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校运会开始报名了,一个系里高一点的男生都被拉去参加比赛,他们三个自然是首当其冲。
离校运会开始还有一周时间,三个男生大早上在田径场临时抱佛脚,白起有点经验,因为他每次参加都能拿个好名次,一开始先教另外两个人热身动作,然后是起跑姿势。
李泽言破天荒没有穿他各式各样的衬衫,反而套了件薄薄的白色恤和黑色运动长裤,裤子有些短,露出好看的脚踝。因为起得太早,表情有点呆,没有像平时那样装的酷酷的,看起来容易接近许多。
白起套了件牛仔外衣,像个邻家哥哥一样有模有样的指导他们俩,周棋洛时不时搞怪一下,引得他们发笑不已,运动完一身汗去教学楼的厕所挤在一起洗脸,李泽言挤不过他们,最后一个人捧着水浇到自己脸上,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水和汗沾湿的恤让年轻蓬勃的肉体一览无余。
一根细长的手指按在他的蝴蝶骨上,李泽言敏感的一抖,手指隔着顺着脊背中线上下滑动,如同挠痒痒一样,李泽言甩了甩头上的水,往后抓住作乱的手,回头正要教训人,看到许墨笑眯眯的站在身后,冷淡的说了句:“教授好。”
想放下他的手,却被紧紧握住了。许墨堵在了门口。李泽言问:“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晚上有一个很有名的歌剧在音乐学院表演,我刚好有两张票,一起去吗?”不出意外遭到了拒绝,许墨向前贴近他,温柔的说:“泽言,对不起,毫无理由的说要分开,但是老师想要出尔反尔了,你可以试着接受我的追求吗?”
李泽言有些讶异,随即僵硬的说“你没必要说对不起,也许分开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对所以人来说。”李泽言看向他。
许墨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压低了声音:“你爱上他了吗?那个挤在我们当中的人。”李泽言一时语塞,他
“你知道我会难过吗?泽言,分开的时候,我也以为我不会难过,但我太高估自己了。”许墨低着头,有些哀伤的说:“我的恋人跟别人上了床,我无数次的说服我自己不要在意,因为我怕你没那么喜欢我,我怕你会离开我。”
李泽言低下头神情有些松动,“然而我的嫉妒还是让我说了分手,离开你我才发现”李泽言有些痛苦的说:“别说了,错在我,没必要为了我这种人而感到难过。”
许墨轻轻的吻住了他,李泽言侧过身看到白起站在门外,想起了山顶那个吻。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让他必须离开这里。留下了许墨和白起两个人。
李泽言来到操场上,已经快到中午,太阳很大,周棋洛在围栏那里躲太阳,李泽言走上去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他闭着眼睛,血从他的鼻子不断冒出来,李泽言有些手忙脚乱的要帮他止血,发现不管用把他拦腰抱起往医务室跑。
周棋洛在医务室醒来后看到李泽言刚要咧开嘴笑,就被敲了一下脑袋,周棋洛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怎么又打我的头,我是病人诶、”
“病人个屁,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昨天就开始生病了,今天还一大早出来乱跑。”李泽言沉着一张脸十分吓人,周棋洛缩了一下脖子。躺下来抱住他的胳膊,像是撒娇又很认真的说:“只要能和老板在一起。”
李泽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避开他的眼神说:“那天只是个意外,我不想再”
周棋洛却异常激动:“不行,不可以,那天如果你不想,你大可以找别人来帮我解决,但是你没有,你也有些喜欢我吧,你要对我负责的。”周棋洛说着声音小了下去,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李泽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离开这。
周棋洛慌忙拦住他,眼泪在天蓝色的眼睛里蓄满:“不要离开我,老板,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我都不在乎,请让我留在你身边吧。”说着血又从鼻子里流出来。
李泽言叫了校医来,只好在一旁陪着他。等周棋洛终于安稳下来,白起进来了,他闷声说:“好点了吗?”
李泽言说:“你在这看着他,我开车把你们送回去。”白起点点头,坐下来发起了呆。
“他其实是一个很贪心的人呢。”许墨笑着说,白起默不作声,“你也觉得很难过吧,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既然如此,在他做出决定之前,我们只需要毫无顾虑的共同享有他!”白起吃惊的看着许墨,然后说:“我不想。”想起刚才亲吻的那一幕,心又沉了下去。
许墨却有些步步紧逼,“喜欢他不是放任他的理由,出现了一个周棋洛,还有下一个,如果不能抓住他,不如就此放手。”
汽车鸣笛声拉回了白起的思绪。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校运会终于开始了,人山人海的观众席上有一排老师的专属席位,许墨笑眯眯的看着旁边坐着默念演讲稿的李泽言,广播开始播放,周围慢慢寂静下来,李泽言清了清嗓子,腰背挺直的站起来。
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同学们好,老师们好”李泽言流畅的语调突然有些中断,但还是巧妙的接了上去,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