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久安生怕姜孤夜又来把这些他好不容易弄到了男精清走,便胡乱拢起他和姜孤夜胡闹时被扯散的衣裳,遮住半裸的身子,白玉似的雪足踩上姜孤夜的手掌,软绵绵地威胁他:“不准动!”
姜孤夜无奈一笑,曲指挠了挠谢久安的足心,而谢久安最是怕痒,如此一来就蜷着粉润的脚趾又往后缩。姜孤夜又一把攥住他纤瘦伶仃的踝骨,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拖,抱住后开口低声道:“你才是别动,我给你清理身子。”
清理身子?
谢久安听见这四个字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在姜孤夜怀里扭着,见避不开,就扬着两只猫爪子似的小细腕子,扣住姜孤夜的大掌,蹙眉道:“我不,你答应过我的,我陪你玩那个,你就、就泄在我穴里的”
最后几句话说出来有些羞人,故而谢久安说的声音极小,脸颊上还未曾全数褪去的情欲潮红,眼下反而有了加深的趋势。
不过他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在理极了,他忍着羞赧陪姜孤夜说了那么多羞人的淫词浪语,结果现在姜孤夜却食言,他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控诉道:“你、你怎么了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我——”
谢予安这席话说的可怜巴巴,饶是姜孤夜听完后也不由语塞,他垂眸看着谢久安,见少年衣衫凌乱,原本整齐的鬓发此刻乱散着,脖颈上还有自己的留下的深色吻痕,瞧着是一副被狠狠蹂躏折腾过的羸弱模样就有些心软。
再加上上次谢久安和他置气,竟然把自己生生气晕过去,后来还大病一场,身子清减许多,原本合身衣衫后来再穿都有些宽松了,所以姜孤夜这会也不敢再让谢久安生气,便松口说:“好好好,不帮你弄了。”
谢久安将信将疑,蹙着细细的雾眉觑了姜孤夜一眼,说:“真的吗?”
“嗯。”姜孤夜一边低头亲手为谢久安整理衣衫,一边答应道。只可惜谢久安的亵裤被花液弄湿了大半,穿是没法子穿了,只能暂时裸着下身。
而谢久安听着姜孤夜的回答后想了想,觉得男人除了在床榻上做那事时态度颇为强硬霸道以外,平日里倒也没骗过他,又十分疼宠他,所以就信了。他带着高潮餍足过后慵懒,软软地偎进姜孤夜怀里,箍着他的脖颈,小声说:“相公你真好。”
相公和恩公乍一听其实是有些像的,只不过两人到底还没真的成亲,所以谢久安暂时就没改口。可是今日两人亲呢缠绵了好一番,谢久安就分外黏着姜孤夜,故意压低了声音耍了个小心机。
姜孤夜听了后也没拆穿他,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谢久安原先来这小花园里是打算看书的,但是姜孤夜追过来后两人在此处幕天席地的胡闹,等停下后谢久安就没什么力气再习字了,由着姜孤夜把他抱回了半弦院。
但是等姜孤夜把谢久安送回主卧的贵妃榻上休憩后,他却说有事要暂时离开一会。
然而谢久安贪恋和姜孤夜性事过后的温存,根本不舍得他走,仰着尖细的小下巴,水润润的眸子紧盯着姜孤夜,软声问他:“你要去哪呀?我可以一块去吗?我不会打扰你的”
姜孤夜也舍不得谢久安,但他非得离开一会,他摸着谢久安的头发,俯身轻轻吻了下谢久安的侧脸,说:“我只去找卯月给你煮碗药,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在这躺着休息一会。”
“那我也可以陪你一块去,再说我病好了呀,不用吃药了。”谢久安闻言眸光微亮,抱着姜孤夜的腰不肯撒手,不过一想到卯月那药苦苦的味道,他又皱起眉说,“药好苦的我不想吃。”
“你是没病,可是身子太虚了,你刚刚才泄两次身,回来时就走不动路了,还得我抱过你过来,这还不肯吃药,嗯?”姜孤夜垂眸望着谢久安,唇角噙着笑,声音也是低沉温柔的,只是眼底的眸光沉沉晦暗,不见一丝明光。
谢久安信了他的话,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虚成这样也是不行,就躺回贵妃榻上,抱着软枕说:“那、那恩公你早些回来。”
“嗯。”姜孤夜拉过贵妃榻上的软被给谢久安盖上,“你睡一会,等你醒来我就回来了。”
谢久安蹭了蹭姜孤夜的手背,抿唇笑道:“好”
姜孤夜看着谢久安精致恬静的睡颜,沉默了片刻后走出房门,去卯月的医庐和他要了一碗避子汤。
卯月听清姜孤夜要的是什么药后差点把手上的药皿给摔了,他偷偷觑了眼姜孤夜,见姜孤夜紧抿着唇坐在檀木椅上,眸光沉沉,面无表情的脸上瞧不出喜怒哀乐,卯月就不敢再多问为什么,转身抓了药煎煮好后递给姜孤夜。
回半弦院的途中,被姜孤夜派遣出去暗杀诸翊生的寅月、戌月、酉月都回来了。他们一到姜孤夜面前,便弯着双膝齐齐跪下。
“庄主,属下无能。”寅月哑声道,三人皆是低着头,不敢抬眸去看姜孤夜,“诸翊生拿了香娘挡剑,香娘身陨,但诸翊生重伤逃离,不知所踪”
姜孤夜给他们下的令是诛杀诸翊生,至于谢久安的生母香娘,姜孤夜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看在谢久安的份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