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高强度工作节奏的精神,就算得到放松的机会,也依然有根细弦紧绷着。何况她还要强打精神,给黑心的古玩店老板打电话交涉退货问题毫无意外被拒绝了。
这货真价实的古董,跟杂货摊上的西北货自然是不同的,被电流杂音干扰的女声依然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她简直能想象到对面漫不经心乃至气定神闲的模样,何况我说过,这物什与你有缘,我亦与小苏姑娘一见如故,才亏本以几乎是送的价格给了您呐。
明明说得好好的,却要反悔,小苏姑娘呀,真是叫我伤心呐尾音却是上扬的,像带着勾子,哪里听得出半点伤心的样子?
她愤愤挂了电话,盯着手里名片上那个名字颜无月,好端端的名字,好端端的人,怎么就非得做这种缺德买卖呢?一把鸡毛掸子一个香熏球,合起来二百五,这价格跟嘲笑人似的,连物超所值的鬼话都说得出口。
而且小苏姑娘的称呼也太奇怪了,跟上个世纪的人似的,又不是在拍电视剧,装模作样
周末物价局不上班,得等到周一去投诉。她躺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拿出电脑开了几个游戏,却一个也沉不下心来打完一局。饿了叫完外卖吃了午饭,一睡午觉睡到傍晚,觉得宝贵的周六不能就这么浪费下去,便戴上耳机看起了书。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是精装的《诗经》,她恰好翻到了一首怨妇诗。
真是讨厌。她轻嗤。
吃完晚饭,胸口块垒还是没散,看了看摊在床上的东西,觉得凌乱碍眼,她便又收拾了一下。香熏球挂在床头挂钩上,鸡毛掸子插在被用作笔筒的水果罐头瓶子里面,她又从角落扒拉出来一个之前公司活动送的笔筒放在床头,将腾出来的文具塞进去。
先这样安置着,周一再退货吧。她心里想,虽然二百五十块也不是什么大钱,但是这样花出去的钱也实在是太没必要了当然也得做好物价局不理睬的准备,那样的话就只好生吃哑巴亏了
异变发生在深夜。
当她睁开双眼时,有那么一会儿,她其实是以为自己尚且身处梦中的。
空气中的檀木香中,不知何时沾染了甜丝丝的味道。月光浸透了窗帘,给裸露的肌肤披上一片轻薄的淡蓝方帕。昏沉的视野之中,那个浅色的脑袋又埋在双腿之间轻轻晃动。啧啧的水声伴着不知何处响起的细微蜂鸣,奏起诡异而和谐的小夜曲。
有温热而湿润的东西,在触碰幽谷间的蒂核细致温柔地将其包覆,却又牢牢吮吸住,像是在吮吸一枚多汁的水果。有果汁就要从果核中流溢而出,却被那个湿而软的东西一滴不漏地舔舐殆尽。
啊、啊、啊、啊哈、啊哈
过分到仿佛要将神经末梢溶解的甜美快感,像是流浆的蜜液般冲刷着理智。她难以承受一样地仰头挺腰,喉咙里面溢出急促而破碎的喘息。
超出感官承受能力的刺激,叫她本能地想要夹紧埋在腿心的那个脑袋,然而膝盖窝传来的柔软触感,却叫她双腿无法并拢。将腿架住的手似乎是觉察到她的挣扎动作,带有安抚意味地摩挲着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肉,轻而痒。
那羽毛一般的指尖有奇妙的电流,欢愉而灼烫的战栗感蛮不讲理地在肌肉中横冲直撞,把她的骨头都要撞软。身体像是要融化成白色的奶油,咕嘟咕嘟地沸腾那是飞溅的细沫被拍出的黏腻而暧昧的微小声响,回荡在耳边,却响亮得仿佛炸开了一身的花苞。
柔软的核心愈加发痒,需要更加激烈的蹂躏进行抚慰;腿心湿漉漉的瓣膜也空虚地翕张,像是在等待一个绵长的接吻。无处安放的手扯不住被抓皱的床单,她便一把抓住那个毛绒绒的脑袋是和想象中一样的柔软触感将它用力往蜜谷最幽深处按去,力气大得简直像是要将它吞噬殆尽。
在她激烈渴求的动作里,脑袋的主人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温驯地顺着她的动作下移,轻轻喘息一声后,便用潮湿发凉的鼻尖顶弄饱胀的蒂核,灵巧的舌也抵住在冰凉空气中颤抖的穴口舔舐。又重重一吸。
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狂悦着拍击堤坝的潮水冲破了防线。已经逐渐适应黑暗的视野,这一刻却再次被缤纷的烟花充斥。
当与感官一同远去的理智逐渐回笼,身体率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还有些发软的双腿,将那个仍在埋头苦干的脑袋用力一夹。她屈腿一踹,探身够住床头桌案上的笔筒一模一掀噼里啪啦,绘图笔和美工尺零零碎碎砸在被踹下床的陌生人身上,她死死握着扎进对方脖子的剪刀,手还在微微颤抖。
深夜的卧室里面,只剩下她惊魂未定的呼吸声,以及激烈得要冲破胸口的心跳。
接下来接下来是要干什么?
是先尖叫,还是先拍照存证,还是先报警不不不,尖叫引来合租人或者邻居的话会被传出闲话的自己这算是正当防卫吗性侵行为结束之后再进行反击算是防卫过当吗不,如果不是她反应过来性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