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你越发的大胆了!”岑寂怒得直拍床道。
近卫无奈了,解了清寥的绑。岑寂才虚弱的缓缓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不重要的真相
岑寂的眼睛温柔的看着清寥,时间回到头一天。靖远侯府里突然进来了贼人,这人轻功了得,不在岑寂之下,在满府的卫兵合围下都差点令他走脱了。
他最后是被困在了囚禁叶湄的房间里的。
“来吧,说说你们在半年前对郡主做了什么。”岑寂冷酷的声音婉如冰刃一般刺进两人的心头。
“说与不说不都是一个死吗?有什么不同?”那贼人正是那玉骨道风白发男人。
“差别还是会有的,说出来按你们对待郡主的方法让你尝试一下,不说出来,那就按我的手段来了。”岑寂招了招手,几人合围抬起来了两口大缸,就在房间里架上火,慢慢的煮里面的水。
“要么请君入瓮,要么和盘托出,你们自己挑吧,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选择。”他说完便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椅子上。
眼看着那缸里的水慢慢冒起了白气,叶湄吓得瑟瑟发抖,室内越来越热了,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岑寂:“夫,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饶我一命吧!”
岑寂淡淡的笑着:“可以,说完了就饶你一命。”
那被押在地上的男人想要反抗说些什么,却被岑寂一招给点了穴道,禁锢在了原处,他努力的朝着叶湄瞪着眼睛,可是叶湄却完全没在意他的表情。最后他失落的看着叶湄那双凝结恐惧和痴情的望着岑寂的双眸苦涩一笑放弃了挣扎。
“那日,你打马游街,我在街让看到你,还看到了叶翎郡主。我看到你朝着人群笑了,我就站在郡主身后,你看着我笑,我便心动了。我每日都去你侯府看你,看到你与郡主言笑晏晏,我心里嫉妒得很。所以便筹划了这场阴谋,打算李代桃僵,嫁入府中……”
叶湄慢慢恢复了平静,沉浸到了过往的美好之中,她曾经努力一步一步靠近岑寂,而按照她的计划每一步都能得到成果,那段生活在阴暗世界里的日子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虽然丑陋得见不得光,可是她朝自己的目标每走一步,她的心里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和快乐。
岑寂紧紧的握着拳,身上每一根青筋都暴涨起来,他怕自己会一时失去理智打死了眼前的女人,这女人不配死得这样爽快。
“后来的你都知道了,我嫁进了侯府,成为了你的妻子。我是真的爱你的,你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亲手做的,就像现在你身上穿的这一件,你的每一餐饭都是我亲手做的,除了你软禁我这些天。我知道你爱吃清淡的和甜食,不喜欢油腻。爱喝酒可是胃却不好。所以我学会了做南方清淡的小食和糕点,你的酒都用苏合煮过养胃的。你练武却爱穿文士衫,所以你的衣服对襟的地方总要做得大一些,让你行动自如……”
岑寂冷淡的看着她自顾自的深情,等她说完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我不爱吃清淡的,战场厮杀需要足够的体力,所以食肉是基本需求。我这里的饮食全部是按照盛王府厨房做的。我也不爱喝酒,喝酒是因为没有翎儿的这一百八十二日,我的世界太过荒芜人烟让我无法入睡。我也不爱穿文士衫,我是武将出身的,当然喜欢利落的衣服,穿文士衫不过因为翎儿说我穿文士衫比穿铠甲更好看。你一切都说完了,我会履行承诺不让你死。因为在我看来你不配死。你只配不如猪狗的活着。”
他随意的挥了挥手,近卫走了进来,岑寂对近卫说道:“按照刚刚她描述的经过,每天让她尝一次,记住让她长命百岁,若她哪一天不小心死了,你便提头来见吧。”
叶湄听到那魔鬼一般的声音,浑身倏然冰冷,绝望的看着岑寂不甘的说:“不,不可以。你答应我的,放我一条生路!夫,夫……”
“够了!允许你叫了我二千六百四十八声夫君,二千六百四十八刀凌迟是我还你的!”岑寂咬牙狠狠的说道。
叶湄被近卫拖了下去,远远还能听到她凄绝的惨叫声,可那声音落在岑寂的耳中却是让他的心平静的一剂良药。他转头冷冷的笑着:“轮到你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诸葛神医别来无恙啊!”
这场阴谋你参与了几分
回过神来,岑寂挣扎着坐了起来,清寥赶紧过来扶住他。岑寂伸出手温柔的微笑着:“让我抱抱可以吗?”
清寥退了一步,面无表情,仍是看着岑寂,这张脸她曾经有多眷恋,现在就有多憎恶,可是他快死了,清寥却嘲讽的发现自己竟然心痛得像被剜了一般。
双手停在空中,岑寂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你坐下吧,我不碰你。”
岑寂心里遗憾得很,他知道明天他身上的经脉就会断掉一半,他再也不可能这样抬起手来抱抱清寥,但他也知道以清寥对他的恨意,她不会肯投进自己的怀抱。
但,那又怎样。看到她活着,一切都不重要了。
清寥如言坐到了床边,一直这样深视着岑寂,没有开口,因为此刻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