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恩挣扎着穿上裤子——他找不到自己的内裤了,只能先凑合把身体遮起来。他又跪伏了一会儿才终于彻底缓过来,随即发现倒在地上似乎还晕眩着的槐特,连忙扶起好友搂在怀里,才终于转头去看自己这次的救星。
那是一个和高登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冷峻的蓝眼睛里却透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深邃,满头闪亮的金色卷发光彩夺目,飒爽的俊美脸庞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他没有高登那么高大壮硕,挺拔健美的身姿却气势逼人,活生生压得对方佝偻起背,显得矮了半头。
“小高登,人家对你没兴趣也不能强奸啊。”金声音平静,金发随着他微微摇头散射出绚烂的光芒。客人们像被催眠了一般呆呆望着他。
“关关你事!”高登瞪着他吼得声嘶力竭,试图挺直腰板抗衡,但金嘴角一翘就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怎么?你要向我叔叔告状?”
“告什么状?你又没真的强奸他。”金笑得露出一口莹白,“不过真没想到以你的魅力,怎么连个小家伙都收不服了?”
“谁收不服了!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他艹服帖了”高登呼哧带喘,低头环视周围。
“可那孩子好像不太乐意啊”
“不乐意个!我勾勾手指他们一个个都上赶着求艹!”高登绕过沙发和屋里各种障碍物寻找自己的猎物,“等我调教好他,让他挨个伺候你们他都得乐意!”
“口气还真不小!”金微微一躬,优雅地转身,“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加油。”
高登眯起眼睛看着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耸起的肩膀才彻底放松下来。他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又向室外张望,两个少年竟然都没了踪影。
“他们人呢?!”高登怒吼,屋里一片沉寂。其他人要么神智不清,要么全被金吸引了注意力,竟没人知道两人去向。,
一阵玻璃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还能站起来的宾客纷纷步履蹒跚着告辞撤退了,徒留下满堂凌乱。
“金,金!”
金迈开长腿快步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座驾,却听到修剪齐整的矮树丛后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有人急迫地轻呼着自己的名字。
他打开车门,让冻得瑟瑟发抖的栗发少年架着他迷迷糊糊的同伴钻进后座。金绕到前面上车,一脚油门,车胎摩擦在地面上尖叫着冲了出去。
他们开出去了好一阵,槐特才彻底缓过神来,在昆恩的提醒下给家里司机打电话,重新约定交接地点。
“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昆恩不住地道谢,“要不是你出手”
“我要是不出手,你也不会死。”金淡淡地打断他,“而且最后是你自己逃出来的。我只是给了你个机会。”
“我也只需要一个机会。还是谢谢你。”昆恩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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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没有回答。
槐特忽然狠狠敲了自己头几下,昆恩担心地搂住他:“怎么了?还不舒服么?”
“昆恩,你还记得么?”槐特揉着自己的额角,“那家伙高登是不是说过‘过两天他连这个都吸不起了’的话?”
昆恩回忆了下,点点头:“好像是哎”他皱起眉头,“他什么意思啊?随口瞎说的吧?”
槐特闭紧眼睛捏着鼻梁摇摇头:“不。他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我得回去问我爸。”
昆恩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搂着朋友的肩膀捏了捏。槐特心烦意乱地揉搓着脸,终于还是枕着昆恩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你叫昆恩?”金忽然开口,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高登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昆恩一愣,心脏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他半张开嘴,却吓得说不出话。
“我”他试图咽口水,喉咙里却干燥得砂纸一般,“我会小心躲开他”
金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昆恩”槐特轻声说,“对不起如果我没拉你去夜店,你就不会”
昆恩摇摇头:“你也不知道他会去那里啊,是我太倒霉了。”
金把他们送到了昆恩的学生宿舍楼下,槐特家的司机已经等在路边了。昆恩趴在车窗再次感谢金出手相助。
“”金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昆恩,你躲是躲不过去的。”
昆恩僵住了。
“有些东西不要看的太重了。”金轻声叹息。他眼中的冰凌融化了,同情地看了昆恩一眼,摆摆手,小指上闪过一道金色。昆恩和槐特目送他的车绝尘而去,面面相歔,终于还是道别离开了。
然而接下来一周,昆恩都没再见到自己的朋友,发信息对方也没有回应。他甚至抽空去经管打听,却发现槐特那天之后就没来上过课了。
开始几天昆恩还小心翼翼尽量在人多的地方出没,也不敢再在办公室待到太晚,不过见高登好像也没什么动作,就慢慢放松了警惕——自己这种普普通通的小角色,大少爷也不至于那么执着吧!昆恩自我安慰着。
他对槐特的担忧渐渐超过了自怜,所以当周末在宿舍楼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