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老太君不可置信的指着她,“孽障!”
老太君私以为她都如此苦口婆心了,心肠软的外孙女应该按照她的话去做才对,怎么会敢反驳她??
怒意之下,老太君口不择言。
“亏得你娘去了之后,我那么疼爱你,敢情养了一只白眼狼。”
“你娘要是知道你这副模样,早就选择不把你生下来了!”
季星语在老太君提到娘亲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娘亲是她最不能够提及的伤痛,见老太君口里的话越不着调,她腾然上马手持红缨枪,冷着脸吩咐身后的侍卫。
“来人,将这群人赶出府门三里外。”
季星语话落的时候众人哗然,虽说这老太君说了很多混不啬的话语,但毕竟是季星语的长辈,在大庭广众之下季星语将人撵了出去,无疑是不孝不义之举。
许多卫夫子面露不喜,百姓对季星语产生的感觉多了几分斟酌和轻视。
当下古人最是注重孝义二字,不忠不孝的季星语即使能力显著又如何,也洗脱不了她不孝的罪名。
身为古人的季星语又怎么会不知她之前的举动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不过是为了旁人心甘情愿罢了。
第十九章
门口这么大的动静,惊扰了府内休憩的季老太君。
她搀着拐杖急匆匆走来,还在马上的季星语见祖母面色焦急,竟是不顾腿部的伤痛快步行走,眼里闪过几分担忧。
被驾着往外走的余家老太君失了颜面,自然是不肯。刚好看见了季老太君,连忙叫唤着下人将她往季老太君那边带。
她要和季家老太君理论理论,这孩子是怎么教养的,把本来品行不错的孩子教导成这样,看来季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想着余家老太君眼里不免带了几分轻视,她不顾季家下人的阻拦,在季家老太君示意下人放开的时候越发嘚瑟肆意,嘲弄着季家老太君不会教导孩子。
季星语哪能容忍别人诬陷祖母,即便那人是她之前素来亲近的外祖母也不可以。
她亲自动手将人赶了出去,而奔波而来莫名受了一顿批评,还要胆战心惊看着周围百姓对自家孙女儿的指点,身体不好的季家老太君回了屋就感觉身体不适。
没二三个时辰,夜里起了高烧,身子滚荡,惊动了书房办事的季星语。
季星语匆匆叫来太医,亲自动手帮忙降温,总算在下半夜放松些许,即刻入眠。
毕竟祖母夜里发烧,又是折腾太医,又是忙这忙那,昨日刚劳累一夜还没来得及歇息的季星语不免有些撑不住。
她趴在桌子上勉强睡了一会,只不过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好似回到了之前,心里非常难过。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这般脆弱过了。
心理脆弱的季星语仿佛回到了幼时被人嘲笑没有双亲的时候。
想要和小伙伴亲近的她被嘲讽是孤儿,他们看不起孤儿出身的季星语,不想和她玩耍。而且在季星语想要靠近他们的时候,运用手里的雪球去打季星语,完全把她当成了玩具。
那时候的凌寒记忆尤深,刺骨的凉意布满了全身,雪花融化的水侵入了棉絮,沉重的水拖动着她磕磕绊绊在那群人的手里艰难的躲闪着。
一不小心她掉入湖水中,看到闯了大祸的小伙伴们逃之夭夭,唯独她挣扎着想要往上爬。
刺骨的凉水灌入全身,口鼻仿佛不能呼吸,唯一能看到天空的视线渐渐模糊。
她是真的不想要死去,不想浪费爹娘好不容易救过来的性命。
其实她想不明白,难道孤儿就活该被歧视吗?明明她也是在爹娘的期待下诞生的啊……
公主寝宫里,慕欢望着床榻里娇小的猫主子,犯了难。
小猫儿瑟缩成一团,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猫儿受凉实属平常。
在这里又没有暖气,只靠猫毛熬过寒冬是很困难的。
慕欢叹了一口气,将木炭往盆火里多添了些许。
或许是知晓慕欢只是个被架空的皇帝,许多有意讨好自以为猜测到裴央用意的下人们不免懈怠了些许,以往寝宫的份例远远不止这些木炭,可这几天木炭的量已经少了很多。
可眼下正是深夜,即使慕欢强制要下人去拿木炭也找不到人哪。
更何况小猫儿的情况耽误不得,本来慕欢是睡得好好的,是被一阵挣扎的动作和凄厉的猫叫声吵醒的。
现在小猫儿似乎是进入了深度睡眠,只不过身躯的热度还没有下来,猫儿不时发出哼唧声,小小的,孱弱的像是三月里刚吐出嫩芽的柳枝。
她往猫主子身上盖了好几层被子,好像无济于事,猫儿的热度一直没有下去。忽冷忽热,用冷热毛巾交替一会儿,猫主子直接不动弹了。
没有照顾过古代的猫儿,不清楚古代猫儿的抵抗力如何,慕欢觉得迟疑不得,干脆学着小说里女主照顾发烧男主的方法来,将外衣祛除,用身体最适宜的温度去温暖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