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哲宁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会来看她的演出吗?”
“不会。”沈清澄说得斩钉截铁,她不会因为一场话剧而打破先前的约定。
“那你这次还来法国,还特地跑到这儿?”肖哲宁头一回发现沈清澄居然可以如此双标。嘴上说着不要,行动倒是和心里想的一致。
“第一,我到法国是为度假村项目来考察的。”沈清澄晃了晃手里的纸杯:“第二,是你说怀念这家店的咖啡,非要拉着我来,谁又知道会遇上晚晝。”
得,这究根问底还是自己的锅,肖哲宁也只能好好地背着了。
沈清澄瞧她吃瘪的样子不由好笑:“帮我个忙呗,我就把这事一笔勾销。”
“请金主妹妹您吩咐。”
慕晚晝听见急促的门铃声还以为是Jeanne又把什么东西落在自己家里了:“看来我得再教你一个新的成语:丢三落四。”
但屋外愣是一个人也没有,慕晚晝心下只当是哪个调皮孩子在开玩笑。正当她要转身关门时,摆在地毯上的礼盒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是社团给我的一个惊喜吗?”毕竟Jeanne在今天回来的一路上都在跟自己说社团有为她准备生日惊喜,所以也难怪慕晚晝会这么想。当她打开礼盒后,连鞋都顾不上换了,匆忙地奔下楼一直追到街角,可哪里还有那人的半点踪影。
大喜过后满心失落。慕晚晝回到公寓,从盒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个别致精巧的音乐盒,水晶球里的蒲公英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摇曳生姿。轻按下开关,《专属有情》的前奏从音乐盒里慢慢流淌而出。
“悄然弹下第一乐章……”这是当初沈清澄向她求婚时所唱的版本,亦是慕晚晝手机里唯一保存着的歌曲。
思及爱人在唱起这首歌时带着的羞涩和期盼,慕晚晝只觉相思铭心,痛彻入骨:“阿澄,等我归来。”
若要问近日里最热门的事情是什么,除了沈清澄成为盛达集团新一任的董事长外,便是沈家三子的那场世纪婚礼。
–除了牛批外,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Sherman和舍予大大???难道慕女神之前拍的那部电影是与他们合作的?
–我服辽……清澄妹妹这个投胎技术,上辈子怕是拯救了银河系……
–又是沈、纪两家联姻……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为什么不能康康我们!
–害,照片里的妹妹感觉好落寞……
–啥也别说,就问慕女神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
与此同时,慕晚晝所在的话剧社迎来了首场演出。虽未能登台,但作为随时待命的替补演员,全程下来的收获也着实不小。
Jeanne从道贺的人群里跻身而出,将一束包装精美的百合花递予了慕晚晝:“Misty,你的花。”
“我的花?”慕晚晝疑惑地打开了花束上的卡片,上面仅用法语书写着她的名字以及“一切顺利”,再无其他。
百合花对于一场演出的寓意,是祝福亦是百事顺畅。送花人的心思不言而喻,而会以这种方式来表达的,也只有沈清澄。
“演出挺顺利的吧?”程斐然的视频电话大概是守着表打来的,没给慕晚晝任何休息的机会:“花收到了,喜欢吗?”
慕晚晝上车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然后戴上耳机试探性地问道:“花原来是你的送的?我还以为是某人呢……”
程斐然哪能这么容易被她给套出话来:“某人家的某人最近可是桃花朵朵开呐,姐姐妹妹身边绕,怎么还会有时间想到在异国的某人啊?”
“斐然,你这是在跟我绕口令呢?”全拜沈清澄接手盛达所赐,慕晚晝现在一刷微博或是打开财经新闻,多数全是她的消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人不过都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程斐然摇摇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前几天林家千金请清澄去家里喝了杯茶,回头她就让司律带着合约上门签字了。我好像还听说那些个姐姐妹妹要邀请清澄一块去旅游……”
“真的?”慕晚晝黯了黯眼眸,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所以……花也真的不是她送的?”
“旅游的事情真不真不好说,但花真的是我送的。”程斐然见她失落的模样,轻叹一声:“不如你赶快回国,把她给拴住咯。”
一说起回国这个话题,慕晚晝便沉默了。通过药物及相关外部介入的治疗,“慕夜”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用威尔斯医生的话来说,第二人格的刻意回避在一定程度上为治疗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但是否真的已经从根本上抹杀掉她的存在,还有待观察。
“现在……未到时候。”
程斐然于心了然:“没关系,我们等你。”
把两人对话一字不落听在耳朵里的司律,踢了踢程斐然的小腿:“你这么骗慕老师不好吧?”
“我说的又不全是假话。”程斐然顺势躺倒在了司律的怀里:“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们沈总看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