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会拽着你不撒手了吗?”
听这话后渡白停下步子,眼睛斜斜撇着说话的人,没有回答。
他继续向凌飘走去,凌飘连忙朝着南华真人跑去,边跑还边喊着:“真人真人真人!”
南华真人走到凌飘身前,抬手扶住了渡白的肩膀。
渡白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南华真人更用了些力。
“你抓着我做甚?我既不是那奉桃仙君,也不是喝你家仙君酒的人。难道——南华真人想把我带回去做小不成?”
渡白边说,边朝南华真人抛了个媚眼,红眸流转间看起来很是妩媚情深,可情深总是不寿的,就如这刚情深完便一下子变得狠戾的眼神一样。
只见那本就苍白的脸顿时变得极为冷冽。
“想寻的话就自己去寻吧,我可是要走了!”
渡白说完,肩部发力欲从南华真人手中脱出,但南华真人怎可让他就这么离去,在见着渡白神色一变时,几乎是与他同时发力。
一旁的凌飘看着两人暗自较力,连忙上前几步按住渡白肩膀的另一边。
“真人,现在可怎么办?”凌飘是又慌又急,生怕这个知道点下落的人跑了。
但这人若是不肯配合的话,留着也没用啊!
“先让他走。”
南华真人说完,才刚一将手松开,凌飘就被一股气猛地震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向后滑了数尺。
渡白白着一张脸,再次撇了眼庄周后哼了一声,红衣转起直接破窗而出。
“我可回地府了,别想跟我!”
南华真人也跟着飞出窗户,但并没尾随那抹红衣,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凌飘见此自然同样跟了出去,可他稍微迟了一点,出窗后只剩来往的百姓。
凌飘看着百姓们在经过这破窗时毫无异样的脸,先是隐了身去,然后把刚刚那障眼的小阵法解开。
“仙君,凌飘好想您啊!”
凌飘大唤着坐在了这窗底下的地上,等着南华真人回来。
而南华真人,现在已变成了渡白的模样,来到了位于都城中央的皇宫。
他飞在这皇宫上方,只听见震耳的幼童哭喊声。
这哪里是酒馆的怨灵?这分明就是孩童的怨灵,再旺的龙气,也抵不过孩童的怨气啊!
南华真人被这些哭泣哀嚎扰得有些心绪悲伤,却不得不先在这片片怨灵中寻找那抹已经很淡的龙气。
此时的皇帝正在批奏折,忽见国师出现在自己眼前连忙起身迎过来。
“国师?您不是才刚刚离宫?”
南华真人眯眼看了看皇帝身边围绕的黑影,不禁对渡白很是无法理解。
这样做,值得吗?
但这想法在脑海出现了一下就立即淹没。
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皇上身上的不适可好些了?”南华真人扫了眼那走路有些虚晃的人,继续道:“臣似是寻到那个孩子了。”
听这话,皇帝眼睛瞪大,原本黯淡的眸子散出些激动的神采。
“皇上别急,待臣先与您说说此事。”说完,南华真人扭头望了眼屋内的侍人。
“你们都先下去,外面也不要候着了。”
皇帝发完话,一众侍人都退了出去,直到南华真人确定外面一圈也没有人在了,才开口道:“那孩子当年是被户人家捡去养大的,十二年前让一位神仙收了徒带走。”
听到被神仙带走,皇帝的表情不知是高兴还是愁闷,别扭得很。
“您不要再担心那孩子了,也别再找了。”
皇帝叹了口气,双手扶在桌上,缓缓道:“国师,您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朕……朕对不起这孩子啊!不知您能不能让朕与他见上一面?”
“不能。皇上,他既成了神仙,便已与凡尘无关,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国家。”南华真人走到皇帝身旁,双目望进对方眼中,久久未动,直到皇帝的双目呆滞,失了神采。
“皇上,您说对吗?”
南华真人如此问,皇帝只道:“对。”
“皇上,您可还记得臣十二年前,您与新后大婚那日给您的那壶仙酒?”
“那酒,朕没有喝,不是朕要喝的,你也不是给朕的。”
南华真人嘴角微微笑了笑,正欲张口却见面前的皇帝猛地使出一股怪力,那怪力竟生生地将自己震开。
“没想到南华真人竟是如此好管闲事!你我无冤无仇,为何来这扰我的事?”
南华真人见着那“皇帝”现在面色黑青,满目阴郁,周围的黑影已不见。
他先是变回自己的模样,然后语带调笑地道:“你这小妖,谁让你来的,连副自己的实体都没有吗?”
这小妖本就阴郁的双眼听了这话,更是加了些痛恨,语气极为愤懑地道:“若不是那奉桃仙君,我现今怎会这样?”
“小惑易方,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