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在姜孤夜怀里哼哼了一会,因着太累,后面模模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等到谢久安又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清理过了,正浑身干爽地躺在床上,外头的天还没亮,可是看眼前的帐顶与床纱,这里又不像他和姜孤夜常睡的主屋。
谢久安愣了一瞬,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但很快他的小腿就被人轻轻握住:“安安,别动,我在给你涂药。”
谢久安闻言,便用手肘撑着床榻支起上身,稍垂眸就看见姜孤夜半跪在他腿间,举着一小罐晶莹剔透的药膏给他涂药——被上药的地方,当然是被蹂躏了许久的花穴。
而姜孤夜话音刚落,谢久安就发觉自己下身敏感的花唇被人用指轻轻拨开,指腹沾着清亮的药膏贴着紧致的肉壁转了一圈。那药膏凉丝丝的,原本还有些涩痛的径道被抚过后便不疼了,不过那么娇嫩的地方被碰,谢久安还是不自主地轻颤着。
察觉到手掌中被握着脚踝的小腿在打着颤,姜孤夜便把手指抽出了花穴,重新挖了药膏再往更深处涂,开口解释道:“有点肿了,不上药你明天走不了路。”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谢久安就来气,他望着姜孤夜那张轮廓分明剑眉朗目的俊美面庞,忽地就抬脚踩了上去。
谢久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这一踩也没用力,姜孤夜好笑地捉住他纤细的脚踝,在那白皙绵软的足心轻轻亲了一口,摩挲着少年肌肤滑腻的脚背,叹道:“安安脾气越来越坏了。”
敏感的足心被碰,谢久安怕痒地收回小腿揣进一旁的锦被里,人也闷闷地翻了个身,不想看见面前折腾了他大半宿的人。
姜孤夜勾唇笑了一声,将药罐收起后熄了烛灯,躺上床就去搂谢久安的腰,将他整个人捞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处低声问:“和谁学的?嗯?”
男人说话时炽热的吐息就落在他耳畔,嗓音低沉喑哑,谢久安瑟缩了下,觉得大半个身体不争气又软了,他心道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姜孤夜,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行,全然忘了到底是谁在夜里先起的头想使坏。
“你是谁,不要和我靠那么近。”谢久安哼哼着,去推姜孤夜,“我只和我相公睡觉。”
这是还记着先前不肯成亲的事呢。
真是记仇。
姜孤夜笑着摇头,捉了谢久安抵在他胸膛前的小手放到自己脖颈上,他再贴近谢久安,使两人宛如鸳鸯交颈一般亲昵地缠靠在一块,又去亲他的脸,问:“我不是安安的相公吗?那之前安安是在喊谁相公?”
“你哪是我相公啊。”谢久安仍是不肯给姜孤夜好脸色,他想到姜孤夜后来逼着他喊“爹爹”,说着那些羞人的话语将他cao得失禁,便又是脸红,又是羞恼,反问姜孤夜说,“你不是我爹爹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有着夜色的遮挡,谢久安并没有发现姜孤夜的瞳孔在他说这句话时骤然缩紧,继而整个眼睛里的眸光都晦暗得如同月色下的阴影,再也不见一丝明光。
他轻轻扯了下唇角,目光深深地望着谢久安,说:“不,我就是安安的相公。”
谢久安一听,便道:“现、现在还不是呢。”
他这话乍一听仍是在撒气,其实又是在试探姜孤夜,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再也不会反悔成亲的事了。
而这样拙劣的借口姜孤夜又怎么会听不出,他闻言只是心疼自己又将谢久安弄到这样患得患失的地步,垂下眼帘亲吻着谢久安的额角,说:“已经是了,一直都会是的。”
谢久安闻言这才满意,抿着唇有些高兴地笑着,他先前已经睡了一小会,此时因着心情大好,便就不太能睡着,想起这间陌生的屋子就问姜孤夜:“这里是哪啊?”
“偏阁。”姜孤夜回答他,“主屋被我们闹成那样,暂时没法睡,我已经让香薷和香橼去收拾了。”
“啊!她们去收拾了吗?”不说主屋那凌乱的床榻和锦被,只要一想到床前的地面上那些靡乱的液体,谢久安眼睛就睁大了,焦急又无措:“那我、我以后还怎么见她们呀?”
姜孤夜不懂“羞”这个字怎么写,他甚至有些自嘲地想,他连亲生儿子都上了,其他的事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他看着谢久安羞赧万分的模样,还是安慰他道:“没事,她们不会说的。”
事实上,香薷和香橼知道谢久安和姜孤夜又重新和好了,这会儿比谁都高兴呢。她们之前看着谢久安终日郁郁寡欢沉默不言的模样心疼极了,都恨不得去上高香请月老保佑谢久安和庄主快点和好,夜夜笙歌才行。
可谢久安还是羞赧极了,觉得自己以后都没脸再面对香薷和香橼了,气鼓鼓地对姜孤夜说:“就怪你!”
“嗯?”姜孤夜此刻也觉得自己似乎自从撕破了伦理的禁锢后,便愈发坏心,看见谢久安这小可怜的模样就想着欺负他,便挑高眉梢问谢久安,“那是谁半夜偷偷给我下药,又钻进被窝里偷吃——”
谢久安也发觉姜孤夜越来越坏了,生怕他说出更多羞人的话,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