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许若真一边用留影石召集自己的门客,要他们即刻出发去寻找宫冬菱和谢瑜二人的踪迹。
这事不好让不周山插手,许若真没有动用不周山的力量,只是自己径直飞去了宫冬菱在不周山的处所。
里面却是早已被人翻过,重要的东西全都被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是谢瑜在离开之前特意留的一手,就连宫冬菱忘记收起来的炼丹炉和草药,也被谢瑜细心收好。
谢瑜的房间更是如此,本就没多少东西,此时简直像是无人住过一样空空如也。
这些都昭示着,宫冬菱谢瑜二人早就做好了逃走的打算,只有许若真自己被蒙在鼓中,直到如今才发觉一切都有迹可循。
一想到谢瑜抱着宫冬菱,对着自己挑眉的恶劣表情,他便气的浑身发抖。
许若真看着眼前房子中简陋的布置,像是看到了谢瑜本人在其中,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狂躁的情绪,掌心中腾起一股火团术,就扔向各个角落,火舌舔着各种木质的家具摆设,越烧越旺,不一会儿谢瑜的处所就沦为一片火海。
许若真游历不出一日就回来的消息在不周山不胫而走,不少弟子听说他一回来就直冲谢瑜的处所,觉得奇怪,便都上来围观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一过去就看见许若真徒手烧掉了谢瑜的房子,皆是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自从谢瑜夺得第一名,人缘好起来后,不周山弟子都将勤能补拙的谢瑜当成自己的榜样,不由的就站在了谢瑜这边。
“道法真人从来不管谢瑜就算了,看她好不容易突破了瓶颈,还要烧掉她本就简陋的屋子?!这算什么事!”
“谢瑜师姐回来没地方住了可怎么办,我看真人就是把师姐当成出气筒,我已经看到不止一次师姐被他虐待了……”
“你们发现没,真人从外面游历回来,可一起同去的宫师姐却没回来!会不会时两人在途中起了争执,真人不能对自己的掌上明珠怎样,就想来折腾谢瑜,结果她人刚好不在,一气之下就拿她的房子出气?”
听到这个弟子的推理,其余几人皆是脸色一变,虽然都觉得推理可信,但还是小声提醒道:“少说点宫师姐,那可是谢瑜的逆鳞……”
许若真没想到自己一气之下把房子点着的行为,却在不周山上下掀起了一股厌恶他的风气,人人都回想起曾经他对谢瑜做的一切,接着怀疑起了他那所谓的君子品行。
他此时对这些流言一无所知,只因为没有收获,就独自一人走向了自己殿旁的那个禁闭室。
禁闭室还是保持着上次鞭挞谢瑜时的模样,许若真一直走到禁闭室的最深处,点起光球往前一照,照亮了面前的一幅巨大浮雕,也照亮了上面凹凸不平的沟壑。
许若真抽剑一把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口,将血液滴入沟壑之中,机关在这一刻响动了,嘎吱嘎吱几声,墙竟是松动了。
他只轻轻一推,就显出了一条向下的阶梯来。
顺着螺旋状的阶梯一直走到底,却是一间狭小密室,墙上镶嵌着的名贵夜明珠照亮了其中一切。
众星捧月中,一个女人躺在冰床之上。
她像是仅仅陷入了沉睡中一般,那双轻轻闭着的双眼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就连脸上皮肤都透着点冻得痛红的血色,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皆备又神圣的姿态。
若是南斗仙君看见了这女子,定会认出来,这不正是十几年前在那场战争中殒命的慕容月吗?只是这本该被葬入慕容家陵墓的尸体,此时怎会出现在许若真的禁闭室中?
许若真看到这女子的瞬间,狂躁震怒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柔软。
他一下跪倒在病床前,颤抖的手抚上女子苍白的脸庞。
“月娘……是我无能,到现在都没下手,结果让两个人一起跑了!”
他不住地陈述道,像是在乞求慕容月的原谅。
“我今日在梦境中看到你了,又看到你绝情离我而去,月娘,若你当初不迈出那一步,也不会这般躺在这个冰冷的地方!”
说到这里,许若真又像是嫉妒发了狂似的,一双手箍住慕容月纤细的脖子,收紧收紧,但即使如此,尸体也不会再复生挣扎。
想到这个结果,许若真好似灵魂都从身上抽离,就此瘫了下去。
“我会还你这条命……”
……
南斗仙君打发走了道法真人,第一件事就是将谢瑜单独传唤至了自己房中。
谢瑜比宫冬菱的心思更沉些,她对这个南斗仙君也留着一丝防备,习惯性用手触了触剑柄,才走进去。
看到她进来了,南斗仙君转过身来,朝谢瑜慈祥一笑,目光停留在了谢瑜的眉眼间。
只是那点小动作也没能逃过仙君的眼睛,他倒也没生气,摊手笑道:“我要杀你早就出手了,还怕我会偷袭?”
“仙君找我来是因为何事?”谢瑜没有心思跟老人家在这里猜谜语,开门见山问道。
南斗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