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恩趴在什么光滑而富有弹性的东西上。他抚摸了一下,手里有点润湿,身体忽然摇晃震荡起来。他睁开眼睛看到那流线型的灰蓝色躯体,圆滑可爱的头顶,仿佛在微笑的尖嘴——那是一条海豚。他趴在海豚的脊背上,在波涛间起伏跃动,鼻间是大海有些腥味的咸湿。他开心地咧嘴,张开双腿夹紧身下美丽健壮的动物
海豚忽然变得扁平,棱角分明。他抱住的其实是一张长长的皮凳,赤裸的下半身被深深贯穿着用力顶弄,一拱一拱地大幅度颠动。掌心的湿滑,鼻间的腥臊,不是海水,而是浓稠的精液
他大叫着挣扎起来,试图翻身逃开。幸好后面好像还不太疼——
好疼!火烧火燎的痛楚在臀缝间炸开。昆恩瘫软下去,头发却忽然被拉了起来,一双手捏住他的脸颊,用力得仿佛要卸掉他的下巴。他甫一张嘴,就被塞了满口恶臭
救救我,槐特,救救我他哀叫着。金金求求你
空无一人的街道。一直没有回音的手机。
昆恩尖叫着醒来,一身冷汗。
他把头埋在颤抖的双手里,蹲坐在床头瑟缩成一团。他现在完完全全的,孤单一个人。
逃是逃不掉的。他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课题组里,也不能确定以后是否又会碰到奇葩的上司,撞见任性的纨绔而他明天——今天,就不得不再次见到高登。
自己太弱了,无论是抓到把柄还是有点地位的人,都可以任意拿捏玩弄。只不过通常来说有这种欲念并付诸实践的人也没那么多,自己能碰到的就更少了。
但最近几个月内连续遭遇两次昆恩觉得这未必是单纯的偶然了,难道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他双手拉扯着头发,闭上干涩的双眼——如果有人有能力也愿意罩着自己,保护自己,是不是就能安全了呢
昆恩到底还是又睡过去了一会儿,醒来时门上正砰砰敲得热闹。他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去开门,拧开锁头才忽然想起——这不会是高登吧?!
但对面已经一扳把手推门进来。昆恩看到那一周不见的亮红色卷发,如释重负。
“槐特!你这一周哪儿去了!我很担心哎!”他把少年让进屋,开始张罗着给他烧水泡茶。槐特一屁股坐在他的被子上。
“我”槐特迟疑了片刻,没有回答,反而问昆恩,“你怎么样?高登后来找你了么?”
昆恩手一抖,杯子磕在桌子上当得一声。他闭了下眼睛:“他他昨天在宿舍楼下堵我”
槐特猛地跳起:“他把你怎么了吗?”随即探身撩起昆恩的恤检查他内裤后面。
“没,没怎么啦!”昆恩有点囧,“他开车带我去了城外一个餐馆吃饭,又把我送回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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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特眯起眼睛:“他这是要追你么?”
“谁知道,反正吓死我了。”昆恩缩了缩肩膀,“他还说今天也要见面呢。”
两人默默无语并肩坐在床上,各自捧着一杯茶啜饮。
“你知道金的事么?”昆恩想起唯一一个似乎能帮助自己的人。
“金是个传奇。”槐特揉了揉额头,“他家里算是在走下坡路的贵族吧。但他上大学之后,到现在开始读博士这几年里,家族势力一下子发展得特别迅速,据说跟他的活跃大有关系。他和高登家关系也很紧密,所以那天他会出手帮你我还是有点想不通”
金和高登昆恩心里一紧。看起来也不能太指望金了么。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说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自己没有逃脱,他大概也不会再过多干预,激化和高登的矛盾了吧。
到头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你呢?你不是说要问你父亲什么事情?”昆恩对自己的困境毫无头绪,干脆转念关心一下好友。
“公司出了些问题。”槐特含糊其辞,昆恩也不好细问。两人各怀心事再次沉默了。
“昆恩”槐特半晌才开口,“如果说,有一个组织可以解决你的所有问题,但是加入的条件非常奇葩,你会想去试试么?”
“唔?能解决什么问题?”昆恩躺倒在床上,“高登的事情也可以?”
“那是肯定。”槐特点点头,“那个组织里的成员都会受到很好的保护,不被任何人骚扰。”
“哦?这么好啊。”昆恩不太信服,“那,有什么条件呢?”
“学期绩点,体脂率,肌肉含量,颜值”槐特掰着手指,“我的话,绩点得再努力下,还得去健身房突击。你应该只要锻炼下就可以了。”
“这也不算很奇葩啊。”
“但是要付出的代价”槐特吞吞吐吐,“代价是性”
“呃?”昆恩歪着头,“这是什么禁欲协会么?”
“不,正好相反。”槐特摇摇头,又加重语气,“正好相反。”
“哈”昆恩翻了个身,“我就是为了不要被奇怪的人性侵才加入那个协会啊,结果还是要被干么?”
“不一样”槐特躺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