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润怀抱拳回礼:“岳大宗师。这是内人。这位是琰钰的亲弟弟,琰钺。这位是琰钺的长子,廷训。”
在郗润怀说话期间,两男一女也走了过来。郗润怀:“这位是小女舒语。”
郗舒语笑颜如花:“岳伯伯、百里伯伯,刚才我们见过面了。”
侯家家主隐晦地看了眼冷眼旁观的郗琰钰一眼,抱拳:“岳大宗师、百里大宗师,请容在下再自我介绍。在下侯永权,郗舒语的丈夫。”
百里元坤没吭声,岳崇景:“郗家与侯家是姻亲,我是早有所耳闻。我与郗家主可说是忘年之交,郗老家主的子女都如此成器,难怪郗老家主如此年轻就开始享清福了。”
对于岳崇景的礼遇,郗润怀是极为的满意,这说明百里家也明白他们郗家与百里家所存在的潜在的、割不断的关系。郗润怀看向祁四爷爷,伸手:“这位就是祁老先生吧,早就想来拜访了,只是琰钰一直不让。”
祁四爷爷紧抿着嘴,伸手,就在两人的手即将握住时,一人握住了祁四爷爷的手,出声:“郗润怀?我认识你吗?”
郗润怀的手僵在空中,全场的气氛凝滞,最尴尬和恼羞的就是除了郗琰钰意外的郗家人,包括侯永权。祁玉玺:“爷、奶,我饿了。”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无措地看着孙子,祁玉玺另一只手直接牵住奶奶的手,拖着爷爷奶奶就走。郗润怀想要拦住祁玉玺,被百里元坤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百里元坤低声:“郗老家主,安安已经压着火了。”言下之意,如果对方再做些什么,难保自己的这个徒弟会说出什么更毒舌的话,若是那样,郗润怀就更没脸了。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郗润怀忍住了。可即便是这样,郗家人也没脸了。郗舒语几乎无法保持自己的端庄,郗琰钰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祁橘红那边走去。今晚这样的场合,他并不打算跟儿子在一起,他不会给郗家人制造接近儿子的机会。
“安安……”
到了餐桌旁,祁四爷爷低声喊。祁玉玺拿起一个盘子放到爷爷手里,面无表情地说:“爷爷,如果他不姓郗,我会让他更难堪。”
祁四爷爷无声地叹了口气。
“奶,我饿了。”
祁四奶奶担忧地看了眼老伴,问:“安安想吃啥?”
“肉。”
“好,奶奶给你夹。”
祁四奶奶重新拿起一个盘子,给孙子夹肉,祁玉玺两手抱胸,完全不动手。祁四爷爷不敢往那边看,他也给孙子夹肉,夹孙子或许会喜欢吃的食物。没有人敢去餐桌那边打扰祁玉玺,出于某些原因,凌靖轩也没过去。
郗润怀真的是下不来台,岳崇景:“郗老家主若不介意,明日我和云鹤在百里家宴请您一家。”
郗润怀的脸色好看了一点点:“我怎会介意,只要不叨扰就好。”
“叨扰自然不会。”
百里元坤和岳崇景算是给了郗润怀面子,郗润怀虽然被亲孙子下了脸,但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孙子跟亲爷爷亲奶奶陌生,不愿意相认。毕竟祁玉玺的毒舌和不留情面在古武界也和他的实力一样出名。现场有不少人都还挺同情郗润怀的。
祁橘红那边,她担心地看着郗琰钰。郗琰钰喝着茶,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咱儿子已经很给我这个老子面子了。”
不同于郗润怀,郗琰钰却是有点暗爽的。就他儿子那德性,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不知会说些什么让父亲更难堪的话,只说了句不认识,真的是给他面子了。这么说,儿子嘴上不认他这个爸爸,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认的吧。
其实百里元坤和岳崇景这么做也完全是因为郗琰钰。郗琰钰怎么说都是郗家的家主,郗润怀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祁玉玺多么讨厌除了郗琰钰以外的郗家人,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落郗润怀的面子。
过了有十几分钟,有人凑到了祁玉玺的跟前,道贺送礼。祁玉玺收了。一见他收了,其余还没来得及道贺送礼的人立刻纷纷上前。凌靖轩、霍连元等几位师兄迅速上前帮忙。岳小凤过去把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带回到了师父和师叔身边。
等到祁玉玺这边收完了礼,岳崇景走到宴会厅的高台上,全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岳崇景扬声道:“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出席今晚我的徒弟凌靖轩为我和他师叔举行的这场庆祝宴会。其实要我说,这没什么可庆祝的。武道漫漫,我与他师叔只不过才走了一小段而已,还有一大截的路要走,也必须走。”
2秒的停顿,岳崇景继续:“古武,我们曾经分为后天、先天,曾经,认为先天之上,就是金丹。其实,却是大错特错。我想,在场的诸位也应该都知道,或听到一些风声。今晚,藉着这个机会,我就跟大家详细说道说道。”
整个宴会厅,只有祁玉玺在吃东西,其余的所有人全部全神贯注地听岳崇景说话。岳崇景把古武的真正划分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一些人已经提前知道了,仍难掩诸多的惊呼。
“丹境,已是人仙之隔。可丹境之上,还有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