头目,后来因各种纠纷一家迁移到博洛尼亚,但那群人不依不饶追杀着我们,只因为我是贩毒头目老头留下的遗嘱继承人。”
顾隐舒的视线在锅内升起的水蒸气中逐渐模糊。
她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丝旁人难懂的苦涩,“家里被血洗时,我才十岁,也算命大福大,我中了一枪并没伤到要害,在慌乱逃亡之中我翻墙进了萨罗德修道院,被一位善良的修女萨泽希尔救了,并遇见修女的妹妹Saizerlya。”
“那些匪徒来到修道院朝萨泽希尔问我的下落,他们见希尔长得漂亮,将她奸污当场杀害。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