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那萤火虫又一下飞了起来,到了半空中,照亮了上面的景象。
她也随之仰头看去,只见这是一个圆形井状的地牢,不算太深,顶上唯一的出入口是封闭的,怪不得打开之前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那萤火虫不断上下飞着,似乎在催促着宫冬菱跟着它一起上去。
宫冬菱也理解了这意思,但玄菱剑已不在自己这,大概是被陆从霜拿走了,她不得而知。
她只能给自己捏了个浮起来的诀,这种都不能算是飞行术,倒不如说是灵力在脚下将自己给拖了起来,但灵力也在这个过程之中迅速消耗甚至白白浪费。
所以除了大能以外,修士们出行还是习惯御剑或是用其他法器。
等她到了地牢的上方,宫冬菱试着施了一道简单的开门法术,但果然是意料中那般毫无反应。
宫冬菱将食指放在唇前,对萤火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幽幽看向这洞口。
“有……有人吗?”
带着惶恐和哭腔的声音传来,这温柔的少女音色格外能激起人心中的同情。
外面驻守的影卫知道自己不该回应,但还是忍不住做了这破格之事,他清清嗓子,才问道:“什么事?”
但影卫丝毫没发现,自己似乎因为心中的一点悸动而忽略了这声音离的格外近,不像是从井底发来的。
“啊!——”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声戛然而止的尖叫声。
影卫想都没想,便将这洞口打开了,正要来看里面发生了什么,眼前就飞过一道光,瞬间被击晕了在了地上。
确定他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以后,宫冬菱才从洞口的那点狭小缝隙中爬了出来,眼前豁然开朗。
看着萤火虫仍停留在那个影卫面前,她察觉到了谢瑜的心思,细声细语阻止道:“阿瑜,他还帮了我们,冤有头债有主,就这样吧。”
听了这话,萤火虫便是继续向前面飞去。
它跟着许若真一起过来,已是非常熟悉周围的环境。
那地牢之上,通的竟还是陆从霜的宫殿,周围有不少影卫来回巡逻。
在它的引导之下,宫冬菱几乎走的畅通无阻,她不知道的是,这是谢瑜强大感知所覆盖的效果,即使她人身在藏宝阁,但仍能分出感知于这边。
有一条路却是不可避免要路过的毕竟之路,那是陆从霜的宫殿,但是这宫殿似乎被特意保护住了,感知透不进去,就不知道会有何种危险。
“怎么了?”宫冬菱察觉到了它的犹豫,小声问道。
只是她的话音还没落,一个身影就蓦然从拐角处出现,宫冬菱和许若真就这样撞见了。
许若真来这里本也是偷偷摸摸的,他想趁陆从霜不在,去她的宫殿里看看能不能拿到慕容月的那块菱镜,只是没想到还没进去,就被人撞上了,还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宫冬菱一看到面前这人,心下就当即一沉。
她知道,即使自己逃跑,也会被当场追上,倒不如继续装傻,趁其不备偷袭。
似乎能感觉到宫冬菱的心意,那萤火虫也化成一道光球藏入了她的袖口中。
宫冬菱瞄了一眼袖口,克制住自己条件反射一动的脚尖,抬起眼好奇又胆怯地看向已经奔到自己面前的许若真。
许若真的质问到了嘴边,这才看清宫冬菱的模样,心中不由自主地又软了下来。
“你怎么出来了?”
他上前一步,故意用手笼住宫冬菱的肩膀,发现没有像之前那般被躲开,便是越发大胆。
注意到她手上被包扎处理过的痕迹,突然又警惕了起来,手蓦然一握紧:“这是什么,谁给你包扎的?!”
宫冬菱像是被吼害怕了一般,一脸惊恐,往后退了半步,就四处张望着看周围,又不断挣扎想要从许若真的手里挣脱出来。
就在许若真将注意力全放在宫冬菱身上时,他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麻。
呆呆看下去,却只见宫冬菱将一根寒针缓缓推了进去。
他瞳孔一紧缩,条件反射地第一时间驱动起自己的灵力,就要封闭筋脉,但他这才愕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像是凝固了一般,根本不听使唤。
而麻痹的感觉从心口迅速扩散至全身每一个角落,他的意识几乎都不太清醒了,只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宫冬菱。
“作为师尊,要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才能称作感同身受,不是吗?”
宫冬菱看着他手一松,嘭地一声跌落在地上,眉眼弯成新月,嘴角勾起,露出那颗小虎牙。
她方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许若真放松警惕,自己好下手。
而那寒针,却是害原主在极北之地被寒气侵入的罪魁祸首。
不仅会迅速麻痹人的筋脉和神经,而且还会寒气入体,跟宫冬菱从前一般不能再轻松使用灵力。
寒针一直在储物戒之中,本是原主收集来准备给许若真看是何物,该由何来化解的。
但没想到