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知道吗?他一定知道,可他还是在任由那些官臣胡作非为,把这大丰搞得一团糟。
陆祁走到了一处死胡同,这里除了个垃圾堆就只剩下一只浑身脏泥的野猫蜷缩在墙脚。
这猫虽脏,陆祁却还是能看到脏泥下红色的毛发。
红色的猫?真是奇怪。
光子见太子要上去摸那红猫又不敢伸手拦着,只好在后面道:“主子,摸不得啊!”
陆祁如未听到身后光子的话般径直走过去,在走到跟前时这猫竟猛得炸起了毛向陆祁扑来,还在他脸上划了长长一道,然后向胡同外跑去。
全程不过一个眨眼,速度极快。
“主子!”
光子连忙上去看太子的脸,只见这一口子深得厉害皮肉外翻却不流一滴血,吓得他捂住嘴道:“主子,这,这可怎么办啊!”
光子如此紧张,陆祁却毫无感觉,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后走到胡同墙边。
“让我静一下,你不要说话。”
说完,他靠在泼满脏水的墙壁上,闭目抬头。
光子看着这样的太子,心中比那垃圾堆还要酸,他只好蹲在胡同口等着太子出来。
再说这只红猫,这红猫在出了胡同后绕了好几道弯,又拐进了一死胡同,然后一变化成了位红衣白面的俊俏男子。
这红衣男子皮肤苍白如扑了粉,瞳色唇色衣色具为一般极艳的血红,黑发间还闪着什么,似乎是左耳上戴了个银色的坠饰长长至肩。
妖艳却不俗,极为夺目也极为斥人。
“渡白大人,那贩子刘带来的孩子这次送到哪?”
有声音,但这胡同里除了这红衣男子哪还有其他人?这红衣男子却很自然的说道:“还去皇宫,我倒看看他还能撑到何时。”
说完抬起手将指尖上残留的血丝舔了舔,红唇勾着黑眸深沉,一副很是回味的样子。
与你的味道很像,果然你的孩子,你与那个人的孩子。
“是。”
这声音刚答完,胡同就忽得阴了下来,过了许久才恢复明亮。
红衣男子摸了摸手腕上红白交混在一起的玉环,起身飞上了天。
他要去寻一位友人了。
“小粉云,你家仙君以前可有什么朋友?”
凌飘此时还没进门,看着前面南华真人的背影,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后道:“仙君以前只在桃林里,后来也很少与那些神仙来往,若说有那么几次往来的,便是那青竹洲的北道翁了。”
“他不再和别人的来往吗?”南华真人转过身,倚靠在门板上看着凌飘。
“一两次说个话还是有的,但若说相熟——对了对了对了!我家仙君和天究神将单招以前倒是往来得密切,但这些年几乎不说话了。”
南华真人在听到单招二字时眉头一挑。
他梦见过单招,梦里小桃子竟将单招带到桃林来,还进了个小木屋。如今凌飘说他二人密切,南华真人心中更是不悦。
“为何不说话了?”
“还不是那个单招把仙君唉我不能和您说这些,您要想知道的话,还是自己去问仙君吧!”凌飘说完走向了门。
但凌飘停在这个地方的话实在令南华真人着急,他并不动也不让凌飘进门,还追问道:“他把小桃子怎么了?”
“真人,您不是急着回去找仙君吗?”
被凌飘如此一说,南华真人只好转过了身走进屋里。
自己问就自己问,小桃子迟早什么都会想告诉我的。
凌飘迈进屋后还没来得及看就感觉身子忽得发虚,直往地上倒。他感觉似是有什么在揪自己,也似是有什么在推自己,总之要把自己引向一个地方。
南华真人见此向凌飘吹了口气,只见一股绵长且带了黑色的气息,直从凌飘的鼻孔往体内钻。
“这些阴物秽得很,你原身也算妖化为仙,大概是抵不住他们。”
凌飘在那气顺进来后感觉舒适了些,边听着南华真人的话边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才觉眼前更骇目。
这屋里满是血痕,虽连一点残肢都没有,但却给人满屋都是死尸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灰土与腐臭味,倒落满地的桌椅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庄周,你怎又跑这来了啊?怎么,你又梦见谁死了?”
凌飘正被眼前景象呆着,突然被一音色极为清冷但语调却极为媚人的男声惊回了神。
他向周围一望,可除了南华真人再不见其它人影。
“这个小弟弟就是奉桃仙君那朵小云彩吧,我在地府听说过。”
还在寻人的凌飘,听到那声音提及到了自己,面上满是疑虑警戒,眉毛皱起眼睛四处撇着。
“看来不仅奉桃仙君风姿卓越,就连身边的小神仙都这么可爱啊。”
声落,凌飘猛地被一张极为苍白的脸占据了全部视线,吓得他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一旁的南华真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