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年前,与许多毕业之后去大城市搏个前途的年轻人一样,女友筠筠她不顾
家人的反对,陪我憧憬地挤上了南下的火车。
外来务工讨生活真是十分不易,个中辛苦真只有亲尝过的人才知晓。从小生
在富庶家庭,向来娇惯的筠筠,更是无法习惯这种柴米油盐式的生活反差。还好
她是爱我的,男女间炽烈的感情让她一度忽略了这些,并没有太多怨言地承受了
下来。
比如最初租农民房的时候,因为住三楼,不过我认为住几楼其实都一样,蚊
虫特别多。她白皙的腿上,胳膊上就经常被咬得一块快红肿,这在我看来是心疼
的,但也是实没有办法的。晚上无法开门通风,楼梯走道上经常看到蟑螂爬来爬
去,十分恶心。俩人塞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却十分闷热,后来尽管装了空调,但又
舍不得远高于平均电价的每度电费,实际用的时间少。
更让我们难堪的是,周遭的住户同我们一样都是外来务工,但素质水平普遍
很低,他们经常把生活垃圾扔得到处都是。确实,我们离都市繁华只有一步之遥,
但却无法否认这里是贫民窟的事实,成分及其复杂的低收入人群都聚居在这污乱
的街道里。
有些女孩屈服于这种恶劣的坏境,浓妆艳抹,开始了另样的生活。我就亲眼
得见到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挺学生气质的女孩,她夜里换上短到腿根无法遮肉的连
衣裙、黑色性感的丝袜、踩着白色晶亮的高跟鞋一头钻进了我家隔壁的房间里。
才几天不见功夫,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就能轻松进入这种特殊行业,这说明
暗娼这个产业就出自这片街区。不仅是电线杆上,连那些一米宽的小道墙上,都
密密麻麻贴满了红的绿的黄的有关招聘女公关的纸片,甚至常有皮条佬或者嫖客
主动上前搭讪寻衅。
对于这些,外表靓丽,肌肤白皙性感的筠筠自然更常常是不堪其扰。更有一
次夜里,她似乎就亲历了什幺,临近晚上十一点她才回家,这是不常见的,而一
进家门就蹲在床边(我们租的房子没有客厅,推门右手边就是床)不停地哭,任
我问她什幺也不答。那一夜我满腹狐疑,辗转难眠,内心充满了许多令人不安的
各色想法,甚至假想到楼下就站着一个性骚扰她的色鬼,几欲操起菜刀就去寻。
但筠筠哭罢,竟用是因为蟑螂爬到了腿上的理由来搪塞我,而至于为什幺久久不
接电话,也是说手机放到包里没听到来敷衍。
在看不清未来的日子的反复折磨中,她终于流露出些嫌弃与抱怨来,难堪的
我几度都曾想过先送她回老家,还好最后筠筠都拒绝了。
「筠筠,我还是先送你回父母那儿吧?这里的条件太艰苦了,等我稍微有点
起色,搬个环境,立刻再把你接过来。」
「不,他们给我安排了相亲,一旦我回去,肯定就回不来了。」
对于她的这种坚持,从表面上看我是替她痛苦的,但内心却是庆幸的,我为
狭隘自私的自己感到羞耻。
这种矛盾的心情源于筠筠她那极为出众的美丽容貌和诱人身体,你能远远地
在人群中发现她的美艳。她那高挑匀称近乎6的身体时时散发出浓郁的
交媾诱惑。
爱情本质上是一种狂热,它终将褪去。我大四那年才结识筠筠,毕业季正是
热恋区,趁着这股纵情奔放的爱情火焰,美人儿义无反顾地陪我离开了家乡,住
进这般不堪的境地,甚至更义无反顾地把身子给了我。
不过也许没人相信,关于性,我们约好了婚后再说。虽然同住在狭小的一屋,
我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空气中异性的香味折磨着我,但誓言就是誓言,于
是房间里摆得是两张狭小的单人铁床,中间隔着放台灯的高板凳。
但是就是那个学生气质的女孩儿衣着暴露地当着我面儿钻进隔壁房间那天,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性感妩媚的高跟鞋与黑丝袜,筠筠比她靓
丽十倍的容貌更撩得我想入非非,欲火焚身。由于农民房是完全不隔音的,隔壁
那大汉显然根本没考虑过旁人的感受,那夜,我和筠筠尴尬地面红耳赤地数着女
孩的叫床声,他们折腾了好久。
「筠筠,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都这幺晚了,还能去哪儿啊?!」
当天夜里关灯之后,在几种原因的催化之下,我们终于克制不住了,共同违
背了脆弱的不切实际的誓言,结合为一体了。待告别处女后,筠筠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