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一起去上课吧,不过我可能起不来,你叫我一下。”
晋蕴如点头说好。
她进了宿舍,李绦枝在床上翻身,同时抱怨说:“吵死了。”
晋蕴如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呢,只当没有听到,任小荻却在边上愤愤不平地说:“自己大白天吵的时候怎么不说。”
李绦枝翻身起来:“大白天是睡觉的时候么?猪才在大白天睡觉吧?”
任小荻气急,一时却不知道该回什么,脸涨得通红,晋蕴如终于忍不住道:“李绦枝,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阴阳怪气的。”
这是晋蕴如第一次回呛,李绦枝大约也有些惊到,沉默了几秒,半晌才说:“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我说的不是实话?”
晋蕴如道:“你很喜欢辩论?要不你跟我辩论一下你向辅导员举报我的事?”
李绦枝从床上坐起来,嘴硬道:“无故外宿本来就违反校规。”
晋蕴如怒极反笑:“好,我也会盯着你,你最好别做任何违反校规的事。”
虽这么说,只是呈一下口舌之快,但李绦枝可能信了,竟然没继续回话,晋蕴如收拾一下睡了,第二天早上一早,她被闹钟闹醒起床,李绦枝和岳依依随后也起床了,晋蕴如刷完牙洗完脸回来,见任小荻还没起,连忙去床边叫她,任小荻挣扎了半天也没起来,最后说:“……你自己先去吧,当我昨天什么都没说。”
晋蕴如无奈道:“老师会点名的。”
“你帮我喊到。”
“老师认识我。”
“……也是。”
任小荻终于还是挣扎着起了床,两人赶紧赶慢在上课铃声响之前到了教室,晋蕴如在吃晚饭的时候向谢折光描述这场经历,谢折光笑道:“你快搬出来吧,你的室友都不太靠谱啊。”
晋蕴如道:“我也想啊,但是申请还没有通过呢。”
谢折光道:“我帮你催催,明天肯定拿到,你晚上收拾东西?”
晋蕴如也撑不住了,点头说:“好。”
晚上回去她就收拾了东西,任小荻看她这样非常慌张,大约是怕晋蕴如一搬走她在寝室里就没有了同盟,晋蕴如却觉得现在李绦枝针对任小荻,其实是因为任小荻和自己关系好,要是自己搬走了,她们三人可能还会和睦点。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因为李绦枝在旁边说了句“有些人大一就出去和别人同居”,晋蕴如终于忍不住道:“李绦枝,你到底是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因为新生代表,还是因为谭铭?”
李绦枝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提高声音道:“你在乱说什么?”
晋蕴如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起谢折光的脸庞,和她带着微笑说的那句“这种事,主要是为了攻心。”
她开口道:“爱乱说话的是我还是你?你现在和岳依依关系不错,但是暑假的时候在另一个学校新生群你是怎么说她的,你还记得么?”
岳依依本来事不关己装作看书,闻言一愣,翻书的动作就停下了。
李绦枝瞪大眼睛,声音尖利:“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么,那群里有谁?法学院的人?要不去问问?”
说了三个反问句之后,晋蕴如就低头继续收拾,但是余光瞥见李绦枝上前冲她伸手,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动手,愣了一下,手臂就被抓住了,不过晋蕴如学武术时的条件反射自动生成了,她顺手就借力把对方往外推,李绦枝一个踉跄坐到在地上。
对方脸色更红更沉,大约觉得是意外,站起来上前又来推晋蕴如,晋蕴如一个反手把对方的手扣在背后,压在了桌子上,冷冷道:“你要打架么,我恐怕你打不过我。”
李绦枝伏在桌子上,低声抽噎起来。
晋蕴如松手,抬头瞥见岳依依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任小荻目瞪口呆,三分钟后才开口道:“你是练过么?”
晋蕴如把箱子拉起来,说:“算是吧。”
她回头瞥李绦枝,见对方伏在桌子上不起来,肩膀抽动,心里有些不忍,不过她立刻做心理建设让自己心狠起来,漠然道:“我都要搬出去了,新仇旧恨的我都不想管了,你好自为之吧。”
李绦枝没动作,晋蕴如上床睡了。
第二天上完一天的课,谢折光到宿舍楼来来接晋蕴如,晋蕴如提着行李下楼,着实是松了口气,虽然此时已是黄昏,竟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谢折光顺手接过晋蕴如的行李,低头瞥了眼,疑惑道:“这是什么?”
晋蕴如望向谢折光指出来的位置,却看见原本白色的行李箱拉链上渗出了一点蓝色的痕迹,她也觉得奇怪,稍稍拉开来,手指上也染上蓝色痕迹,却原来是有人在她的箱子里倒了蓝墨水。
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李绦枝的名字。
谢折光皱眉:“李……那个人?”
晋蕴如向来好脾气,此时也被气得大脑空白,转身道:“我要去问问她,哦不对,刚下课,她估计还在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