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肯定会让在监控室正盯着屏幕的智神倍感不快, 但美神也知道七橙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七橙一直在观察陶洪斌和吴惜彤,美神不是没有发现。
“……行吧。”美神叹气,表示妥协。
反正是小智规定,在船上没有积分买不到的东西的。
美神刚要动作, 七橙却忽然说:“等一下。”
她看向陶洪斌那边, 看了半晌, 才又转回来对一脸疑惑地美神说:“麻烦你等到两分钟后再操纵,只要放映30秒就好。记住哦,一定要放最火热的那一幕哦!”
说罢, 她便坐回了吴惜彤对面。
留美神在原地, 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虽然她姑且用了“麻烦你”这种客气的字眼, 但语气却是满满的不容置喙。
胆敢指挥神做事, 还是做这种事的, 七橙是当之无愧的神域首例。
不过, 美神会满足她的要求的,不光是因为她花了积分, 其行为符合智神和赌神的游戏规则,更是出于他自己的层面上愿意提供协助。
而且他收取的价格也十分低廉了。
灾厄一系列的干涉已经触怒了美神的底线。
你不仁, 我也不义。
你既然为了D组最后的决出不择手段,那我也不必在端着矜持。
加上,他是小爱的兄长, 自当也该为兄弟出一出力。
美神守着时间,2分钟后将陶洪斌他们头顶上那台监控器拍摄的画面,置换成了某动作大片的画面。
“嗯……啊……不要停……”
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对跪趴着的男女纠缠在一起, 嘴里还不断说着不知羞耻的话,让监控室里的智神瞬间陷入石化。
而站在她旁边的地神,则是看得脸红心跳,津津有味。
同一时间,吴惜彤发出一声不自然的惊诧声,手中的圆珠笔更是惊吓地掉落在地上。
七橙捡起滚落到她脚边的圆珠笔,饶有兴趣地看了神色慌张的吴惜彤一眼,又赶忙望向陶洪斌那边。
陶洪斌依旧维持着一张扑克脸,但正准备要去抽惠公手牌的手骤停在空中。
惠公蹙眉,“怎么了?赶快抽啊。”
他手中此时只剩下两张牌。
一张红桃K和一张鬼牌。
抽鬼牌的规矩,玩家均分所有成对的牌,然后再加入一张鬼牌。当抽到的牌能与手中任一张组成对子时,则这副对子便可以消去。抽到最后,只会剩下那张孤零零的鬼牌,那么这张最后的鬼牌在谁手里,就是谁输。
鬼牌现在虽然在惠公手里,但他一点也不慌。
他们的战术,就是当陶洪斌抽不到鬼牌,并且凑齐所有对子“跑掉”,变成只剩聂思雅和惠公互相抽牌时,由聂思雅抽掉惠公的鬼牌,保证惠公不会输就行了。
按照约定,惠公本该将鬼牌放到右手上。
可接连平局,让惠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这一次,他将鬼牌放到了左侧位置。
这一次陶洪斌也很反常。
他思考的时间未免太久了,而且还是在准备抽牌的一瞬,手忽然僵住,继续去“思考”。
虽然谨慎思考是人之常情,聂思雅在抽陶洪斌牌的时候,也会陷入长时间的思考,但陶洪斌此时的停顿,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怎么了?这样犹豫不决可不像你啊?”惠公不仅催促,还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于是陶洪斌那张扑克脸上第一次有了变化——愤怒中又透着几分焦虑。
他现在的表情,尽收七橙眼底。
愤怒是应该,惠公挑衅得那么明显。
可为何会焦虑?
七橙唇角勾起,将圆珠笔往吴惜彤面前一递,“你的笔。”
吴惜彤恶狠狠地抽走,气急败坏地坐回原位,一拳砸在桌面上。
而那厢陶洪斌就猛地一咂舌,伸手,气恼地抽走惠公左边那张牌。
脸色瞬变。
惠公一脸奸邪地笑着,这还是陶洪斌第一次抽中鬼牌。
而且,惠公刚刚通过计算,已经算出他需要的另一张K就在聂思雅手里。
趁着陶洪斌变脸之时,惠公悄悄给聂思雅打了一个眼色,让她把K放到左手边。
可惜,聂思雅并不是一个赌徒,她无法计算出现在惠公和陶洪斌手里都有什么牌,而赌徒间特有的暗号她也根本看不懂。
他们之前练习的时候,惠公也没有教给她这方面的知识。
所以,聂思雅没看懂他的信号,也不是她的错。
可当惠公抽到梅花6时,他脸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已经忍不住开始骂聂思雅是个蠢货了。
下一轮,陶洪斌已恢复如初,吴惜彤也恢复了往常转笔敲桌面的时机。
夏凛见七橙唇角上勾,忍不住走到她身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问:“看你笑得这么猥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